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几首歌以及兄弟


天亮,会有一场考试。
  
  坐在电脑跟前随意翻翻教材。没怎么在意。偶尔打几个字和网友聊聊天。我把徐浪空间里的“说说”一股脑儿倒腾进自己的“围脖儿”里,看见什么好的就倒腾什么,乐此并不彼。“北一直在那儿”在围脖儿里回应说我这是鬼子进村大扫荡。徐浪的一些话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整的,有些还确实不错。
  
  天亮,还早。
  
  我想起来前一段时间,真的会在城市的夜空看见大朵大朵的星星;我想起来,就是有超级月亮那天,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怎就觉得那晚的月亮就是格外大呢?有不少的酒劲儿,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后来醒了,斜斜歪歪着往楼梯口走,抬头,月亮还是那么大。
  
  早已经不是正儿八经地对着夜空玩浪漫、玩文青的年代。让自己,拒绝,一切这样的东西;但这并不能阻碍自己的脑袋偶尔也会超天上看看,看一些星星,看很大的月亮,想洪水一样的人群,想卑微的红尘,继续朝前走,有几个爷们儿这个时候知道自己在某个瞬间可能流泪了?
  
  听的是《热血燃烧》,郑伊健的一首歌。酒后到歌厅去排泄多余的荷尔蒙的时候,有几个浪人们经常会点这首歌。男人们在一起,似乎很少能缠绵起来,就是唱歌,点的很多也都是那些只需要比拼干吼强度的曲目。《热血燃烧》是点的最多的一个,有一段时间还狂点郑智化的歌,像是《水手》、《星星点灯》、《游戏人间》、《三十三块》这些曾经很风靡、如今很老土的歌曲都被翻过来、覆过去地拿出来唱,有一次要不是有一嗓子还不错的哥们儿偶尔还翻出来几首时髦歌曲唱唱,都差不多成了郑智化的专场演唱会。
  
  我一直在想郑智化的歌曲为什么会这样被我们钟爱着。几个青年男人,两三瓶高粱酒,夏夜里常出没于地摊儿,冬天里常出没于能涮羊肉的地方,喝高了有人会摔在路边的花池里碰个鼻青脸肿,这个时候,也似乎唯有郑智化的歌曲才是最能解酒的天籁,也只有他才会在我们已经被酒精麻木的心底,点上火,而不是给你依偎。
  也许,我们都看到了人生。也许,在本应该三十而立的年龄,我们都还不曾泯灭掉自己曾经自然有,现在坚强有的理想。我们,只是一群80后而已。我们,真的已经很少再去和谁谈理想;我们,真的已经很少再去讨论爱情;我们,真的该做的都做了,什么时候,我们已经学会了在人前沉默……
  
  是谁,第一次唱起了筷子兄弟的《祝福你亲爱的》?我一直觉得这首歌的MTV画面有点变态的审美,但在夜深的时候,当一群伙计们聚在歌厅里,去毫无顾忌地唱出这首歌,整个房间也会特别地安静下来。一群人盯着一个人唱歌,一群人听一个人唱歌,低沉的音调,那些有关情意的东西会吹过一群男人的心湖。
  
  就走到这里吧
  什么话都不用讲
  刹那间已泪如雨下
  从此你我各天涯
  也许再也不见了
  亲爱的你还会记住我吗?
  
  旭日阳刚还没上春晚的时候,我们已经很熟悉他们的《春天里》。其实我不知道杨浪的心思到底是粗放,还是细腻。在一个没多少人知道的小饭店里,他说,《春天里》只有喝了点酒的时候,你才能真正唱出来这首歌的味道。然后他就那样唱,清唱,貌似很陶醉,我们都住了话,听。或许他的话、他的感觉都是对的。真的会让人流泪。
  
  在那样一个夜晚。白浪说:“你骑车带我吧!我怎么骑着这车感觉路在晃呢?”我说:“好!”然后我骑上,结果他说我骑上以后,他感觉路晃得更厉害。
  
  都是岁月。不曾减,不曾加。
  
  每当彩霞满天菊花遍野的时节
  我会唱起我们最爱的歌
  将离别后的故事诉说
  如果可能就来看看我
  不管怎样照顾好自己好好活着
  祝福你我曾经最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