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看美国教育是如何“一塌糊涂”的？
▲廖进中
北大校长周其凤日前在湖南大学和长沙市一中的讲台上抨击“美国教育一塌糊涂”，为了给周校长的高论作注释，我这里选摘了一小女孩的几篇留美日志，请网友们先看看、想想：美国教育到底是怎样的“一塌糊涂”？
要说明的是：2011年9月，我一同事去美国作访问学者，其11岁的园园随其出国，她在国内刚读完小学四年级。
附：圆圆日
（一）学历史和地理
美国本地的学生在小学，至少在五年级就已经开设了历史课与地理课，也就是说他们从这时起就开始系统地学习有关美国历史与地理的知识了。他们上课没有固定的教材，
除了体育室，每个教室正前方的墙上都挂着一张有大半个黑板那么大的美国地图，它是老师必不可少的一样教具，甚至在美术室、音乐室都有。在我们国际学生的英语教室里，到处摆放着各式地图，
我们还会玩一种地理游戏棋。规则和飞行棋差不多，但增加了答题环节，有名称、形状和物产三类题目，答对了可以额外前进三步。名称题需要根据卡片上的首字母说出州的名字，形状题需要对着卡片上的图形找出对应的州，物产题则在卡片上画着金矿、火箭、恐龙化石等很有特点的事物，也是需要说出对应的州。
这样，我的同学们能如数家珍地说出美国各个州的名称、州府所在地、物产，也能一清二楚地说出很多位总统和他们的重要事迹。他们知道独立宣言，知道阿波罗号和阿姆斯特朗。而我呢，到美国两个月了，我现在知道美国建立初期只有十三个州，而现在有五十个州，首都是Washington D.C.，总统是奥巴马。知道美国大部分地方是平原，经常会有龙卷风。知道美国北边是加拿大，南边是墨西哥，西边是太平洋，东边是大西洋。我还知道第一批到达北美殖民地的英国移民坐的船叫五月花，知道感恩节的由来。
美国的历史只有短短的235年，总统即使包括奥巴马也只有44位，和中国5000年的历史和数不清的皇帝、主席相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二）万圣夜的南瓜灯
万圣节是西方的传统节日。在这一天，小朋友会穿上各式古怪的服饰，把脸上涂得花花亮亮，去挨家挨户地要糖果或者捣蛋。大人们也会把自己打扮成女巫或者骷髅，把家里装饰得像个蜘蛛洞。南瓜是万圣节必不可少的内容，刻南瓜灯也是万圣节最有趣的活动之一。万圣节的南瓜灯还有着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很吝啬的人，叫做杰克，因为生前没做好事上不了天堂，而又因为嘲笑过魔鬼也下不了地狱，所以只能点一支蜡烛来让自己的灵魂停留，为了不让这支蜡烛让风吹灭，他把南瓜挖了个洞，把蜡烛放在里面。后来，人们用南瓜灯来吓走鬼怪和幽魂，而做南瓜灯就成了万圣节不可缺少的一项活动了。
今年万圣夜，我艰难地完成了生平第一盏南瓜灯。
要做南瓜灯首先要挑选一个椭圆形、颜色均匀、大小适中的南瓜，然后需要动用家里几乎所有的刀具，比如说威力无比的菜刀、细长尖锐的水果刀、锋利小巧的瑞士军刀，当然还有铁勺、碗、蜡烛等等。
做南瓜灯的第一步是开口。要在南瓜的顶部开个口子，方便把里面的瓤掏出来。这一步可不简单，妈妈拿着锋利的菜刀又是砍、又是剁、又是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切下来一块。接下来掏瓤的任务就交给我了。我拿着一个铁勺子，从南瓜顶部的开口伸进去，南瓜子全都黏在南瓜肉上面，南瓜肉很软，我狠狠地挖了几大勺，瓜瓤就轻易地就被我一网打尽了。可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难多了。我需要把南瓜里面的丝丝瓤瓤彻底清除干净，这样南瓜灯才会更好看。可是那些丝丝瓤瓤又多又密，又黏又滑，全部像生了根一样紧紧地缠在南瓜皮上，非常难拔。