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早,我们按计划飞往宾夕法尼亚州著名城市匹茨堡,宾州的另一个著名城市是费城,但宾州的首府却是该州中部小城哈里斯堡。9点多钟从酒店出发一路顺利,到下午两、三点钟就到了匹茨堡的酒店。所住的酒店名叫“Omne”,应该是个五星级的豪华酒店,位于市中心繁华地带。酒店大楼很高大,应该有些年头,大堂厅堂高旷,内饰古朴典雅,属于低调奢华类的吧。因为临近圣诞节,大堂里摆放了颗高大的圣诞树,上面有七彩的装饰物。还摆放有酒店员工自制的一个大蛋糕,好像有一米多高,怕有几百公斤重吧,也是个大楼的样子,全部是真材实料制作。客房也豪华,设施数字化了,夜里人只要从床上脚一着地,床头柜下感应夜灯就会自动亮起,一会儿又自动熄灭。
入住房间后简单安顿好,就到酒店的酒吧吃了大份美式便餐。然后步行数分钟,穿过几个街区,去参观河边上大铁桥旁的一个艺术展览馆。展览品是很现代的影像艺术一类,有旧杂志、老电影还有现代油画作品等。说实在话,提不起大家的多少兴趣。黄昏时天空下起了小雨,归途穿过铁桥时,猛然发现这个陌生城市其实很美。有两条大河穿城而过,在不远处汇合。河上到是密密麻麻的钢铁桥,几乎三、五百米就有一座,陆地上有马路延伸过来,河面上就有桥。我们脚下的这座桥被告知叫“三姊妹桥”,河上下游一前一后还有另外两座完全相同的钢铁桥,异常宏大坚固,米黄色油漆,看来也是很有年头。不远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密集比肩而立。还可看到一个半圆立体扇形的巨大棒球场,刚才我们从机场到酒店路过时,这里还有满满的人头攒动,正在看比赛,现在却人去楼空。河边有一排排低矮的浅棕色砖墙老房子,后来才知它们建于二战前。匹茨堡大致是河谷加丘陵地貌,有高地有洼地,河谷开阔,水量充沛。虽然是隆冬季节树叶落尽,但看得出植被很好。细雨带着几分寒意,有种凄美动人的感觉,让我想起一句中国古诗“美人如水隔秋江”。一个城市只要有了水,就有了与众不同的灵气和生机。我们几个同行者都兴致勃勃地在桥边照了像。
通过手机查下有关匹茨堡的资料。匹茨堡曾是美国工业重镇,是美国最大的钢铁基地,一座“钢铁城”,代表着工业时代的奋进和荣耀。穿过市区的两条河分别是奥里格纳河与蒙隆梅海拉河,汇合后的河口即为俄亥俄河源头,下游流到肯塔基州与田纳西河汇合,最后在开罗与密西西比河汇合,流经芝加哥等大城市。市区河上建成有桥梁500多座,有“桥梁交响乐”之称。匹茨堡所在的宾夕法尼亚州和加州有全美最多的德裔,约为600万人,甚至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英语和德语同都被列为宾州官方语言。另外,匹茨堡医疗技术一流,匹茨堡大学很知名。
周一上午是参观UPMC集团,也就是匹茨堡大学医疗中心。地点是匹茨堡著名的、也是最高的“钢铁大厦”,名字可能源于一是大厦全部为钢铁所造,二是曾经是最大钢铁公司办公楼。但眼下却大致是一个写字楼,UPMC在此办公。我们办理了临时出入证,通过安检,登上了大厦62层敞亮的大会议室。一上午都是UPMC集团的人介绍与公司业务有关的医疗技术等,我听来乏味。午餐也是在会议室吃的,算是西式小自助餐吧。下午是参观UPMC东区医院。这是一座新建医院,设施先进,医疗技术领先。晚上也是UPMC请的客,在我们所住酒店不远处的另一个酒店吃海鲜。
周二还是UPMC集团安排的活动,听他们讲。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才结束。直接从酒店退房离开,大巴载着我们在市区进行了简单游览,最后带我们到城市最高观景点去照相。天气虽然有些阴沉,但光亮还可以,大半个匹茨堡城尽收眼底。远处三水环绕,河谷坡地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层次分明,的确是一座风光优美的城市。六点左右上飞机,经一个多小时飞行,到晚上八点多,又回到了波士顿“狼窝”我们原来住的酒店。
周三全天很忙。上下午都是老外教授的课,题目分别是“政策制定过程”、“决策分析工具”、“电子健康信息在公共卫生中的应用”和“美国的社区卫生服务”。晚上是美国贸发署在公共卫生学院不远处的“马丁会议中心”举办的招待会。说是招待会,要求我们着正装,其实商业味挺浓。说起商业味,我们此行时时处处感受很明显,单是赞助公司的名单就有满满一页纸。当然,这些公司的女士先生们一路陪伴我们,忙前忙后,很周到、也很辛苦。招待会是刘教授主持,先是美贸发署的女主任讲话,接着我们研修班聂团长讲话,然后就是四个美国医疗器械或医疗信息公司的负责人讲话,这些公司显然是赞助了我们这个研修项目的。美贸发署其实是个独立机构,有点类似我国的贸促会,主要职能大概就是为企业和政府拉关系、做公关。印象深刻的是聂团长讲话,激情四溢,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是“三个12”连在一起,也即2012年12月12日,真正千载难逢的日子,呵呵。小汝是翻译,这晚她一身职业装,格外美丽动人。
