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物权法（243）之五

解析物权法（243）之五

陈绪国

【原文】〖恶意占有人的损害赔偿责任〗

第二百四十二条占有人因使用占有的不动产或者动产，致使该不动产或者动产受到损害的，恶意占有人应当承担赔偿责任。

◎〖恶意占有人的损害赔偿责任〗

本条款，是关于无权占有不动产或者动产之法律适用规则与方法的重要规定。由此无权占有他人财产致其损害，恶意占有人应当承担赔偿责任。

◎〖善意的占有〗

（二）善意的占有

1．善意的占有

善意的占有，全称善意的无权占有，简称善意占有，这里未包括制度物权法之特定的“善意的占有”，一般指民法意义上占有人不知道或者不应当知道其占有的权利而进行的占有。此处包括自物权与他物权的善意占有，也包括本义的和引申义的善意的占有在内。

广义的善意占有，应当包括善意的管领有、支配有、拥持有、保管有、托管有、控制有等各种善意占有与准善意占有的类型，并不局限于自物权善意占有这一种类型，大量他物权善意占有应当纳入总体规划范围，一并考量与处理。

本义的善意的无权占有，指基础的法律要件、事实要件符合善意的无权占有的要求。日常所言善意占有，就是指这种常规的无权占有类型。没有特殊的或者意外的事由发生，善意占有人一般不承担赔偿责任。

引申义的善意的无权占有，指事物发展过程中颠覆了恶意的无权占有，从而转化为善意的无权占有。这是一种非常规的无权占有类型。有些占有的事物是运动的、发展的，事物由坏的面貌向好的面貌改进，从而改变了恶意占有的性质，其结果是属于善意占有的性质，最后以善意占有论处。

占有人不知道，指现在的占有人对于该物自物权或他物权原有的占有关系不知晓，从而盲目地占有该物，影响了他人行使相应的物权，由此造成他人损失的，可以据实免除赔偿损失的责任。

占有人不应当知道，指现在的占有人对于该物自物权或他物权原有的占有关系不需要、不应当知晓，法律允许占有人限于善意的合理侵害、合理损耗的方式与范围之内，可以不承担赔偿责任。

“查阅国外立法例，有明确规定善意占有人不担责任的为瑞士，其民法典第938条规定：（1）物的善意占有人，依其被推定的的权利得使用并收益该物的，对权利人无损害赔偿的责任。（2）前款情形物消灭或受损害的，占有人无须赔偿。”；“其他国家立法例虽然没有类似的明确规定，但关于物因善意占有人使用而受损害的问题，大多由善意占有人权利的推定去解决。” （王胜明主编，姚红、杨明仑副主编《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解读》第514页）

善意占有，不是一个俗不可耐的简单概念，实质上，她是基于物权法、债权法以及各种专门法的一项重要的财产权制度。各种法系的管制程度不同，善意占有人的权责范围也会有一定的差别。

本条款中的“不动产或者动产受到损害”，指的是不动产或者动产因正常使用而发生的正常损耗和折旧的程度。对应于此项内容，善意占有人可以不负责此种损害赔偿义务。

2．善意占有制度

善意占有制度，亦称统一的善意取得制度，通常指民法意义上的规范而又可免责的财产占领制度，主要由成文法加以规范，无成文法规定和当事人约定的情形下，可依民间的公序良俗等习惯法来规范。他物权占有与自物权占有、不动产占有与动产占有均需统一于这项占领制度，统一作为系统化的物权化规范。所涉占有的财产与制度物权法有关联的，需依制度物权法的规定来执行。

善意占有制度的主要考量对象，是所有权的善意取得制度。所谓善意取得制度，又称即时取得制度，是指无权处分他人财产的合法占有人，在不法将财产转让给第三人以后，如果受让人在取得该财产时出于善意，就可依法取得对该财产的所有权，受让人在取得财产所有权以后，原所有权人不得要求受让人返还财产，而只能请求转让人赔偿损失。善意取得制度使原所有权人失去了所有权，可见该制度是对所有权的一种严重的限制与剥夺。其中，不动产和个别动产登记制度、动产交付制度，对于善意占有制度有一定的约束力。

