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议“第三届屈原杯以推动当下诗歌的创新”乃是一定的伪命题


   烈火骄阳的时刻,我躲在电风扇呼啦呼啦的一角用一根烟临摹着第三届屈原杯大赛已坦陈一角的诗意,于俺这个站在诗歌尘埃里的人来说,确实是一次学习与陶冶的机会。首先我得要说这份以屈原名义锻打的获奖榜单确实有相当的分量,确实是龙舟级赛事留下的一份可供研究的诗赛案例呢!确实我在桃李芬芳、柳暗花明、秭归春晓的气氛中感受这股波涛的曼妙与起伏。在此,我要以蚂蚁上树的精神大声说一句:所有获得此次殊荣的诗人们,你们的才华与创新是值得大家肯定的,也值得俺在混沌中默闻到了这纸上的春秋与叶香……

     但在咳嗽一声的掩面中,俺感觉到褶皱的墙上有几片叶子在自燃在低迷在废弃也在卷曲。我不知诗于屈原于参赛者于诗歌的本身在当下的现实意义是什么?是高妙诗意的杂陈?是创新手法的再现?是曾经、现在、未来再生临摹与打造区域的标签?抑或还是一次纯粹诗意之外的竞技与非戏剧性的表演呢?
 
   首先要回到诗赛的本质上来,说说他的直观置换出来的诗歌“GDP”吧?主题:秭归与屈原以生产诗为标准产品的工厂。配料:参与人数5000多人,已收待检验产品10000余“件”,社会投入需消耗的时间大约半年。产品优良出口率:优秀以上产品百余“件”,准合格率(估计)约200“件”左右,产品不合格率为近万“件”多,实际统计优良产品合格率仅为1~1.5%。据“生产办公室”近期公布数据显示,本次大赛的精良产品已良好实现了产品在国内、国际升级换代的水准与高度,希望各位过检的要继续保持优良的产品性能,未通过的要继续努力改进自身的属性与技术参数——若俺以局外人的小方眼来看这次赛事的话?那么俺要提出对临摹屈原诗意以外相关的几个技术“革新”的问题了?


 
  1、产品消费的定位群体是那些?若天女散花般绵密的诗意作品,这是对那些高端群体所能接受与消化的呢?如果口语话的诗歌产品本身就是具备草根意识的,那么那么好的繁密诗意作品是向谁飘渺与展示的呢?
非专业水准的诗意产品是否能抬上大赛的辉煌奖台处?那么从现已公布的诗意产品与若干性能来说,没发现这个诗网恢恢里有相当先锋性的“蚁族”与“蚁卫”。有的,只是诗意高妙高大高端推进的表象概念——比如“一切皆源于诗人对真相的不懈探寻,也处于对理想主义的高度认同”(这句话挺理论,是得要好好地对真相不懈探寻)。比如“工作中发现,从60后到90后的诗人都有,这一方面体现出诗歌写作的活力,另一方面也呈现出作者们多元化的美学追求:除了写屈原之外,还有写日常生活,写公共社会的,这些主题所要求的一个共同目标,就是诗歌要在语言上给人新奇之感,而在精神高度和思想深度上富有力量。在这一基础上,我们是竭力选取优秀诗作。(俺以小人般司马昭之心说一句,确实在阅读中有所获有所悟有所感,但跟诗意标榜的结果有相当个体理解的出入……

    再比如“在当下,作为一个中国诗人,你不必非得要像西方诗人那样应该具有一种受难气质,但我们需要开阔视野,并且知难而上,坚定一种现代性和历史感,实现语言和思想的双重交融,从而拒绝无聊和庸俗趣味,这应该是当下诗人所拥有的信念和理想。其实,在读多了那些即将入门却又没有入门的诗人诗作后,也会产生审美疲劳,这当属正常。”(我认同在此妙义的诗句上承接的此段高论也是一种文字通感中所转承的惯性与个体的总结而已。俺想也许那落选的稿子中有比你更莫名惊诧的?也许那是一名没读几年书站在大街边呼唤春风的乡下来的女子写的,也许那是一份贪官接受无期徒刑而豁免的死刑的陈词……

  

2、结果是说明一切问题的问题,好的产品是毋容置疑的,这是10000多件产品堆砌的必然概念,俺想只要是有些许才华能被诗歌力量鼓噪的人也会亮出一份如此华美的“屈原之声”清单的,这话非对组委会非常评委非常诗人非常艰苦的否定,这只是一种当下社会物质学的巴特列定律的微观注解而已!
 
 

3、精良与优良产品背后所呈现的诸多弊端。这个话题还是回到参赛人数的社会属性来看待,但凡投稿的一种是算职业的诗歌写作者和诗人,比如其一职业编辑,作家,老师,因为这基本每天在跟文字与诗意打交道,参赛的实行是可以做到随手涂抹的,好与不好那是另一会事了。其二职业与非职业之间的创作者,这部分投稿群体是属于被文字鼓惑了的人,兴趣来了就搀和搀和,没有多大兴趣的时也就随生活四下漫游,这部分参赛的也占有参赛人数的相当比重。其三就是勇猛靠近诗歌之声的当代青年,他们、她们也是这次参赛的主力军。那么极少的也有比如纯粹民工的写作者,海外思乡的游子等等。——在此不一一揣测。那么从这些投稿的源头来说,必然会有诗意、技术上的高下之分,必然只留下早已熟悉的“关关鸠鸠”与不熟悉的“在河之洲”了,必然会以屈原杯宏大的口号号令“龙舟”竞发的深度与广度。那么许多投稿人在没有任何能力区别的比赛中,必将接受比参赛热烈本身而遭淘汰的结果,那这被堆砌的一个地区旅游概念与屈原高大背后折射的光环也仅此而已了……
 
    在此随感之余,俺不得不不说,回避比赛的残酷那是绝对虚伪的,回避非职业底层社会从业的写作者的沦陷那是不可争辩的,再进一步说回避诗赛非物质性意义的精神向度与美那是葡萄说狐狸酸的!诚然,在此刻有些汗渍渗出的电脑上,俺向那高妙的演讲词以无法敬仰的姿态轻叨一句:庙堂之上高楼之中那些许的空洞难免不被这枯燥的“GDP”诠释,但愿那些如蚂如麻者投去的句子不要在所谓屈原杯高大的"众影"下诱惑、鼓惑,又再不可回头地消解于在当下的迷惑!在此刻俺在无力的麻木中想到:也许落在5000件尘埃里的那点没见得闪亮的句子,可能在不远的地方发出比尘埃还低的光泽,俺想他们中我们,如果理想可以在高处,生活原本就要昂头在低处,对于现实对于此次大赛,也许混沌中倾覆的流水远比向高处推进的诗意要饱满的多,但愿我们中那些麦子还在被秋风捡拾、打磨、爱惜的路上……
 
                                                           2011、6、7草作,未作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