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不是终极,民主是个过程


  民主不是终极,民主是个过程

  希腊要公投,这一民主举措受到所有民主国家的反对,而民主反对民主却是对的,为什么呢?

  希腊是旅游之国,整个国家就像一个大旅游地一样懒散、没有责任感。89年我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摄制组的身份在欧洲访问、拍摄。下午2点后,除饭馆外所有地方都关门,连帕提农也关。也就是在希腊只能工作半天。当时希腊的总理是现总理的爸爸,他说这个工作制度是人民决定的。

  希腊是民主制度的一个坏榜样。希腊的例子说明,民主本身不能决定对与错、好与坏。民主是个决策机制,它决定决策的公平性(多数决策)。民主的好与坏取决于多数人的知识水平,价值取向和行动原则。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谁来决定多数人知识、价值、行动的好与坏呢?基督说:我;佛陀说:我;穆罕默德说:我;马克思说:我;老毛说:我;哈耶克说:我;弗里德曼也说:我。他们的主张虽然不同,但他们的共同点却非常鲜明:把自己当成知识和价值的终结者。

  民主的回答是:我们。民主意味着让所有那些自命不凡的和自命救世主的“我”玩去。因为民主还是个学习机制、纠错机制。民主不是终极,民主是个过程,是个犯错——改正——再犯错——再改正的循环不断的过程。

  民主之所以能够学习和纠错,是因为民主植根于人的本性,其中最重要的是利益、良知和理性。从长期看,多数人能够调节利己与公益,冲动与理性的矛盾,尽管在不同的境况下侧重点有所不同。

  欧元区的问题不是民主的失败,恰恰是体现了民主的这一学习、纠错过程。欧元区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实验,它结束了人类用战争和掠夺解决发展问题的历史,代之以用国内和区内民主讨论,其中就包括民主对民主的批评。

  欧洲区内的民主,并不意味着欧洲对其他地区也采取民主态度。欧洲种族主义、殖民主义的根很长,就像欧美民主国家始终奉行霸权主义一样。欧洲的民主是古希腊式奴隶主之间的民主,是不能与中国这样的斯巴达克思共享的。中国必须用实力甚至战争才能赢得平等地位,才能享有国际民主。当然,前提是中国国内的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