善意占有制度，除了日常的普通的厘清以外，在一定的情势下需作扩展的特定的厘清。

第一，认真厘清不动产与动产的善意占有。

确切地说，善意占有制度基本上适用于动产，不动产的适用范围相对小一些。故有的法学家将善意占有的条件仅限于动产，将不动产剔除在此范围之外。但是，不是所有的不动产不适用于善意占有，不能完全将不动产剔除在此范围之外，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对待。

物权法第106条作出的特别规定是“无处分权人将不动产或者动产转让给受让人的，所有权人有权追回；除法律另有规定外，符合下列情形的，受让人取得该不动产或者动产的所有权：（一）受让人受让该不动产或者动产是善意的；（二）以合理的价格转让；（三）转让的不动产或者动产依照法律规定应当登记的已经登记，不需要登记的已经交付给受让人。受让人依前款规定取得不动产或者动产所有权的，原所有权人有权向无处分权人请求赔偿损失。当事人善意取得其他物权的，参照前两款规定。”明确规定了善意占有是包括不动产与动产两个部分，其他两个要件是“合理价格转让”和是否依登记或者依交付公示，以及涉及到是否返还原物、赔偿损失的问题。并且，他物权的善意占有也可以参照实行。

厘清不动产与动产的善意占有，可以分作以下办法实行：

其一，动产的善意占有

动产的善意买受人的“善意”表现，以买受人信赖动产占有并且没有过失为构成要件。

因为一般动产的公示方法是以交付生效为要件，无处分权人处分所有权人的动产，给予所有权造成损失的，不能向受让人即善意占有人请求赔偿损失，只能向无处分权人即出让人——恶意占有人请求赔偿损失，或者请求出让人返还财产。

其二，不动产的善意占有

不动产的善意买受人的“善意”表现，以买受人信赖不动产登记占有并且没有过失为构成要件。但是，属于登记对抗主义与属于登记生效主义的，应当有所区别。

因为有的不动产的公示方法是以登记对抗为要件，属于自愿登记类型的，无处分权人处分所有权人或他物权人的不动产，给予所有权人或他物权人造成损失的，不能向受让人即善意占有人请求赔偿损失，只能向无处分权人即出让人——恶意占有人请求赔偿损失，或者请求出让人返还不动产。善意占有人可以不返还不动产，无需赔偿损失。这是指应当自愿登记的而没有登记的情形，不动产因为没有登记而不能对抗善意第三人的受让与占有。

因为有的不动产的公示方法是以登记生效为要件，属于强制登记类型的，无处分权人处分所有权人或他物权人的不动产，给予所有权人或他物权人造成损失的，无处分权人即出让人——恶意占有人应当赔偿损失，并且出让人应当返还不动产。善意占有人需向有处分权人处分所有权人或他物权人返还占有的不动产，无需赔偿损失。

第二，认真厘清自物权与他物权的善意占有。

自物权与他物权的善意占有，都是善意占有制度的有机组成部分，只不过是动产与不动产的侧重点不同而已。动产之善意占有，较少存在制度物权法的制约，并且交付生效相对简单，他物权长期占有的情形较少，通常是以自物权的善意占有为代表。不动产之善意占有，较多存在制度物权法的制约，土地所有制已经基本定型，并且不依交付生效为要件，不动产登记对抗与登记生效的效力也不相同，他物权长期占有的情形较多，通常是以他物权的善意占有为代表。

物权法第106条作出的特别规定，明确规定了“当事人善意取得其他物权的，参照前两款规定”实行。这是根据具体情况、根据需要和可能，将善意占有制度统一起来，以期取得比较圆满的效果。

认真厘清自物权与他物权的善意占有，与认真厘清不动产与动产的善意占有是相辅相成的。不动产与动产自物权的善意占有，基本上适用于不动产与动产他物权的善意占有。所适用的法律，既考量本义的物权法—普通物权法与担保物权法，又考量制度物权法。

在制度物权法里面，或曰在不动产方面，形形色色、林林总总的地产权、地役权、相邻权和业主权、租赁权、使用权和共有权不胜枚举。其中，不动产他物权种类远远胜于自物权种类。并且，在不动产占有期间与时间方面，往往是他物权人占有的期间与时间是很长、很固定的，譬如农村个人的土地使用权、建设用地使用权、地役权等等，这些他物权的善意善意占有是非常突出的，甚至于可以说是不动产善意占有的重点对象。

