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格瓦拉之死----由拉登之死扯起
事实评说 2011-05-05 04:05:45 阅读7 评论1 字号:大中小 订阅
草莓派
格瓦拉之死----由拉登之死扯起
流金岁月--回顾 2011-05-03 22:36:08 阅读65 评论0 字号:大中小 订阅
刚才听到陈文茜在电视谈拉登之死,说让她想到了当年美国中情局是如何杀害格瓦拉的。引起了我的好奇,于是在网上搜来了如下的一段文字,还真地发现两个死亡事件之间有点相似:
都是美国所谓的敌人;都是未经审判直接斩首;都是采用军事手段;都是以石击卵的办法;都是在美国本土之外采取行动;都是在所在国的庇护下;都是出现了告密者;都是对尸体采取了某种特别的处理......
格瓦拉之死


格瓦拉之死
格瓦拉是阿根廷人,1934年出生,当过医生。格瓦拉十分推崇并钻研中国的毛泽东和越南的武元甲等人关于游击战方面的军事理论。
1954年,格瓦拉来到危地马拉,亲眼目睹了美国中央情报局在那里发动的政变。7年后,当中情局在古巴企图重演危地马拉的故伎时,格瓦拉与卡斯特罗兄弟毫不客气地挫败了他们的阴谋。
1966年11月初,作为古巴政权第三把手的切·格瓦拉放弃了他在古巴的一切党政职务,来到玻利维亚开展游击战活动。
事实上,早在1966年末,中情局就已经开始秘密调查格瓦拉的行踪了。1967年3月,中情局正式确认格瓦拉在玻利维亚活动,并呈报白宫。约翰逊总统亲自召开国家安全委员会,就此事进行研究。以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约翰逊将军和美军南方司令部司令玻特将军为代表的军方主张立即组建特种部队司令部,出动美军进入玻利维亚,以期一举消灭游击队。上任不满一年的中情局局长赫尔姆斯认为,目前格瓦拉的势力不大,不需动用美国正舰军;当前美国国内反战情绪高涨,如果向玻利维亚出兵,将产生严重的政治后果,势必波及到越南战争的进行;中情局完全可以对付格瓦拉游击队,以秘密战争的方式解决问题。已经被越南搞得焦头烂额的约翰逊总统十分赞赏赫尔姆斯的建议,当场决定由中情局统筹和指挥对格瓦拉的秘密行动,同时他还决定,驻巴拿马运河区的美军南方司令部的军事情报机构及其特种机动部队归属中情局辖制。
随后,中情局成立了一个特别行动小组,组长由美军南方司令部情报机构负责人、空军准将威廉·斯克尔担任,他的副手是特种部队的雷蒙德·韦伯中校,具体行动由中情局老资格反游击战专家、绰号“老头子”的拉尔夫·谢尔顿少校直接指挥。
中情局派出了16名特工人员和游击战专家,并从韦伯中校的绿色贝雷帽战斗团选拔了50名“绿色贝雷帽”作为骨干,他们乖飞机抵达玻利维亚,与中情局驻拉巴斯站汇合。
美国驻玻利维亚大使馆武官爱德华·福克斯上校的真实身份是中情局驻拉巴斯情报站站长,正是他在1964年的军事政变中将玻利维亚空军司令巴里恩托斯扶上总统的宝座:陆军司令奥万多也是福克斯上校扶植起来的。可以说,中情局完全控制着玻利维亚军方。
首先,“老头子”谢尔顿带领全班人马在拉巴斯郊区的一座兵营训练120名玻利维亚特种部队人员,以此作为玻军的骨干,进而“由点到面”地对玻军官兵进行反游击战的强化训练,而后直接指挥他们作战。
4月12日,中情局在圣克鲁斯以北荒废的拉埃斯佩兰萨糖厂建立反游击战训练中心,着手组建和训练玻利维亚突击营。他们主要从驻卡米里的第4师抽调了大批兵员,后来又从驻圣克鲁斯的第8师选拔了部分人马,还抽调了一些空军和伞兵,前后共计2000多人。在这里,20多名由中情局指挥的“绿色贝雷帽”和少数古巴流亡者充当管理者和训练者的角色,每期训练约600名官兵。训练结束后,中情局将格瓦拉及其游击队员的照片和画像分发给每一个