我又是用手抓，又是用勺子挖，又是用刀子削，把能想到的方法全都试过了，可都没有明显的效果，这个步骤算是失败了。我只好拿把铁勺往一个方向刮，这样那些顽固又杂乱无章的丝瓤就往一个方向倒下，至少没有再翘起来了。最后，就到了关键的雕刻时间了。我拿铅笔在南瓜上画了两个大大的菱形眼睛和一张有着尖牙齿的嘴巴。妈妈用瑞士军刀一下一下地沿着画好的线往下刻，一个圈下来，一块完整的南瓜皮就掉了下来。南瓜上立刻出现了两小一大的三个黑漆漆的洞，原来笨笨的南瓜一下子变得生动起来。怎么让我的南瓜灯显得更凶狠些呢？我在脑海里把所有知道的坏蛋的形象都想了个遍，决定启用灰太狼。于是，我在南瓜上又加上了一道横穿整个右脸颊的长长的刀疤，另一个交叉形的刀疤就加在眼睛和嘴巴之间。
没有找到蜡烛，我拿着一个小手电筒，从南瓜灯的内部、外部、左侧、右侧、前面、后面，制造出各种不同的光影效果。阴影处和光亮处交错着，漆黑的夜晚，两只菱形的大眼睛闪烁着凶光，一张血盆大口贪婪地张着，南瓜灯显得诡异而狰狞。
（三）数学课趣事
美国五年级的小学生上数学课还在练习乘法口诀表、学习长方形正方形的面积与周长，这些都是我在国内二、三年级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了。在数学课上常常会发生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趣事。
趣事一
我们的数学老师Mr. Kamats是一个风趣幽默、喜形于色的人。上课时他常常眉飞色舞，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有一次，他出了一道题：怎么求长方形的周长？第一个被叫到的同学呆若木鸡地看着老师，Mr. Kamats只好无奈地地要他仔细听。第二个、第三个同学都是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大堆，却都是答非所问、不得要领，回答中没有一句是关于长方形的周长的，Mr. Kamats只好挨个继续往下点。第四个同学是我的同桌，她终于回答出来了：“L+L+W+W=P”。这时，Mr. Kamats兴奋得手舞足蹈，高兴得直蹦，跳得老高，脸涨得通红，边跳边鼓掌边高兴地大叫：“Excellect! Excellect!”意思是“太棒了！太棒了！”如此简单的问题，答对了不是很正常吗？可老师居然象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时一样欣喜若狂。
趣事二
一天，我的同桌很认真地告诉我：求长方形的面积很容易，但周长很难。为什么？我觉得莫名其妙。原来当要求长方形面积时，她会随便找两条边一乘就好了，可是算周长时需要把那么多边相加，她就不会了。还有一次，老师教同学们mile（英里）和km（公里）的进率是1.6。老师问：“10miles 等于多少km？”同学们竟然把是个1.6排在一起，一个一个地加。同学们望着那个排了十个1.6的长长的竖式都只想哭，一个个都在想个位上的十个6加起来到底是多少。这种竖式算到猴年马月都算不完，而且还很容易算错。Mr. Kamats居然也不教他们把小数点移一位，扩大十倍就行了，而让他们望着那一大堆的1.6苦思冥想着。
趣事三
数学课上大家都从不用什么直尺、三角板、量角器。
趣事四
有一次，老师犯了一个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错误。那段时间，我们正在学长方形、正方形、平行四边形、梯形和三角形的面积和周长。当时，Mr. Kamats正在教三角形的面积。算了高乘以底之后，他竟然忘了除以二。同学们谁也没有发现。而且，我肯定那不是装出来的（在国内，肖老师上课有时会故意做错或者写错题目，让我们自己发现，如果我们没有一个人觉察，她就会提醒我们）。Mr. Kamats大声宣布下课，把课本也收拾了起来。我告诉了我的同桌，她大喊：“Mr. Kamats，there is a mistake!”老师还在很疑惑地问：“What is the matter?”直到同学完全说出来，他才恍然大悟，改正了这道题的答案。