关于有权占有与无权占有、善意占有与恶意占有、赔偿责任与免除责任等问题，自从物权法初稿到物权法出台以后，法学界一直争议不断。某些法理学家可能是受制度物权法的影响太深，一时也转不过弯来。按照一般民众一般的认知办法，所有的无权占有——无论是善意占有或者是恶意占有，赔偿责任不能免除责任。冷静思考一下，以上认知办法不无道理，但那是针对一类样本而得出的感性认识。要将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的高度，必须有辩证的、系统的眼光，要将整个的样本拿出来反复对照与考量，实现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理性飞跃。

（三）自物权与他物权善意的占有

关于善意占有的推定，我们应当运用系统论的思维方法进行辩证的深入浅出的推定，打破仅推定所有权占有性质的形而上学办法，对于应当推定而未推定的物权对象一一加以平等对待。因为用益物权、担保物权和派生性他物权等他物权也是一种财产权，同样地需要得到甄别与保护。

特别是土地使用权这种他物权，在人们生产生活中有着举足轻重的特殊效用，其交易活跃程度和物权层次复杂程度丝毫也不比土地所有权差，并且，民间土地产权交易往往不是交易土地所有权，而往往是交易土地使用权。在“房地合一”大原则背景之下，土地使用权又与房屋所有权、地役权、相邻关系民事权等一系列财产权与人身权相关联，牵一发而动全钧。可以说，土地使用权的效用并不亚于动产所有权。动产所有权的权利往往是孤立性的物权，土地使用权是连串性的物权，仅此一处就足以证明土地使用权的物权价值不菲，证明将他物权也纳入善意占有的推定范围是正确的主张。

关于善意占有的行为导致被占有物而遭受物的损害是否承担责任的问题，这是本条款的一个核心问题。本条款明确规定了“恶意占有人应当承担赔偿责任”，对于善意占有人是否承担责任，则未作具体规定。这种规定，是参照传统的普通物权法的精神制定的，具有一定的弹性空间，可能需要按照具体事由具体对待。本条款并没有明确规定善意占有人一定不承担赔偿责任，可能存在一些技术瓶颈问题，也不好搞一刀切式的规定。

1．自物权善意的占有

自物权善意的占有，指当事人的行为对他人的财产所有权构成侵害，本义上是无权占有该物的，但限于善意的合理侵害、合理损耗的方式与范围之内，可以不承担赔偿责任。制度物权法、担保物权法与普通物权法关于占有关系性质的推定，在某些场合下可能有些许的差异，需要对于自物权善意的占有适当地作出一些物权化调整。

自物权，一般指不动产或动产之所有权，知识产权、无形资产的自物权也可比照所有权的办法认定。

善意的占有，指当事人所占有的标的物或者某些特定的权利，本意上是无瘕疵和向善的，行为上并无可苛责之处，基本上符合法律规范与道德规范的客观要求。自物权善意的占有，限于对他人的财产所有权善意的合理侵害、合理损耗的方式与范围之内，当事人不得任意扩大侵害与损害范围，否则，蜕变为恶意占有时需承担一定的赔偿责任。

占有，指当事人对于他人财产所有权的取代性支配、管领、控制和持有、管有，事实上有取代他人的财产所有权之迹象，构成了对于他人行使所有权一定程度上的妨碍或者妨害。广义的占有，还包括对财产的“占有—使用—收益—处分”等一条龙连锁行为，占有人行使的权能项目越多，自己得益越全，对于他人行使所有权的妨碍或者妨害程度越深。

中国物权法权威文本介绍，外国立法例规定善意占有人不担赔偿责任的逻辑是，法律对于占有赋予了几种民事法律效力，其一就是权利的推定效力，占有人于占有物上行使的权利，推定其适法有此权利，同时善意占有人在使用占有物时被法律推定为物的权利人，具有占有使用的权利，因此，对于使用被占有的物而导致物的损害，不应负赔偿责任。（王胜明主编，姚红、杨明仑副主编《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解读》第514页）

深入理解本条款，应当加以说明的是有四个问题：

其一，善意占有人的权利主要是所有权物上权。外国立法例以及中国立法传统，一般采所有权限制论来解释善意占有人的权利。实际上，我们还可以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加以发挥，推广到他物权限制论上来解释，从而更加圆满一些。

