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的润滑剂


今天早上阿姨回家了,威孙起身洗漱后,想要到大转盘去吃饵丝,经他母亲同意,我开着宝马带着他飞驰往大转盘。五分钟的路程,一眨眼就到了。威孙熟门熟路,我跟着他来到一家饵丝店,他叫了一碗大理扒肉饵丝,选了一个座位两人坐下,不一会儿,一碗饵丝就端上来了。威孙开始享受着他的饵丝,我开始打量着店堂。

单开间的门面,店堂的进口处设了一个点饵丝兼付款的服务台,一位四十开外的男子坐在那里,我们点饵丝和付款都是他接待的,店堂内有六张食桌,每张食桌旁有四把椅子。地面铺的是磁面地转,墙面的接地部分也是铺的磁面地砖。店堂后面是厨房,与店堂有一道门相通。刚来时六张桌子都有人在用餐,威孙就坐在一位女士的旁边等待。到威孙的饵丝端上来的时候,那位女士已经用餐完毕离开店堂了。

一位男子走到付款处向台面上放下一捆一元纸币,我打量一下估计是一千元,掌柜的男子数了十张一百元的人民币给他,另外再给了他十五元。在整个交接过程中,两人始终没有什么话,交接完毕,来者就径直离开了。就从这一交换的问询,我开始了和掌柜的交谈。

掌柜的男子是白族,老家是大理,来到昆明开这家饵丝店,老婆在家带两个女儿,店中雇有厨司一名,跑堂二名,帮厨一名。其中一名跑堂的年龄看来就只有十六七岁,竟然抽起香烟,我把他唤到跟前,告诉他抽烟的危害,劝他不要抽。掌柜的也劝他不要抽,可是掌柜的自顾抽。

掌柜的在我的启发下打开了话匣子,倾吐了他对当今社会的看法:社会太不公平,我的孩子要到滇池管理区实验学校读书就是进不了;那么多的人开着高级轿车,可是我就只能挤公交车;还是毛泽东的时代好,大家穿破衣服,没有什么等级的。

毛泽东离世的时候,这位掌柜的估计还不到十岁,他只记住了大家穿破衣服,他肯定不知道,在那个时代他绝不可能离开他的大理故土,绝不可能有迁徙自由,怎么可能让他跑到昆明来开店。他现在脚蹬铮亮的皮鞋,下身一条西装裤,上身着一件格子府绸衬衫,西装头,梳得光光亮亮的。租这个店面一个月要交八千多,家中的昆明住房还要交月租,四个员工每月要付工资。他俨然是一位个体小老板。他现在每天看到的是停在店面前的许多名牌轿车,他还见到了那些开车的人对他的不屑一顾。他心中充满了不平,想想还是毛泽东好。

我对他进行调适:你的前途光明灿烂,好好奋斗,慢慢地开出连锁店,你的日子会越过越好。不要老是想这不公平那不公平,你应该在社会现实运转中寻找自己发展的机遇,瞄准合法的机遇上。那些开车的不就是你的一个前景吗,不过当你开车了,你可千万不要去看不起人家没车的。我对他说,我就是开车中的一位,你觉得我可以吗?

威孙用完餐,我两离店。

“阿爷,你干吗和那个人讲那么多的话?”威孙向我发话。

“我就要在有机会的时候,做好社会工作,让人们的不成熟心态获得转变,为社会角落注入和谐的润滑剂。” 我向威孙做出认真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