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孚文化教育丛书 邹蓝
去年2010年9月,杨东平在广州与信孚集团等机构合作举办高等教育改革座谈会,要我也去参加。于是有了跟信孚集团掌门人信力建先生的谋面。广东经济学大家王则楚先生也与会。当天晚上晚饭,与信先生、袁伟时先生等在一起撮了一顿。
于是有了随后信力建先生嘱其助手送我的几本书。读书需要心境。这几本拿到后没有当场就读。没有想到的是,4月中旬,因为偶有不适,只能卧床两天减少对腿关节的压力。成日卧床也不可能都睡觉,读了4本书。一本书是老友王克明整理母亲的口述回忆“我这九十年”,另外三本则是信孚文化教育丛书之《知识的忧伤》,孙玉祥著的文化文学批评随笔;《语言在洞穴中穿行》,张慧敏著;还有记述信孚创业过程的《平民信孚-一部民办教育的传奇范本》张立勤著。还有《在信孚与大师同行》和茅老师的《大家的经济学》这两本暂时还没有看,因为两天后已经又活蹦乱跳了。暂停了。
一起说一说这三本书吧。
《平民信孚-一部民办教育的传奇范本》说的是信孚集团创业到有所成就的过程,民营企业创业过程中走麦城者很多,信先生没有遮盖自己当初因为别人反复或自己决策不当的错误,也有对于敢抗命的属下以宽松对待的做法。信孚没有停止于平民教育事业的成功,进而承担更多社会责任,介入了养老事业和残疾儿童幼儿园的公益慈善事业。
我觉得这书,一则可以看出真正为教育着想的民间教育家办事有多难,反而满脑子只想挣钱的教育投资家,倒可能短期中期内事情样样顺利,因为红包能开路。
二来,信孚不断审时度势微调业务方向而生存了下来并且做好了事情,这也是值得一看的。
其三,信孚用人文化具有开放性和合理性。事业发展上也兼顾了公益性。做事先做人这个创业原则,这里体现得很到位。因为有个人脱离信孚,有三出三进的,信先生照样用,而且认为是派出去实习学习回来的。
至于《知识的忧伤》,孙玉祥著。这书读起来非常解气。一个个公开场合人五人六道貌岸然的文化大佬,被孙先生的笔一拨拉,都有些不干净的尾巴毛露了出来。名字我就不点了。看这书的时候,自己读到那些名字的时候感受到的意外和看到某些好像从来就清白无暇的文化人的肮脏,有一种看破魔术师把戏的快感。
段祺瑞段大帅,也是现在被描绘成小丑的人物。但是孙先生引述文章说,当年3.18之后,段知道此事,当时到门前长跪不起。那大门,我在其中住了5年多:北京张自忠路铁狮子胡同,或者地安门东大街?号(单数10以内的一个号,我如今忘记了)。
孙玉祥非刁钻揭短之人,而是有一说一,有理有节而不一味为揭短。比方一个叫韩石山的人,在这书里被他褒过一次,也贬了一次。而且旁征博引的,读来真如辛辣的文化小品。
《语言在洞穴中穿行》,张慧敏著。这书前四分之三基本是文学评论。我对学术性的文学评论最看不进。好像一盘美食在眼前,你还没吃,先有理论家给你上一课:这盘东西有哪些好,色、香、味、料、营养等等不一而足。完了再印证以前别的吃过的人的评价。也许别的读者感受不同。我只是说我的感受,后面有两篇说深圳男同性恋的和鸭子的调查,倒是让我对这两类边缘人群有了点了解。比方那文中说,男同志们都希望对方是西部汉子那样的强壮人。但是强壮男子要的基本都是女人。这不就暗示说,男同志们多有阴柔化的性格。
给香港或本地富婆当鸭子面首的事情更残酷,因为恶心的心理过程导致生理都有麻烦变态的事情。我不宜多说。
一句话,信孚集团赞助出版如此文化作品,是有远见的行动。
2011-4-13
且节录孙玉祥书中的几条话。
孙玉祥:大文人的胡说八道:余秋雨在一个王朝的背影中说,王国维在他的书架里,四库全书,康熙字典,古今图书集成等等。好像王国维书架他亲自看过似的。实际上,古今图书集成是康熙年间福建侯官人陈梦雷编辑的大型类书,因为多达万卷以上,仅印64部。这个王国维有,至少还有可能。四库全书收书3503种,79337卷。非常浩大,因此只抄7套,分藏北京皇宫,沈阳皇宫,圆明园,避暑山庄,扬州文汇阁,杭州文渊阁,镇江文宗阁。私人是没有的。后来兵燹破坏,到王国维时代清末民初,只剩下4部。
孙玉祥:自恋的“记忆文学”:余秋雨暗示自己跟毛泽东和蒋介石都有远亲关系:自己祖母姓毛,“她比毛泽东主席大一岁,应该算是同龄人。近来有历史学家考证,毛泽东主席的祖辈也是从浙东到湖南去的,与蒋介石先生的原配夫人毛福梅女士属于同宗。这件事情想起来有点好玩,所以人们也就不去细想。我祖母显然出于浙东毛家,是否与谁同宗,也不细想了”。
孙玉祥:才子捧佳人:余秋雨捧许晴说:看许晴表演,总觉得在她面前的必定都是亲人。她不无任性地晕化初一种扩大的亲情伦理,既让自己享受,也让观众享受,这就是在人世间营造了一个若远若近的彩色梦幻。她的被广泛喜爱,便与此有关。她是“美丽的中国女性代表”。
孙玉祥:吃人的嘴软:莫言受邀请到日本参观后,鲁迅笔下日本军杀给俄国当侦探的中国人,而到莫言描述鲁迅提到那事情的时候,说成俄国人杀中国人,没日军什么事情了。
孙玉祥:抄·炒·造:上海申小龙剽窃抄袭北师大语言学家伍铁平教授的论著。武汉大学经济学院一个姓薛的副教授,居然凭商务印书馆的约稿信证明他出了那本书《发展经济学的新发展》,而且还化名6个吹捧自己那本乌龙书来证明这本根本没有出版的书有多大学术创见。
孙玉祥:细微处见精神:张耀杰的《政治风浪中的曹禺其人》第450页对此却有详细描写。比如文中写到曹禺在解放后与方瑞同居而欲与原配妻子郑秀文离婚时,有这么一个细节:“由于郑秀文要曹禺拿出五百元钱的补偿金才答应离婚,而曹禺又实在没有这一笔钱,离婚之事再一次陷入僵局。当周恩来了解这件事后,当即帮助曹禺解决了这笔款项,曹禺于感激涕零中当面跪(!)在周恩来面前,表示‘今后共产党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50年代中期大学毕业生收入:1955年李泽厚北大毕业,25岁,他说,“月工资56元还是70元,反正很少”。1956年冬,我在《哲学研究》上发表一篇美学论文,在《历史研究》上发表一篇关于孙中山的文章,稿费加起来是1000元。
那么,曹禺要么是当时的月光族,要么因为除了原来一房需要养,新的同居女人也要养而钱不够。不过以他那时的高薪和地位带来的高福利高待遇,按照道理他没有可能连500都拿不出的。一个新毕业的大学生,都能年薪500以上呢。
被骂到的还有柳亚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