突击队官兵,同时还为玻军配备了侦察机、战斗机和武装直升飞机。对于格瓦拉的追剿,中情局反游方战专家采取了外松内紧的方式,将包围圈逐步缩小。
在整个9月份,格瓦拉一伙四方游动,无处安身。9月26日,他们在伊格拉斯地区遭遇政府军,伤亡惨重。此时,由中情局训练的600名玻利维亚“突击”部队遍布于游击队的活动区域,而且还得到两名前游击队员的口供,得知格瓦拉残部急于突围。事情很清楚,格瓦拉已被包围,逃脱的机会非常渺茫。他们在伊格拉斯的崇山峻岭设法顶了10天,于10月7日深夜,在尤罗峡谷谷底悄悄行进。一个农民发现了这支衣衫褴褛、面容憔悴,扛着步枪和背包的队伍,他立即派他的儿子向附近的驻军报信。驻军司令普拉多上尉马上组织人马封锁了尤罗峡谷出口,抢占出口处的高地,设好埋伏。
中情局在得到玻利维亚方面的情报后,又通过自己的情报关系最后确认了格瓦拉藏身的具体地点,于是中情局的顾问们亲自来到现场指挥。
1967年10月8日星期天的早上,格瓦拉的17人游击队躲藏在树木繁茂的尤罗峡谷。他们在空旷的高处看见军队正在移动,知道自己已被四面包围。此时,摆在格瓦拉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撤回峡谷深处,要么就地隐蔽,
坚持到天黑或许能脱离重围。格瓦拉选择了后者。下午1点多,战斗打响了,玻利维亚政府军发起进攻。就地隐蔽已不可能,只有撤离,而唯一可能逃出的路线就在通往格兰德河的峡谷。格瓦拉选定6名志愿队员担任火力掩护。格瓦拉率领的7人小组迅速滑下峡谷直扑格兰德河。但他们不知道包围圈已经合拢,而且他们恰恰冲进守候在峡谷出口处的敌人伏击圈。适得其反,倒是那些志愿担任危险任务的一伙人最终设法逃了出来。格瓦拉一行本该比较容易对付局面的,却陷入层层包围之中。此时,中情局军事顾问正在现场督战,指挥玻利维亚政府军的进攻,另一伙中情局官员则乘坐一架直升飞机,并带着两架战斗机在战场上空盘旋,向地面报告格瓦拉的行踪,随时支援政府军的进攻。
格瓦拉的小组很快被分割开来。不久,格瓦拉的手枪被打坏,他的小腿又中弹负伤,他的战友威利只能一手提枪,一手拖着格瓦拉拼命向山上爬。刚爬到山腰,埋伏在山上的政府军大声高喊着:“放下武器,举起手来!”格瓦拉和威利都没有开枪,在沉默片刻后,格瓦拉大声说:“不要开枪,我是切·格瓦拉。对你们来说,活着的我比死去的我更值钱。”威利对围上来的士兵们大声说:“这是格瓦拉司令,你们要尊重他!”
也许是出于“尊重”,威利被全身捆绑在担架上,由士兵抬着,格瓦拉则被两名士兵搀着,踉踉跄跄地走下山去。
在普拉多上尉的亲自监督下,格瓦拉及其战友被直升飞机押解到附近村庄拉伊格拉一所小学校,分别被单独关押在两个教室里。当晚,普拉多上尉曾想审讯格瓦拉,但格瓦拉拒绝回答问题。最不知趣的是前线突击营指挥官塞尔尼奇上校,他简直乐昏了头,一路上坐在汽车里喝得酩酊大醉。他首先来到隔壁房间,毒打身材弱小的威利,然后摇摇晃晃、指手划脚地来到格瓦拉面前。格瓦拉突然猛扑上来,一记重重的耳光,将他打倒在地。塞尔尼奇恼羞成怒,他爬起来疯狂地殴打格瓦拉。
抓获格瓦拉使玻利维亚当局遇到一个难题,因为玻利维亚已经取消了死刑,而且在整个玻利维亚无法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来关押这样的要犯,巴利恩托斯一想到对格瓦拉进行公审就不寒而栗,如果把他送往美国同样是不可能接受的建议。于是,玻利维亚当局决定尽早处死格瓦拉。
虽然军事当局在原则上已经决定,格瓦拉一经俘获,立即枪决(正如其他游击队员被俘时所遭遇的那样),但因军官们没有接到来自拉巴斯的直接授权,他们没有马上执行这项命令,因此格瓦拉得以在拉伊格拉过夜。
格瓦拉被关押在一个小学校的教室里。有那么一个时刻,来了一位年仅22岁的女教师胡丽亚·科尔特斯,她到教室来取教案。格瓦拉满含微笑望着胡丽亚。“您好!”她说。
