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纪事之五

一九九一年

一日去大百科出版社，编辑要我出畅销书的主意，我说足球吧。他们一再劝说，主动提出高稿酬外带一本学术书，要我三个月交稿。完稿后命名《中国足球的出路》，征订数1600册，编辑失望想下马，金汕帮助我承担了销售3400册，才得以出版。这样学习了销书，也更深深地投入到对足球的思考中。中国足球改革的两大举措——国家队不再常设与联赛改赛会制为主客制，都是我第一个提出的。惜乎中国足球不思进取，其改革的推动者无荣誉可言。

一九九二年

已经想不出这一年中比较突出的事项。写过一篇小文“上山下乡运动给了我什么”，忘记了登载在什么地方。文章批驳了我们这代人中盛行的自恋情绪，以为自己吃了最多的苦，以为自己最了不起。几年后接到一个电话，自报是当年东北的一位知青、上海画家李斌，说是非常喜欢这篇文章，也是个讨厌自恋情结的人。去年我到上海，去了他的画室，我俩第一次见面。他主打的历史人物。我最喜欢的是溥仪站在天安门毛泽东像底下的那一幅，我忘了叫什么名字。

                           摘自《沙葬》，复旦大学出版社，2011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