（四）午餐
每天中午我都会在学校吃午饭。食堂在教学楼的负一楼，从教室走到那要下一个坡。
食堂由一大一小两个长方形的房间组成。小房间是取菜间，有个长长的配菜架子，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大房间是餐厅，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十六张桌子和上百张椅子，墙上挂着钟。这里平时也可当作运动场，在左边和右边各有一个篮球架子。
我们从大门进去后向左转，进入取菜间。先从左边的冰柜里选一种牛奶，有可可奶、草莓奶、香蕉奶、普通牛奶和矿泉水。选完牛奶后，这边的阿姨会递给你一份主食。每天的主食都不一样，一般有四种。早上到学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学校大门口旁的办公室，在自己的名字下写好今天自己挑选的主食的编号。有时是汉堡，有时是三明治，有时是鸡肉薯条、披萨，还有专门给素食者准备的青菜沙拉。我每天尝试不同的主食，当然有时给我的是惊喜，有时却是难以下咽。比如刚来的第四天，我挑选了个冰酸奶－麦片－草莓蓝莓樱桃组合，模样很漂亮，上层是灰色的麦片，中部是白色的酸奶，下面是红的蓝的漂亮果子。结果。。。又冰，麦片又生，果子又酸，刚吃了两口，肚子就开始咕咕地抗议了，吓得我赶紧住口。主食领了后就去挑配菜，有水果、零食、小点心、青菜，水果品种很多了，黄桃、葡萄、橘子、猕猴桃、哈密瓜，点心有小饼干、面包圈、硬面包、芝麻棒。这时，你可以把装了主食的盘子放在一个轨道上推着走，就不用端着了。拿了所有的食物后，在几个筒子里放着勺子和叉子，只可惜没有筷子。在取菜间的出口处有一个阿姨专门负责在电脑中点名字，按确定键，这就说明你今天的午餐已经拿过了。
走进餐厅，一侧有一个台子，上面放了吸管、餐巾纸，还有番茄酱、沙拉酱、巧克力酱，还有一样配菜，如果有汉堡就是青菜叶子，如果是面包就有酸黄瓜。等一切全部就绪后，就可以去桌子那和同学们共进午餐了。每个桌子上都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了老师的名字、年级班级号、吃饭的开始时间和结束时间。餐厅墙上挂着面大钟，我们可以知道自己吃了多久了，还有多少时间。吃完后，同学们就大声聊天。食物都很不错了，昨天中午我就吃了六块鸡块、一堆薯条、一盒普通牛奶、一碗橘子、一块面包，还有一些番茄酱。
吃完后，如果还有饮料或牛奶没喝完，我们就把它倒进一个桶里，把瓶子或易拉罐扔进一个垃圾桶，把其他的食物垃圾倒进另一个垃圾桶，最后把盘子放在一个窗口那。这时就有一位老爷爷会走过来，双手提起桌板，往中间一压，桌子椅子就合了起来。桌子椅子是连在一起的，有轮子，只要往里一推，它们就全部乖乖地靠到了墙边。一个宽敞的室内体育场就出现了。
（五）不一样的课堂
我在美国上学四天了，我发现这里小学的课堂很不一样，非常随意、轻松，当然不仅仅是学生，还
在这儿，学生、老师上课可以随心所欲地下座位，在教室内走动，喝水，吃东西，甚至可以出教室。昨天，有两个女孩上课时一起出去，一直到那节课的讲故事时间，她们俩才一起回来。今天她们更过份了，她们提早了一节课出去，过了整整两节课，又到讲故事时间才回来。上作文课时，老师布置好题目和内容给我们，就坐桌子上拿出面包、薯片和饮料，开始大吃特吃起来。学生们坐在凳子上的姿势也是各式各样、千奇百怪，有的蹲在椅子上，有的跪在椅子上，还有的……老师的坐姿也不怎么样，经常翘着个二郎腿，有时直接坐在书桌或者窗台上。同学们没有课程表（不知道老师有没有），每节课的下课时间都不一样，也没有下课铃，老师说什么时候下课学生就什么时候下课。