其二，所谓善意的占有，按照本条款内容的判断，实指善意占有人限于占有、使用两个权能的法律认可，并未认可收益、处分两个权能的善意占有。通常，我们会认为法律会认可收益、处分两个权能的善意占有。这么说来，法律对于善意的无权占有、使用可以网开一面，对于无权收益、处分则不能肯定。

其三，对于善意占有人损害赔偿的免责是有限度的。依据本条款的规定，所谓“不动产或者动产受到损害”，指的是不动产或者动产因正常使用而发生的正常损耗和折旧的程度。对应于此项内容，善意占有人可以不负责此种损害赔偿义务。如果物的损耗不正常，或者超过折旧所能够承受的范围，善意占有人仍然需要承担赔偿责任。

其四，善意的占有可以是双方的权利。它可以上单向调节的，也可以是双向调节的。就是说，一般情势下，善意占有的主体与客体只有一对一单向组合，有的时候就不是这样的。如二对二组合、多对多组合，双方或者多方互为善意占有人，同时相互交换被占有物。

【例一】单向组合的善意占有。甲将自行车租给乙使用，每月乙支付给甲30元使用费。一年后自行车自行车因使用而发生磨损消耗，但仍然可以骑行。此时，一般情况下，甲不能向乙要求额外的损害赔偿。但是，这里有个前提，如果双方当事人事先有约定的，应当按照约定实行。如果合同中有约定，自行车报废了，内外胎报废了，或者链条损毁了、轴承与钢珠不能使用了这些由租赁人负责修理，那么，善意占有人不能免除损害赔偿损失的责任。

【例二】双向组合的善意占有。甲将小汽车租给乙使用1年，每月乙支付给甲3300元使用费。本来乙要按照该公司规定缴纳保证金20万元，后经过双方约定，乙以自己价值30万元的一套房屋和房产证质押给甲，以充抵保证金和抵偿部分的租赁使用费。双方还约定，在小汽车、房屋合理损耗与折旧范围内的损害，各方不承担赔偿责任。

说明一下。以上两个例子，表面上看起来是“有权占有之善意占有”，实则不然。所谓“有权占有…”，是针对占有使用权而言的，对于所有权即是“无权占有…”。因为“无权占有…”的重要性大于“有权占有…”，故总体上可称之为“无权占有之善意占有”。纯粹的“无权占有之善意占有”的例子是很难找到的。笔者查阅过许多教科书和权威解读文本，还真的难以找到一个纯粹的“无权占有之善意占有”的例子。从此可见一斑，“无权占有之善意占有”到底是什么样子，给予我们以什么启示。

自物权善意的占有，分为不动产所有权善意的占有、动产所有权善意的占有、担保物权善意的占有三条思路来推定。其中，不动产所有权善意的占有，要注意是否与制度物权法的规定有牵连，如果有牵连，需要进一步依特别法或者专门法来推定。如国家的土地所有权是完全固化的自物权，集体的土地所有权是基本固化的自物权，凡是损害土地所有权的行为，是最为严重的侵权行为。很多时候，制度物权法是将此类的善意占有升格为恶意占有的，关于占有性质的推定是最为严格的。

2．他物权善意的占有

他物权善意的占有，指当事人的行为他物权人的物权构成侵害，本义上是无权占有该物的，但限于善意的合理侵害、合理损耗的方式与范围之内，可以不承担赔偿责任。制度物权法、担保物权法与普通物权法关于占有关系性质的推定，在某些场合下可能有些许的差异，需要对于他物权善意的占有适当地作出一些物权化调整。

关于物权的等级，各国物权法没有完整的规定，一般仅划分为所有权、用益物权两个等级。其中，在第二个等级中，中国物权法称之为“用益物权”，法国、德国等大陆法系国家的物权法称之为“用益权”。换言之，所谓自物权就是所有权一个等级，所谓他物权就是用益物权一个等级。

笔者认为，从普通物权法来说，物权的等级肯定不止两个等级。总体布局上，至少可以划分为以下几个基本等级：

第一等级：所有权（自物权）。

所对应的权能，包括占有权、使用权、收益权、处分权四个全能的高级权限。公有制、共有制、合有制、私有制中均存在这一主导物权。其中，全民所有制的所有权，包括有专属的、专有的、专控的和一般的四种所有权。主要共有（集体）所有制的所有权，包括有专有的、专控的和一般的三种所有权。一般共有（物业小区）所有制的所有权，包括有共有、专有（小区、个人）、和私有的三种所有权。合有制的所有权比较复杂，在这里暂时不作结论。

