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大各种没大还有装饰性的逼事儿。


刚才看方磊写饭局,我又想写饭局了,反正也是瞎逼叨,谁爱怎么认为就怎么是,和别人掰持这种经验,我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

 

只是我刚要写,就有一人给我打电话,一开口我都震惊了,还是劝我不要喝酒之类的。他讲了很多酒友的人品问题。恐怕这是个问题吧,但到底什么是人品呢。。。

 

他说你老了也没人搭理你,其实非常准确,我从来没幻想过老了让这帮人搭理我,心里都很明白。酒也并不意味着自暴自弃,可能恰恰相反,只是说,对于人生那些装饰性的逼事儿每个人也是有容忍限度的。于是最后想,还是喝点儿吧,根本不想理智的生活。当然,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节奏,我一年之间喝掉了别人五年的酒,也许以后就算了。

 

我只是说,没有幻想过谁管谁。在一起就在一起或者自己玩儿自己的。还是写饭局吧。前天晚上从一坐一忘换到丹提,大约也是这样。我有点儿印象还,哈智超一直说酒神从神坛跌落至神马,表示吃惊,我是觉得根本就连神马都不是。我跟马乐千言万语来着,有一哥们儿对着我俩谈三弦。大仙自己又撅了好几瓶,死活指着一棒棒糖说是打火机。。。我还跟一朋友发了一万条短信,商量一会儿怎么接头。于是临走的时候跟大家吹牛逼说要奔簋街扑几个朋友。不过出门就折了,直接打车回家,司机说不认识我家,我说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先睡会儿。还有,从丹提出来的时候,沙东在切台球,小哈也切,我跟他们拜拜拜拜。后来马乐跟我说,小哈一晚上就没看清球在哪儿,所有人都醉了。。。也许还来来走走了很多人,爱谁谁,彻底断篇儿。

 

丹提的酒里,男人变老了,姑娘也并不轻松,还能怎样。总是如此,醉后各分散。有一次也是在这,我看见一个男的抱着一个姑娘的腿,死活不让她走,他已经没法一人回家了,姑娘像处理死狗一样给他扔进出租车。谁也不用管谁这倒是真的。

 

这就是前天,各种大。昨天是各种没大。我和马乐没事,小崔大了。他说自己喝大了总觉得有个火球撞过来。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跟编的似的,不过我觉得很优雅,到时候地球也没了吧,没了就没了。

 

昨天小崔频繁走肾,他不在的时候,我们说了点儿不想让他听的,关于自己消费的一些情感关系。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记不准确了,下面的表述是混乱的:如果说不想再占有谁,是不是还不够爱?所谓占有,所谓离开,其实都是自私。人性这么充沛,怎么可能不爱自己。而如果某一刻有人愿意对你好怎么办呢?就相信。或者怀疑,用酒后之言唐突一切。可无论相信还是怀疑,都不确定是真的,真实被嘲笑,装逼了,于是一切沦为扯淡。再说了,谁也不配了解谁。所以到底什么是爱呢,昨天听了一些事儿,必须承认,有时候一个人能给另外一个人最后的爱可能仅仅是一笔钱。一切只是交换,一切只是价格上的不平等。。。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尤其对于那些失去了纯洁却没有本钱堕落的女人才会有这么多的问题。

 

所以昨天一直聊这些,抽的烟好奇怪呀,第一下总是点不着,第二下总是烧起来,把眉毛燎了。后来太安静了,也不想说话了,用手机放了会儿音乐,很民工,可我竟然想起一件事儿,很多年前和谁在半夜的出租车上绕着城市的高架桥快速往家驶去,车窗摇到底,风声在耳边呼呼的,叫人目空一切,怎么连这都记得。

 

然后我昨天还得知我认识的一人失踪了,应该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我只是有点吃惊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应该不会死了吧。

 

后来一点多钟,散了,朋友的餐厅在地下一层,我们坐着货梯就上来了,反应特别慢,一层,好像上升了一根烟的功夫。货梯四周全是三合板。

 

后来回家没事,还看围脖,热情洋溢,5点钟躺在床上仍然可以不睡。我甚至在床上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第一次喝酒。那肯定是过年,全家在一起,爷爷奶奶都还没死,活的可好了。爸爸也没像现在这么老。当时觉得家里的亲戚好多呀,都是从哪儿变出来的。我看他们一盅一盅的喝,问我来点儿吗,我牛逼呀,还没上学,一饮而尽,就跑院子里玩儿去了。捡了几块儿板儿砖,把搓衣板放上面,做了一跷跷板。酒劲上来,人有无穷的勇气和力量,一脚踩上去,搓衣板劈了,人直接狗吃屎,哇哇大哭。妈妈出来揍我说叫你喝酒,直接领屋里给涂红药水,还是紫药水?我躺在里屋床上,望着天花板,头晕目眩,特别开心。外屋的电视里是春节晚会,已经开始有人放炮了,听见他们喊我妈煮饺子。

 

大约就是这些,最后再说一个梦,昨天马乐给我讲的。她说梦见自己去酒吧找王朔。王朔说,你来了?可你来错时空了,回去读《金刚经》再来。她就回了,出门打车,司机问小姐去哪儿,脖子转过来,是一张玩具熊的脸,还打了个黑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