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诵完经后,我感觉从未有过的愉悦,我不知道自己诵了半天都诵些什么,为什么还这么欢喜?也不知道这种愉悦的感觉是如何生起来的。
你的长相变了
我这人属于“黑包公”型的,对任何人的过失毫不留情面,并且喜欢速战速决。如果这件事我认为是正确的,而你跟我唱反调,我一定用最短的时间以最直接的语言“打败”你,任何人不留情面。
还有就是自我为中心特别强,我希望周围的人都要听我的,因此在云水堂大寮炒菜期间,经常是“炮火连天”。时间一长,因为我的“火力装备”充足,总“打胜仗”,所以其他的同修也就“任我摆布”了。再时间一长,“任我摆布”也就成为自然,他们没有像我那么充足的“火力”,但他们却经常以恭敬、赞叹来对待我,所以,我自然成了未来大寮组的组长。
刘师兄在我心中是位大菩萨,我最敬佩的人之一。他是徐州人,全家学佛,两个儿子全被送到僧团出家,女儿在山上做义工。与刘师兄讲话,无论你讲什么话题,他一定能把你的话题引到佛法里面来,以佛菩萨的观点与你聊天,对我这种希求法的人,简直太需要他了。我经常向他请教问题,无论我问什么,他几乎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每天出坡前,他都会带着我们很殷重的缘念;摘菜洗菜时,由他带我们提心力,回向也比以前有感觉。以前的大寮,午斋之前是非常紧张的一个时间段,而他来大寮之后,大寮里变得很轻松、很和合,境界也没那么多了。
法会期间他总是观察我,只要我有一点小境界,他就会把我叫到一边,给我讲这是什么境界,我应该怎样对治,怎样调心等。因为他身上有法,所以他在哪一个位置都会有一些居士围着他,听他开解。上课时,我几乎每次都会出现三种现象:一是听不进去,二是听不懂,三是爱打瞌睡。他告诉我这是我的业障,需要多忏悔,多集资粮。
我这时才体会到一点“业障”是什么感觉。马师兄当组长时,大寮每天的学习缘念内容都是谈体会、谈感受,刚开始我每天都有心得体会讲给大家听,后来我也有点讲烦了。
刘师兄来之后,拿一套《大般若经》带大家诵。第一天诵经我不是很相应,因为大家诵得太快了我跟不上。他们诵完之后,我问他们诵的什么内容,他们都说不知道。诵了大半天不知道自己在诵些什么,还那么欢喜?这让我太难理解了。第二天诵经我就不诵了,把课补一补,后来我感觉诵经的声音特别好听,就像从天上传下来的音乐一样,并且越来越好听,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的声音。我坐不住了,心想:诵经的声音怎么会那么好听呢?然后我就走进他们诵经的教室,听他们诵经,有一位师兄给我拿了一本经书,我试着跟大家一起诵。
诵完经后,我感觉从未有过的愉悦,我不知道自己诵了半天都诵些什么,为什么还这么欢喜?也不知道这种愉悦的感觉是如何生起来的。
从那以后,云水堂每天都能听到诵经的声音。刘师兄离开大寮后,我就带着大家诵经,从未间断。有时候时间紧张,我们就诵十几分钟,时间宽松我们就诵一整卷经。这事听说还上了博客了。
山下有很多居士听说山上天天诵《大般若经》,他们也来做义工了。这都是刘师兄的功德,自从我每天坚持诵《大般若经》后,不知是巧合还是诵经的功德,我学《广论》不像以前那么费劲了,自我感觉在居士乙班还算是比较突出的一个。这点让我对刘师兄最感恩。
跪下来顶礼时的内心挣扎
师父终于出现了,可是师父和我不是正对面,又错过两次。然后发愿,下次见到师父,不论师父在哪个位置、什么方向,哪怕在很远的地方见到师父的影子,我都要给师父顶礼一下。师父终于又出现在我面前,这次比较好,旁人也不多,师父正好是正对面,这次可以顶礼师父了。我身体往下一弯,发现脚下是刚下过雨留下来的泥泞脏水。而我刚换的衣服,这一顶礼,肯定趴在泥里把脸和衣服全部弄脏。这种情况后来又经历过两次。
有一次,师父一个人到云水堂转。云水堂就我一个人,我很紧张地陪着师父走了一小段,看到师父离开后,才想起又没给师父顶礼,也没向师父请教任何问题。我记得当时我的大脑是空白的,之前我还幻想一个场面:如果没有任何人,我见到师父一定向师父申请出家,那样可以得到师父直接的摄受,没想到这个幻想变成了现实,而我的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
佛菩萨不会舍弃我
我很想出家,因为出家太殊胜了。如果今生不出家,来生一定有个不出家的等流,这就不是增上生了。我只有出家这一条路,别无选择。在世间处处让我造恶业,造了恶业马上堕落,而今生遇到了这么殊胜的团体,遇到了师父,我的机会只有今生,如果今生不把握,可能造成以后永远没有机会。
我每次上早殿见到师父拜佛,心里都是热热的,感觉师父心里装的是所有的众生,并且生生世世拉拔这些众生。我经常感觉师父就在我面前,而我却离师父那么远。我无论做什么都一心一意地回向,回向我出家违缘消除,顺缘具足。
一次听常住义工说如果在龙泉寺出家,以前年龄是限制在35岁,现在是限制在30岁。我一听这话,就好像一股泥石流一下子冲到我身上一样,前方的光明突然消失,一切快乐的音符突然停止,感觉内心有一片糖越来越热,慢慢烧起来。我尽可能地控制我的状态,但我身边的人已经感受到了我的气流,问我:“李师兄,你今年多大了?”我说:“34岁。”
我的眼神已经开始忧郁了,他们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有的给我安慰,有的给我鼓励,但是我焦灼的心一点没减,尽管我在给他们“示现”恢复开心状态。
