历史碎片:魏晋风流之晋武帝司马炎(续)


晋武帝司马炎即使以后,之所以采取宽待大臣的做法,固然与其自身的宇量弘厚、宽厚大度有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消除其父祖为了篡位面大肆诛杀曹魏旧臣所带来的阴影。关于其对大臣的宽宏大度上,除了上面我们所举的例子之外,还了两例足以说明这一问题。

据史书记载,武帝时的权臣,其儿女亲家,曾经为了司马家夺取江山而指挥手下刺死小皇帝曹髦(就是那位留下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这句名言者)的贾充与朝士在一起喝酒,当时的河南尹庾纯喝多了,与贾充发生了争执。贾充说:“父老不归供养,你真是无天无地。”讽刺庾纯父亲死了不回家守丧。

谁知庾纯并不买账,反而反唇相讥道:“高贵乡公何在?”

高贵乡分即曹髦,当曹髦率领手下的几个新兵去攻打司马昭的丞相府时,时任中护军(即皇家卫队)的贾充不但不帮助小皇帝,反而指使手下刺死了曹髦。因此,庾纯便以此来讽刺贾充不忠。你不是说我不孝吗?我这不孝比起你这不忠来可差远了。两者也算针尖对麦芒了。不过,庾纯当时大约也忘记了贾充此事是为老司马家,他这一刺自然也连带的就戳到司马炎老爹司马昭的伤疤了,自然是犯了大忌了。他自己酒后也觉得说得过了,自己也有点后悔,上表自劾。  

而贾充气得立马脸色都变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立即上表请求解职,我不干了,你看怎么办吧?其实,他这是把皮球踢给了武帝,言下之意,我当初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司马家吗?如今被你手下大臣指着鼻梁骂,你说怎么办吧?

司马炎刚开始也很气愤,打狗还得看主面呢?你这那是那啊?而且还是带着咱老爹的。因此,下诏免去庾纯的官职,同时下部议该怎么处分。当时分两派意见,一派以侍中、大司马石苞为首,认为庾纯荣官忘亲,当除名;而齐王司马攸等则认为庾纯于礼律未有违。于是司马炎又复以庾纯为国子祭酒,并没有处分。

另有一次,司马炎与大臣们一直喝酒,当时的司空、尚书令卫瓘借着酒劲走到帝座前面,用手拍拍皇上的龙椅,非常惋惜的说:“可惜了这个宝座。”由于当时司马炎不顾大臣们的竭力反对,坚持立其白痴儿子司马衷为太子,故卫瓘有此一说,说你那宝贝儿子不配坐这个位子。

这是什么话?不要说当时,就是放到今天,敢如此放肆,恐怕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的。不过,司马炎并没有责怪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喝多了。”

能有如此雅量,表明司马炎虽然不是什么明君,但也绝对不是桓、灵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