寤寐生息论


      天地之象,日出日落,昼夜交替,更相动薄。阳出于阴则昼,阳入于阴则夜。天地化生万物。人应天地之化生自有图腾。人之生命,生息图腾也。图腾之生息所示,寤寐以求尔。
       生有生像,息有息像。生像为寤,息像为寐。息像为图、为静;生像为腾、为动。故人之生命之化,谓天地造化之图腾也。更相动薄之化也。
       寤寐之间,生息之形变,运动抑扬之性变,所以寤与寐之性,更相动薄之化也。寤则消耗生息,寐则休养生息。寤寐交替,生息不疲。其律为天地化生之大则。
       寤而从天地造化之阳,寐而从天地造化之阴。故天地阳者,人宜寤,天地阴者,人宜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不可违天背地之阴阳而行之,必寤寐有常,性命自安无危,有利而无害,必无病。若反其道而行之,当寤不寤,当寐不寐,寤寐无常,为舍安取危,趋害避利,久必病矣。
       寐与寤有四象:
       有寐有寤,无寐无寤,有寐无寤,无寐有寤。
       其中寤和寐又各自有四象:
       1.寐四象:
       寐,不寐,少寐,多寐;
       2.寤四象:
       寤,不寤,少寤,多寤。
       寤为生像,寐为息像。寤寐交替,生息不疲,为寤寐之常。然不寐非生之象,不寤亦非息之象。少寐多寤、少寤多寐亦非生息之象。寤寐有常,则生息不疲;寤寐非常,则生息必疲。
       寤寐由常变非常:或少寐多寤,甚则不寐;或少寤多寐,甚则不寤。治病即是寤寐由常变非常之逆过程。
       升降出入,无器不有。在人之生命,升降出入即为生息之图腾,寤寐象之,寤寐求之。
       有升有降,无升无降,有升无降,有降无升。
       有出有入,无出无入,有出无入,有入无出。
       升降出入之常与非常关乎寤寐之常与非常。升降有序,出入有常,则寤寐亦有常;升降出入非常,则寤寐亦非常。
       人体之升降出入奈何?肝气升于左,肺气降于右;脾升清阳,胃降浊阴;心火下降,肾水上升;三焦火左升,心包火右降;膀胱水降,大肠水升;少阳胆火降,小肠之火升......。然其中以脾胃之升降最为要紧。
       脾胃为中焦。中者,间也,和也,枢也,上下通也。阴阳之间,虚实之间,表里之间,内外之间,脏腑之间,上下之间,左右之间,前后之间等等诸间之生息图腾全赖脾胃中枢之升降。故有“脾胃为后天之本”之论。开目赖脾,闭目靠胃。脾不升则开目困(甚则不寤);胃不降则闭目难(甚则不寐)。脾胃和则气血化生有源,心神得养,神安守舍则卧自安;脾胃不和气血生化无源,心神失养,神不守舍则卧难安。脾胃升降之常与非常共四象:脾升则胃降,胃降则脾升;脾不升则胃不降,胃不降则脾不升。此为“有者求之”。
       “无者求之”如何?生、克、乘、侮、累、及也。生、克为常,太过、不及为非常。生之常有生我、我生。生之非常有生我太过(火炽土焦、风煽火旺、)、我生太过(土壅金实),生我不及(火弱土凉)、我生不及(土薄金稀、水不涵木)。生之太过为“及”(母病及子),生之不及为“累”(子盗母气)。克之常有克我、我克。克之非常有克我太过、我克太过,克我不及、我克不及。克制太过为乘(如肝郁脾虚、壮火烁金、),克制不及为侮(土壅木滞、木火刑金、水亏火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