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涌日记:我这三十年的日子(127)


(注:上篇说到我1983年4月底,大三下学期的日子)
1983年5月1日 星期日
    上午,严翔来坐了一会儿,他现在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下午,我和严翔去胡妈妈家玩。昨天回来的路上,我在钟楼光华儿童食品店,买了两支棒棒糖(4毛钱一支)和两包豆豆糖,就是为了带去给胡妈妈的孙子孙女吃的。
    下午4点,我严翔,还有姐姐、红金,四个人去看电影,华文影业公司拍摄的聊斋故事片《精变》。
    晚上,严翔在我们家看电视,广西厂拍摄的故事片《春兰秋菊》。
1983年5月2日 星期一
    上午和严翔一起看电视,老故事片《燎原》。
    中午,严翔在我们家吃饭,饭后,我们一起去宣捷家玩;到那里一看,他们小学老四班同学小斌在等他一起去城里玩呢,我们只好走了。
    傍晚我回到院里。晚上7点半,肖主任在大教室点名,又说了一堆琐事:有的同学不上政治课;有的同学上课不起立;有的同学外出不请假;有的同学由于睡懒觉而迟到旷课等等。我听了半天,全是废话。
    会后,我去院医院看楼志宁。我让他们宿舍的谭凯稼、王建华和习仲无回去睡觉,说今晚我来陪他。凌晨3点钟,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楼志宁叫醒了我,说要上厕所;他的病友给我说,之前,他已经自己挪着,去过一次厕所了。
1983年5月3日 星期二
    早上6点钟,我还睡着,仇洪冰来看楼志宁了,我才醒来。
    上午课后,我又去陪楼志宁;一会儿,他女朋友张波也来了;中午,娄妈妈来给儿子送饭。我回去吃午饭和午休后,再去陪楼志宁。他想起我在教室里问过他和张波恋爱的事,不好意思地说:“那次我还说没有这事呢。”他告诉我,他妈妈今天来,第一次看到了张波;张波走后,他妈妈说:“现在太小了,不要为此影响了学习。”楼志宁显然已经拿定了主意:“我们现在已经这样了。”
    下午,电视转播世乒赛,宿舍楼的电视房跟前,早早地就摆满了占位子的凳子。
1983年5月4 星期三
    下午,老师们在学院北门口,听活雷锋雷雨顺的录音报告;学生们则在放电影的小操场上,开“优秀团支部、团员、团干表彰大会。”我们组支部,是我们班唯一的优秀支部,得到的奖品是一个镜框奖状、一副羽毛球拍子和两桐羽毛球;我们班的贺铭、俞旭茂和朱新华,为优秀团员。
1983年5月5 星期四
    今天是我21岁的生日。下午1点20,我在西北影院看上影片,张骏祥执导的《燎原》的续集《大泽龙蛇》;4点40,我在钟楼影院看珠影片,丁荫楠执导的《逆光》,清纯小生郭凯敏主演。
    晚上,我回到学院吃夜餐,买了三碗馄炖。
    饭后我去看楼志宁,他听我说今天过生日,把他母亲从家里带来的鸡、鸭蛋拿给我吃。我吃着,他问我对张波印象如何;我如实说与他相比,她个子矮了点,其余看不出什么不合适的。他问我如果她母亲不同意,他该怎么办;我很认真地说,母亲的意见很重要,尤其是对他那辛劳一生的母亲。我听小娄说过,他父亲在“四清”时,被定为“漏划地主”,送回浙江义乌农村老家管制劳动;他们家七个孩子,他最小,上面有6个姐姐,他那在煤店工作、拿着微薄薪水的母亲,含辛茹苦地养大了他们姐弟。
1983年5月6 星期五
    晚饭后,我又去看楼志宁。最近《作品与争鸣》杂志在讨论小说《乡土》和电影《勿忘我》。谭凯稼、赵传义和习仲无也在那里,我们聊起了相关的话题;他们并不了解争鸣的焦点,只是一味地把矛头指向我。
1983年5月7 星期六
    楼志宁今天出院,我说我送他回家,他说他们组的同学要去边家村影院看电影,顺路送他就行了。
    下午,我回家了。在国棉六厂的大坡上,碰到了初中化学课老师孙美娥,她看到我穿了件淡绿色的尼龙丝长袖翻领衫,说如果是深兰色的就好了,她还专门给我说“柯建军还像以前一样地朴素”。
    晚上,我和姐姐去厂舞台看“西安星光轻音乐团”音乐会。
1983年5月10 星期二
    上了一天课。
    昨、今两天可真热,像是盛夏的日子,汗衫、凉鞋都穿上了,有的男同学干脆在宿舍里打起了赤膊。
1983年5月11 星期三
    这几天,我在看王通讯写的《学海泛舟》。
1983年5月12  星期四
    今天我在边家村影院,看了八一厂影片《风雨下钟山》(上下集)
1983年5月13 星期五
    中午,楼志宁说,让我送他回家。我们先去边家村影院,看了一部长影片,可人导演的《忘忧草》;然后,我送他回家。他家就在边家村影院对面的小区里。
    到了娄家,小娄的父母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像过年待客似的,摆出了四样零食:糖果、花生、蛋黄酥和油炸点心。楼志宁接好了音响,打开录音机,我们边听、边聊。
    吃晚饭的时候,他们一定要让我坐在首位,娄妈妈做了四样菜:菜花炒肉、莴笋炒肉、肉饼子炖蛋和鸡蛋羹。
    饭后,我和楼志宁聊到8点半,我才回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