上课时，老师经常上着上着就和同学们聊开了，从他自己的女儿聊到晚餐，又聊到橄榄球。有一次，数学课上得好好的，老师说了句什么，学生就争先恐后地跑到窗前往外看，我问我的同桌（一个香港女孩），她告诉我，老师说去看雨。我奇怪极了，看雨？数学课上，老师拿把尺子，随便比划比划就画条平行线，又随便比划比划就画条三角形的高，一点也不准确。我很奇怪：他们是不是认为在两条线之间画上个垂直符号，这两条线就垂直了？也不管实际上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有，上课回答问题时，学生不用举手，也不用站起来，张开嘴巴直接说，课堂上经常七嘴八舌，闹成一片，老师只好大声地说：“Quiet ! Quiet ! ”老师对作业要求也不严格。有一次，有两个男孩没交作业，老师问为什么，一个说忘记带了，另一个竟然说忘记做了，老师也没生气，说了声下次注意要记住，这件事就完了，作业居然也不用补。
（六）特殊英语课
ESL(English Special Learning) 特殊英语课是专门为英语不是母语的学生准备的课程。当自己班上的同学在上拼读、作文、阅读、历史、地理、科学等一些因为语言障碍不容易听懂的课时，国际学生就会去上 ESL。如果把我们每天在学校的时间平均分成三份，在 ESL 的时间就可以占一份。
ESL 有一个固定的教室，非常好找，因为教室外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内容详实的世界地图，我甚至在上面找到了长沙和隆回。地图旁边贴着三十张照片，下面写着每个学生的名字。三十条黑线从照片出发指向每个人的家，就像 ESL 班搭起的座座通往世界各地的桥梁。教室进门处是一排电脑和一个很大的长条形的游戏柜，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游戏棋。教室的前端和后端各有着一张半月形的桌子，老师平时就坐在正中央的“洞”里，我们围坐在四周。在黑板下铺着一张巨大的地毯，当大家集体活动时，要么围着大桌子要么坐在地毯上。而我们自己的课桌就分散在整个教室里。教室的墙上、桌上、抽屉里，到处都有世界地图和美国地图，还有个大大的地球仪。靠窗的位置横卧着两个长条形的褐色书柜，里面的书都是为我们精心准备的，内容简单，词汇容易，没有那么多的方言俚语。
Dr.Esber是我们的ESL老师，其他还有很多不固定的辅导老师。每个国际学生和 Dr.Esber 都很亲近，她是我们到学校的第一天第一个见到的老师，课程、校车也全由她安排，甚至学期末的评价也是她写的。对了，Dr.Esber还是一位博士呢！ESL班上现在一共有三十个学生，但每个人的课程安排不一样，所以来上课的人数也不一样，多的时候有十多个，最少的时候只有四个，这时老师人数会多过学生的人数。这些学生有来自中国的、韩国的、日本的、墨西哥的、土耳其的、伊拉克的，还有很多来自非洲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小国家。一般黄皮肤和白皮肤的同学比较安静，而黑皮肤的同学就更加外向，比较容易激动。在语言方面，白皮肤同学往往学得更好，可能英语更接近他们国家的语言；黑皮肤的同学说话像放连珠炮，又快又响；而我们亚洲的黄皮肤孩子一般吐词清楚，容易让人听懂。
每天的课程中固定的内容有两项。一是读故事，读五到十分钟，每个学生任意挑选自己喜欢的故事读给老师听。二是大家的集中学习时间，有时写英语日记，有
虽然 ESL 课没有固定的时间，没有固定的同学，没有固定的上课内容，除了Dr.Esber外也没有固定的老师，但我们都很喜欢，因为它真的很special（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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