之后,我一个人躲在树林里去反省:过去生到底造了什么业,而感得今生这样的果报,又不能回世间,又不能孝敬父母,又不能在这里出家,到其他地方出家又怕找不到正法道场,只能好好种下辈子能在这样的道场出家的因?但下一辈子我又没把握……。我的心里一直是乌云翻滚持续了好几天。
由于我每次拜佛每次出坡,无论做什么都往这方面回向,虽然听到这个年龄限制心生绝望,而这个回向已养成习惯,隐隐约约脑海里冒出一句话:“佛菩萨不会舍弃我!”刚开始这句话力量不是很强,由于我每次都习惯性的回向,这句话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对我产生力量。在我进僧团之前,一直是这句话支持着我。
回望尘世,始知如梦幻泡影
梦醒时分
盂兰盆法会,大寮组长由山下居士承担,我只负责做供菜,其它的事我可以不用操心,有很多发心的居士。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我虽然没担任组长,但我是这里的守护主,有很多事情居士让我作主,但我又不能随便作主;有很多方面需要我去配合,但我的信息不通畅:结行时我与大家一起参加,但开会我不参加;有很多地方必需我这个守护主去作决定,还要照顾到组长。
那次法会,大寮这边一直感觉乱乱的,我感觉很累。法会结束后,我也没有参加结行,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一会儿还要收拾法会留下来的那一大堆。我感觉他们炒的菜最起码要剩两大桶,我们山上这些常住义工两天也别想把它吃完……我太累了,真想好好休息两天。突然手机铃响,丰台区王强给我打电话,有急事找我,让我立刻下山。我正好想休息,就直接请假下山了。
吃饭时,他们吃荤我吃素,他们还知道学佛人不吃葱蒜,所以菜还是挺清净的。可能是在山上熏习的缘故,吃饭时我终于正念现起。见他们把一条一条小黄鱼炸得黄黄的,然后夹起一条鱼的尸体放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我看着有点恶心,我觉得他们在嚼一具动物的尸体,不但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嚼得津津有味?再看看其他餐桌的人全是这样,不但如此,其他餐桌的人大部分都喝着酒,嘴巴不停地说着,有的脸红红的,手里拿着香烟……天哪!我以前不就是这样吗?我开始有点不适应了。
这家饭店门口里边供着一尊弥勒佛圣像,香火还挺旺。里面的墙上挂满了佛菩萨的画相,对面就是待杀的活鱼、活虾、活螃蟹之类。我感觉世间人真的很可怜,太不可思议了,重业对着殊胜境,使这个业造的更重。本来没有殊胜境,他却设计一个殊胜境去造恶业,不可思议!
我想我为什么那么愚蠢?怎么想过这种生活?如果我整天和这些人在一起的话,那我这辈子不就完了吗?我还要什么发展,还要过什么“正常人”的生活,这纯粹是通往地狱的大门!这哪是正常人的生活?越想自己越愚蠢,还想和他们这里的人结婚,真是愚痴到家了。
顺缘具足,实现梦想
上课时,我和某些居士对于如何上好课观点不是很一样。我认为听法师讲课之前,必须先把文字弄明白,然后再听讲解你才能体会文字背后的东西,也就是说磁带中法师讲的时候,不会给你讲这段文字怎么消文,而是直接讲文字背后的内涵,所以在听课之前必须先把所要听的文字的意思搞明白然后再去听。
其他居士有他们各自的观点,我一直坚持我的观点。为了避免乙班居士上课没搞明白文字就直接听,我就发心利用午休的时间或晚上少睡一会儿,把将要学的内容先预习一遍,等上课时就踊跃发言,为了帮大家消文。
有时甲班同修带我们学习,因为我控制录音,所以如果不先消文就让大家直接听,我就不给放录音,并建议必须先消文,整堂课几乎都由我来控制,搞得观点与我不一致的带课同修不得不与我一致。后来我感觉这样执着对自己有极大过患,因为每一堂课下来同修们都去思维磁带里讲的内容,而我却思维这位带课同修讲的内容。
有了这个认识以后,不管谁带课我都全力的配合他,经过一段时间我感觉心续调柔了很多,不但课堂的效果有改善,自己也受益。
每周二由贤己法师带我们乙班同修学习,我为了上好贤己法师的课,每次都要很认真地预习。有一次贤己法师临时有事不来了,问我看看是停一天还是请甲班同修带一下。我肯定不想停了,要保证进度嘛,我就去请甲班的同修看看谁发心带一下。可是谁也不敢发心,他们说太突然了,带课得需要提前备课。因为法师有事,没有来得及通知大家今晚的上课情况,义工们已经纷纷来了。
我鼓了鼓勇气,向大家表示我来带这节课。我一直希求能有机会让我带大家学习。因为带大家学习会有助于自己各方面的提升,比如培养责任感、培养领众能力、培养调伏慢心能力、培养更好的学习习惯……
我带大寮的同修学习的时候,经常有山下的同修也来学习,我感觉他们学得挺欢喜的,也感觉自己有很多的方法技巧没有发挥出来。我也知道这种机会非常少,除非那一节课带课的人临时有事,而我又找不到别人带,那时我才有可能发心去发挥一次。我万万没想到,我这个想法变成现实了。
那些日子法师和带课的同修都非常忙,所以我就一直发心带课。随着承担的增加,感觉时间越来越宝贵、压力也越来越大,特别是被调到办公室期间,我要配合贤己法师关顾山上的每一位义工。我的时间每天都安排得非常紧张,每天都再挤时间备课,每个星期都能碰到各种各样的境界,使我实实在在地体会到只有真正地发心承担,才能有真正的成长。
(圆满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