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直人问策中日关系凸显“无策”


2月6日,日本首相菅直人召集各界专家成立的“中国问题恳谈会”在东京召开了首次会议。

“恳谈会”是日本政府征集各界意见、研究政策动向的一种常用对策咨询形式,而以特定国家为对象成立专家恳谈会的做法并不多见。日本媒体评论称:“这体现了首相菅直人为改善日中关系、强化两国战略互惠关系的意愿。”而中国学者认为,若不改变日本现有的防卫状况,“恳谈会”的努力很难起到明显效果。

据了解,“恳谈会”成员主要来自经济、文化、学术领域。公布的名单中,不乏在中国生活工作多年的“知华派”、“中国通”,如前日本驻华大使宫本雄二,曾多次会晤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总理温家宝的日本经济团体联合会前会长御手洗富士夫,在华扩展业务中积累不少人脉的资生堂顾问池田守男,曾任新日中友好21世纪委员会委员的著名作家石川好也……

日本内阁官房长官枝野幸男称:“围绕日中关系的现状及今后的发展方向,将在听取包括民间有识之士在内的广泛意见的基础上作考量,不依赖政府部门的信息。”

自去年9月发生钓鱼岛撞船事件后,中日关系急转直下。日本的民调显示,认为“日中关系不良好”的民众多达88.6%,是1986年开始统计调查以来的最糟数据。“恳谈会”首次会议上,菅直人发表讲话:“今年恰逢辛亥革命100周年纪念,而明年是日中邦交正常化40周年,愿意在文化、经济、政治等多方面重建日中关系。”

有分析人士认为,“问策”正说明菅直人政府的“无策”。靠“市民运动”起家的菅直人并无太多外交经验。能够获选,是靠一以贯之“吸引眼球、迎合舆论”等办法来赢得民意,获得支持。上台之后,菅直人展开的对华政策并没有摆脱这种“惯常思路”。甚至有评论认为,中日关系的恶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菅直人策略的失误,为了迎合舆论而不顾实际后果。因此,菅直人急于改善中日关系,以挽回导致政府支持率下降的“外交失分”。

菅直人政府执政面临的重重压力,也迫使其不得不“请贤问策”。    清华大学当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副院长刘江永教授指出,目前围绕日本的国际关系,特别是大国关系对日本造成了不利影响。前不久,俄罗斯总统、国防部长先后登上日俄两国有争议的南千群岛(日本称“北方四岛”);新年伊始的“胡奥会”使得中美关系有了明显改善。刘江永教授认为,作为美国盟国的日本,也必须考虑他的盟国的外交策略调整。如何与周边大国相处将成为日本今年最大的外交课题。

中国外交学院日本问题专家周永生教授认为,日本令人堪忧的经济状况同样是菅直人急于与中国修好的重要原因。他指出,菅直人政府若希望长期执政,必须考虑日本经济状况,而推动日本经济的最大因素便是中国。调整与中国的关系,可以说是为了巩固执政基础,挽救已经“有点风雨飘摇”的日本政局。

知情人士还透露,“恳谈会”将在4月中旬向政府提交研讨报告。但是“希望不要因为经济的扩大而在安保上面让步,也希望不要因日本安保方面的强硬主张,而牺牲与中国经济方面利益”,却是报告还未提交便已定下的结论。

日本东海大学华人教授叶千荣分析,这一想法在中国看来是改善中日关系的障碍,是冷战思维的复活。但在日本方面,这一想法似乎不会因推进中日关系的需要而修正。菅直人此前也提出过“多层次构建中日关系”的构想。所谓多层次的关系,是指在涉及国家领土、领海争端的层面上,坚持强硬主张,坚持日美军事上的携手,同时在金融、经贸、市场多方面,进一步扩大与中国的关系。

“此次菅直人请专家‘恳谈’,为的便是找到平衡二者的办法。达到‘既有对中国的牵制和威慑,同时在政治经济文化领域回到改善轨道’的目标。”叶千荣教授说。

周永生教授认为:“日本防卫部门在安保上面主张强硬,仍将中国视为‘假想敌’,这种情况下不影响其在中国市场上的利益是不可能的,二者不能分开来看。摆脱撞船事件阴影,进一步来充实中日两国战略互惠关系,仍需要两国的双向努力。但日本的现有心态不改变,难有大幅度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