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为昏君而流也是正气？

文/孙玉良

    文天祥的《正气歌》热情讴歌了晋朝的一位“烈士”嵇绍：“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诗中的“为嵇侍中血”指的是晋朝嵇绍为保护晋惠帝而死的故事。

    有个成语叫“鹤立鸡群”，意指像鹤站在鸡群中一样，比喻一个人的仪表或才能在周围一群人里显得很突出。在一群平庸的鸡中出现一只仙鹤，当然是与众不同的人才。“鹤立鸡群”最早的主人公，指的就是晋朝的嵇绍，嵇绍是竹林七贤之首的嵇康之子，父亲英雄儿好汉，史载其体态魁伟，聪明英俊，“昂昂然若野鹤之在鸡群”，嵇绍不光长得好，而且人品出众，能力超强，当朝的尚书左仆射裴頠（wěi）曾说：“如果让嵇延祖任吏部尚书，可使天下不会再遗漏人才了”，把嵇绍看作“伯乐”式的人才。

    嵇绍也确有知人之明。当时有一个叫戴晞的年轻有才气，人们都评价他将来必有大用，唯独嵇绍却认为他一定不会成大器，后来戴晞在担任司州主簿时果然因为行为不端被驱逐；当朝的外戚贾谧非常受宠爱，其他官员如潘岳、杜斌等人都依附巴结他，嵇绍却对贾谧不理不睬，贾谧后来果然因罪被处死，嵇绍因为不亲附恶人，被封为弋阳子，又升为散骑常侍，兼任国子博士。

    但就是这样一位出类拔萃的人物，保的却是史上有名的白痴皇帝晋惠帝司马衷。史载司马衷快十岁了仍口齿不清，豆米不辨，更谈不上读书写字了，继位后大权旁落，操纵在了杨皇太后的父亲杨骏手中，引发了“八王之乱”，司马衷最白痴的一件事，是当时民不聊生，百姓因天灾无粮可吃，饿死众多。百官问救民之法，他说了一句流传千古的大笑话：“百姓愚矣，自寻死路，何不食肉糜？”那意思是说，没粮食吃，为什么不吃肉呢?你说这不是典型的混蛋话吗？

    这样一位白痴皇帝，其他的王子怎肯服从？大臣们怎会忠心？但嵇绍却对司马衷表现得十分忠诚，在一次战乱中，其他护驾的官员都纷纷逃命，唯独嵇绍象“死不免冠”的子路一样，庄重地端正冠带，挺身保卫天子，结果被乱箭穿身，鲜血喷洒在晋惠帝的龙袍上。战事平定后，侍从要浣洗御衣，晋惠帝说了平生最不白痴的一句话：“这是嵇侍中的血，不要洗去”，文天祥的“为嵇侍中血”诗句便从此典故而来。晋惠帝最后成了夺国抢皇者的俘虏，被几度易手，颠沛流离，受尽惊吓，最终被迫吞下毒饼一命归天。

    史上有很多优秀的人才，却不得其主，上演了一幕幕令后人扼腕叹息的悲剧。嵇绍为保白痴皇帝而死，岳飞为光复领土反被赵构杀害，文天祥的《正气歌》流传千古，但这样的愚忠，也算天下“正气”吗？

    孙玉良认为，真正的人才，成功的道路有两条：选对老板和自己当老板。比方说姜子牙，选适于自己的老板等到了八十，终于等到了周文王拜他为相，奠定了周朝八百年江山；诸葛亮为了选对老板，不惜三次试验刘备的诚意，下决心后帮助刘备开创了三分天下。在战乱时期，无数人才们“叛变、投降”如常事，全打着“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适”的旗号，后人并不以为耻。如果你服务的对象是大奸大恶之辈，越忠岂不危害更大？如果你服务的对象是昏庸腐朽之徒，岂不糟蹋了自己的一身本领？

    人间的正气，在于思维与行动的方向，为国家谋利益，为人民谋幸福，并不等于替昏庸腐败残暴、对外丧失主权对内吸食民脂民膏的朝庭卖命，这就是一些反叛者如刘邦、李自成反成为英雄的原因。

     海翰理论认为：人生的方向，犯了南辕北辙的错误，只会离成功的路越走越远。

2011-7-27于海翰智慧管理顾问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