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目前危机比较普遍的看法包括:衰退,二次探底,欧元解体,等等,这些观点仅仅反映了欧债危机的表面现象,但是并没有触及欧元运转的核心机制。
欧美主权债务危机匡扶的目的是对使用了40年的国际货币体系的不良行为进行清算,以阻断病毒机制的深度循环;需要对危机的根源进行惩罚,以更新或者置换信用机制;需要对创新的方向进行鼓励,以再造新的产业平台实现新的增长。这就决定了从2008年金融危机、目前债务为主的集合危机,以及后续的其他危机从本质上而言既不是衰退,也不仅是收缩,乃是对传统的国际货币体系进行超级修复,并推动新的产业革命以实现跃迁。它将支撑世界的国际货币体系重组、国际分工重构以及世界权力转移。
具体而言,它是自1971年8月15日美元带动世界建立信用货币体系以来,国际经济第一次对这个体系内的货币管理进行匡正。由于国际通货的市场传导机制,紧缩对传统产业是全面的,目前来看没有国家和地区能够幸免。紧缩带来的风险是巨大的,美国的房地产仍将面临严峻的局面,美国银行、富国银行等大型银行需要解决降级、筹资、重组、甚至破产的难局。欧洲也要面临债务危机延伸对银行业的冲击,最危险的是欧洲央行是否会倒下,从欧元最终贷款人资格有待完善而言,欧洲央行具有理论上解体或破产的可能。面对这个危局紧缩是困难的,但是倒下的是局部体系,更重要的是阻滞了病毒信用的扩张,可以让主要经济体迎接新的创新。如果再次实施大规模的政府拯救计划,就意味着世界进入加杠杆操作,这个机制我认为不能完全否定,前提是要设定加杠杆和去杠杆的管理周期和战略出路,而且应该由危机国家视危机趋势合理安排。
2008年的危机拯救促使美国国债提升了6万亿美元,这个预算救助如果投入新产业扩张可以推动美国一举登上世界产业革命集大成的宝座;如果美国再次启动一次新的大规模拯救计划,我估计美国的国债规模至少将增加3万亿美元,甚至将增加6万亿美元或更多,倘如此,这将修改全球进化的模式,美国将演变为美帝国,以威胁、无赖和战争解决减债、赖债成为现实选择,这对世界都是不利的。正是基于此,我提出了有选择的收缩传统产业和实施新产业革命的主张。这个主张,对世界处理危机的能力建设和转型模式而言是一个更优的选择,它可以让我们避免上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的狂风暴雨。
对传统体系的紧缩也意味着对新产业扩张的促进,这种聚合转型在工业革命以来的历史上还未曾有过,也将造就行政和市场相结合推动新的产业革命和技术扩张的奇迹。美国已经推出了这样的第一个变革,奥巴马总统2011年1月25日宣布了历史上第一个国家的清洁能源路线表,即美国“争取在2035年之前使美国85%的电力供应量来自清洁能源”。这个举措可以有力推动美国逐步减少进口能源需求,脱手对国际原油的定价权,可以预计美国的能源进口将从50%逐步调降,调降到35%也不无可能。美国原油定价权的转变是拆解美元为主的国际定价体系的关键一步,也将是修正病态的国际金融体系的要诀,对美国而言这是对美元运行体系的战略性调整,它将推动美国轻装上阵,在新的货币体系内争取优选位置。2011年2月美国宣布将在五年之内营建4G移动互联网,我认为:包括云计算、智能网、高密度储能设施、智能电动车、飞行发电机、智能低碳建筑、卫星宽带、人工光合作用制造燃料等等将推动世界从农业社会、工业社会过渡到智能社会,我们将通过智能网建造一个与自然界、人类社会网并列的数据化身、网络世界、交互网络,它可以反作用并服务于自然和人类社会。
营建智能社会将解决自然和人类社会新的高端生存空间问题,它将超过16世纪大航海时代的地理大发现。目前来看,这个产业革命的主体将超过历史上已有的产业变革。我认为中国应该成为这个革命的领先国家,历史上的中国还没有主导世界权力转移和产业革命的经验,因此我们要跨越比欧美国家更加高的变革门槛,这个艰难的挑战跨越了,也就意味着中国产业革命的推动体量将较欧美国家更加宏大和创新。
因此,世界体系转换模式的核心形态已经确定,这就是产业革命与金融修正同时联动变化,两者互为因果。这个双核聚合实践既是40年以来最大体量的金融紧缩,也可能将是100年以来最大的产业革命,有效推动金融体系紧缩是为了转型为高端的产业革命。而与此同时,新技术革命也将大规模吸收现有国际货币的资源,两者的集成将推动世界出现新的货币本位和产业体系革命。
对于产业革命而言,世界上目前拥有三个主要发动机即中国、美国和以德国为首的欧洲,其他国家处于第二梯队。欧美的技术体系比中国高端,中国的生产能力比欧美国家先进,双方合作的基础远大。
危机是对现有货币体系的强力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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