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的名字都叫“灰鼠”

文/孙玉良

    首先声明一下，我从来没有过自虐倾向。

    但交了“灰鼠”这个朋友，我却越来越感到人类的可恶。

    今年出了一本书，在“卖书交友”的过程中，认识了“灰鼠”。当然“灰鼠”是网名，他博客的名字，我很纳闷为什么一个人会叫自己“灰鼠”。灰鼠者，灰色的老鼠也，早在两三千年前，《诗经》里有一首诗叫“硕鼠”，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硕鼠硕鼠，无食我黍……，发展到现在“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成了动物界最不受人喜爱的动物之一。

    但据我判断，“灰鼠”在生活中是个好人，看到我“卖书交友”的帖子后，他寄来五十元给我村小学献爱心，支持我的事业。去他的博客看看，有几篇愤世嫉俗的文章问世，说的那叫“对”啊！文如其人，文为心声，这样的人能不是好人吗？在其中的一篇博文里，我终于知道了他博名“灰鼠”的含义，理解了他为什么叫自己“灰鼠”。

    老鼠最擅长的本事是“偷”，我“贪婪”地将灰鼠兄整篇的博文，用鲁迅大人“拿来主义”的方法，与大家分享一下。灰鼠兄这样写道：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人类就像无数只老鼠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吃喝拉撒，破坏庄稼、糟蹋土地，并且拼命的做爱、不断的繁衍；我们的队伍不断的壮大－－看看熙熙攘攘的人流、拥挤不堪的地铁和车站……，我们彷徨于这个浮躁而茫然的世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我们很少真正静下心来思考我们的人生、我们的世界，抑或，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和空间去静下心来思考。我们在这个拥挤不堪的环境里苟延残喘，我们在游戏规则的左右下你争我夺。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拟，真真假假，亦真亦假，我们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世界里切换着自己的面具－－保护，还是掩藏？我们在压力与欲望的驱使下向前奔走，努力去寻找下一个自我……

    我们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灰鼠的帝国，浩浩荡荡的灰鼠大军，互相撕咬，到处啃噬，在这个变幻莫测的多重空间里，一遍又一遍的演绎着似曾相识的故事……”

    灰鼠兄的博客名字，叫做“灰鼠帝国”。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灰鼠帝国中的一员，我们每一个人的名字，不再是大写的人，而是“灰鼠”。纵观人类几千年的行为，破坏地球环境的是谁？，是人类；拼命伤害地球其他动植物，乃至使部分动植物灭绝的凶手是谁？是人类；制造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使人类时刻面临灭顶之灾的是谁？是人类；凡是能吃的，皆成为人类盘中餐；凡是能用的，皆成为人类囊中物。我几回回到动物园、植物园，看到的都是风吹过来，园中的动植物在人类面前“瑟瑟发抖”。

    如果整个地球的动物实行“民主”评议，地球上最不受欢迎的动物是谁？我敢肯定一定是人类，他的可恶绝对超过老鼠；地球上最自私的动物是谁？我敢肯定也一定是人类，他不只是象老鼠一样地偷，简直是强盗式的掠夺，是没有道理地抢了；别说妨害人类利益的害虫被人一一用残忍的手段消灭，就是被人类赞美的益虫比如“青蛙”之类，还不常是人类餐桌上的一道“田鸡”名菜？凶残的恶狼，还知道团结起来一致对敌动物天敌，而人类为了一个小团伙的利益，不惜发动动辄数亿同类伤亡的战争。

    越来越感觉到，“人之初，性本善”是虚伪的语录，上帝造出人来，就等于撒下了“恶”的种子。看着河流中流着的污水，看着天空中灰蒙蒙的“蓝天”，尝着用毒药煨出来的食物，忍受着同类相残的煎熬，看着那些作恶的同类，我为与他们同为人类感到羞愧。叫我们灰鼠，实是污辱了老鼠的名讳。老鼠的名字叫“小偷”，他们只不过是为了谋生拿了自然界一点食物，而且还有天敌猫的制约管束，而我们，强盗思维的我们，谁是我们的天敌？谁来制约管束我们？没有，整个地球的动物都被我们的野蛮征服了，没有办法的地球，只有用毁灭来惩罚我们，“自做孽，不可活”。

    “人类过街，皆曰可打”，动物们在心中，是不是都会这样呐喊？这样发展下去，2012的可怕预言，就是为我们自己准备的，人类为自己发明了一个词语，叫“玉石俱焚”。善待地球，实际上就是善待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