格瓦拉点点头,友善地问道:“您是这里的教师吗?”“是的”
格瓦拉笑了,扬起他那长满落腮胡子的下巴朝黑板指了指。黑板上是一行西班牙文:“我已经会读书了”。
“这些西班牙文是你写的吗?”胡丽亚羞怯地点点头说:“是我写的。是教学生们识字的。”格瓦拉笑了。“你的那行字里,有一个重音符号标错了,‘会’字是不该标成重音的。”“啊!您说的对!”胡丽亚惊悟地拍起手来,提高声音说:“我想起来了,是我错了。”格瓦拉说:“不要紧,你还年轻,好好学习,将来你就不会错了。”这是格瓦拉对善良人们的最后祝福。
10月9日清晨,军区司令官华金·塞特诺上校和中情局顾问费立克斯·拉莫斯从巴列格兰德军事总部乘一架直升飞机到达,以便确认格瓦拉。他们进行了审讯,但仍没有取得任何结果。拉莫斯把格瓦拉的随身文件统统予以照相。
不久,奥万多将军等几名军界头目在塞尔尼奇、塞诺特等人的陪同下走进教室。奥万多让中情局特工冈萨雷斯问格瓦拉:“此时此刻,你在想什么?”“我在想,革命是永垂不朽的。”奥万多敦促冈萨雷斯:“再问他,还想些什么?”格瓦拉厉声说道:“我在想,你们将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被我们的人枪毙!对你们,统统要枪毙!”奥万多第一个从教室里退出来,其他军官和中情局的特务们也纷纷跟着来到另一间屋子里。奥万多下令,在他离去后,立即处决格瓦拉及其战友。上午将近10点,直升飞机又送来执行枪决的命令,它是经无线电传送并由总统巴利恩托斯将军和武装部队总司令奥万多将军签署的。执行命令的士兵们决定用抽签的办法来确定究竟由谁来动手,最后抽中签的是马里奥·德兰少尉。
塞尔尼奇上校把中情局的特别赏金——厚厚的一迭美元交给马里奥·德兰。然而,马里奥把美元揣进口袋后,却仍然拉不开枪栓。于是,按照中情局顾问们的建议,又赏给马里奥几大杯上等白兰地酒。
马里奥首先枪杀了威利。隔壁的枪声响过后,一个军官问格瓦拉,“一会儿就轮到你了,还有什么话需要留下吗?”格瓦拉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们将要枪毙我,我本来就不应该让你们抓活的。请转告菲德尔,这次失败并不意味着革命的终结,革命将会在其他地方取得胜利。请转告阿莱达(格瓦拉夫人),重新结婚,好好生活,让孩子们读书学习。最后,请告诉你们的士兵把枪瞄准一点。”
醉熏熏的马里奥·德兰少尉在人们的簇拥下走进教室。他奉命不得向格瓦拉的脑袋开枪,因此他端起半自动步枪对着格瓦拉的胸部以下一连射出9发子弹,格瓦拉的下腹部几乎完全被打烂了,由于没有伤及头部和心脏,格瓦拉在极端痛苦中喘息和呻吟了很长时间。最后,另一名烂醉如泥的军官用手枪向格瓦拉的左肋补射一枪,格瓦拉才终于死去。7名中情局恃工和“绿色贝雷帽”在现场监督行刑过程。
下午1点,塞特诺上校回到巴列格兰德,向新闻界宣布了格瓦拉死亡的消息。当晚5点,直升飞机把格瓦拉尸体从拉格伊拉运来,放在把列格兰德医院洗衣房的水泥洗衣台上,在这里指挥调度的是另一个中情局特工爱德华多·冈萨雷斯。
格瓦拉牺牲时,身穿着绿色夹克衫和鹿皮裤,脚上是一双伞兵靴。从格瓦拉遗体照片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头发很长,双眼圆睁,昔日圆润的面庞此时异常削瘦,他的上衣被剥光,双臂被捆绑过的伤痕依稀可见,他的下身盖着一件已被鲜血浸透的绿色军服。根据中情局特别行动部的指令,刽子手们锯下格瓦拉的头颅和双手,装入容器中,用防腐液浸泡保存。不久,中情局将格瓦拉的头颅和日记原件取走,但他的双手留在玻利维亚内政部,他的日记复制成数套照片也保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