通常，民法上所指“有权占有与无权占有”、“善意占有与恶意占有”，以及是否承担赔偿责任等，主要是以所有权为蓝本进行对照的。无权占有人特别是恶意占有人对于他人的损害，以损害所有权的程度最重，其他他物权逐次次之。

第二等级：用益物权（他物权）。

所对应的权能，包括占有权、使用权、收益权三个较高级的权限。公有制、共有制、合有制、私有制中均存在这一类他物权。用益物权也是一类很重要的物权，特别是在土地、房屋等重要不动产领域，其长期占有程度也很高，其产权交易的活跃程度比土地类不动产所有权更加活跃，其占有关系的复杂性是比任何一种物权要复杂得多。

基于土地类不动产所有权相当突出的原因，很多类型的土地用途与放权让利程度不同，土地用益物权的受惠程度也不同。故其善意占有与恶意占有与不动产物权价值有一定的关联，其背后主要是由制度物权法来加以推定，推定方法与动产的用益物权有所区别，一般需要对于不动产善意占有的性质相对地从严推定。

第三等级：占益权（他物权）。

占益权，亦称占用权，所对应的权能，包括占有权、收益权两个中级的权限。公有制、共有制、合有制、私有制中均存在这一类他物权。运输、仓储、信托购销、中介服务等经济领域，以及质权、留置权等物权领域，大量存在这种他物权。权利人可以依合同之一定的方式、时间、地点占有委托人或者担保债务人的财产，并从中受益。

注意：运输、仓储、信托购销、中介服务等经济领域的占有权，是中介的他物权人非主控类管有权或持有权，属于准占有权或者临时占有权，是比较弱势的占有权。质权、留置权等物权领域的占有权，是特定的他物权人主控类管有权或持有权，属于准占有权或者临时占有权，是比较强势的占有权。

占益权也有一定的物权价值，无处分权人处分占益权人的财产，也会给他人造成经济损失，也应当纳入善意占有与恶意占有之考量范围内一并推定。故其善意占有与恶意占有与不动产物权价值有一定的关联，其背后主要是由制度物权法来加以推定，一般需要对于不动产或者特定的动产之善意占有的性质相对地从严推定。担保物权的占有关系或准占有关系（抵押权后期占有关系），除了法律另有规定的以外，一般采适中性推定。

第四等级：占用权（他物权）。

占用权，所对应的权能，包括占有权、使用权两个中级的权限。公有制、共有制、合有制、私有制中均存在这一类他物权。其中，以公有制中出现占用权的情形为最多，因为大量的机关事业团体的财产是国家即全民所有的，这些财产的信托所有权属于各级政府的，占用权是属于单位的。

用益权也有一定的物权价值，无处分权人处分用益权人的财产，也会给他人造成经济损失，也应当纳入善意占有与恶意占有之考量范围内一并推定。。城乡建设用地地役权中，也大量存在用益权，是不能忽视的物权之一。涉及到国家所有的财产，用益权人或者其他物权人有可能会受到制度物权法制约，一般需要对于不动产或者动产之善意占有的性质相对地从严推定。

第五等级：单一他物权。

单一他物权，按理说，不动产或动产中均存在单一占有权、单一使用权、单一收益权和单一处分权四种类型。其中，单一占有权、单一使用权是其主要的或代表的形式。各种物权所有制中，单一他物权现象是非常普遍的，其中以机关事业单位更加突出。因为大量的机关事业团体的财产是国家即全民所有的，这些财产的信托所有权属于各级政府的，单一他物权是属于单位的。

关于单一他物权，外国物权法或者财产法的立法例多于中国的立法例。譬如，德国民法典中除了规定大量的复合式物权以外，还专门规定了使用租赁权、收益租赁权、农地收益租赁权、借用权、借贷权等单一或者相对单一的他物权。法国民法典中还专门规定了使用权、居住权、通行权等单一性的权利。日本民法典专门规定了占有权、准占有、使用租赁等单一性的权利。

本条款善意占有的模式，仅限于占用权式简单的。其他模式，目前还没有列入法律规定范围之内。本文其他范围的善意占有的叙述，纯属理论探讨问题。为的是抛砖引玉，扩展我们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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