周三夜里的某个时候,接到博士师妹晓梅的电话,她现在协和医科大学工作,说是15日要为咱们的博士导师邱仁宗先生召开学术思想研讨暨八十诞辰庆祝座谈会,希望我能出席并作个演讲。并说我是邱老师引以为豪的学生,先生很看重我到场。我说自己在美国,出席是不可能了,并问了下座谈会筹备情况。晓梅说,都筹备好了,30多人到场,晚上在协和医大附近的“眉州酒楼”安排3桌饭。我问吃饭标准,她说大约每人200元。又问有无礼品向导师和与会者相送,她说小礼品准备了。我挂了电话琢磨了下,再次拨通了她的电话。表达了我的意思,说晚饭由我来请客,标准可以提高些,酒我来备,给导师的礼品也由我负责,一切我找表弟代办。我随即做了安排。后又随笔写了个短的祝寿贺词,请在哈佛的钟文博士帮我打出来,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了晓梅。最后,晓梅和邱老师都打电话来说,祝寿活动很成功。大家吃的很开心,菜是导师亲自点的,舍不得多花钱。但我表弟他们带去了酒、大蛋糕和鲜花。这些消息让我很欣慰、很快乐。
周四上、下午也全是课,题目分别是“医疗服务的安全与质量”、“卫生信息化的系统工程”、“公立医院治理的国际经验”和“改革支付制度”。后两节是萧庆伦教授上的。萧教授在哈佛大学乃至世界学术圈都算是知名人物,参与过许多国家的医改研究与方案设计,特别是从上世纪八、九十很早就介入我国医疗卫生改革理论与实践,算是我们学习借鉴国际卫生改革经验的一个启蒙性、标志性人物。萧教授果然是大家,我个人认为他的课讲得很好,深入浅出,对中国国内情况也算是比较了解的。中午是第二次学员交流会,聂团长介绍了新农合制度建设情况,利群处长介绍了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体系建设情况。参与点评的有个关博士。刘远立教授介绍时,说他是个“牛人”,曾当过北京团市委书记、昌平区委书记,但正在仕途得意之时,毅然放弃官位,去哈佛大学做访问学者,已有两年。关博士也上台发了言,有几分儒雅,他说叫自己“牛人”不敢当,刘远立教授才是真正的“牛人”。关博士透露,刘教授随时可以入美籍,但一直不肯加入,甚至最近决定回国发展,出任协和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院长。关说,他与刘教授有共同点,所谓“牛人”就是像牛一样踏踏实实做人做事。全场响起一阵掌声。
谈到刘远立教授,就不得不想念他的哈佛团队。江老师据说在美生活多年,但一脸憨厚的样子“很中国”,说话举止包括说英文,怎么看也不像个洋人。奕祥是来自中山大学的副教授,在哈佛做访问学者,很热情、很外向,不停地为大家逗笑,仿佛是赵本山团队的小品演员。我本人比较安静内向,但我喜欢哪些“闹腾”的人。玲玲是典型的才女,能拿得下哈佛的博士。邵萍小巧玲珑,伶牙俐齿,招人喜欢。志英柔弱委婉,一副病西施的模样,让人有怜香惜玉之感。钟文是清华的博士交换生,身材修长,秀发飘逸,是气质美女。治国小伙子则有些寡言。我会想念他们的。
周五上午是两节课,题目是“荟萃领导力”(Meta-Leadership,我觉得翻译为“复合领导能力”好点)、“医院的外部评价与监管”,都是老外教授讲。下午,是参观麻省总医院。我前晚没休息好,觉得有些疲倦和犯困,再加上兴趣也不大,就没去参观医院,直接回酒店休息了。几天来,要不要提前回国一直困扰着我,单位领导打了几次电话,要我提前回国,是参加中央的一个起草组。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当初我就不太想出国,但既然出来了,提前回国挺麻烦的,更改机票什么的涉及外方,毕竟不同于国内说走就走。犹豫来犹豫去,还是决定不提前回,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对任何一个团体和单位来说,离开谁也能照转,何况咱又不是唱主角。晚上大家还是去“老四川”吃的大碗面条。
周六、日是休息日,没有正式安排。一些学员似乎还觉得购物不过瘾,再到“Outlets”杀个回马枪。我则与财政部的邸处长在利群处长的带领下,进市中心走著名的“自由之路”。这次是真正与这个城市亲密接触了。自由之路是一条从波士顿公园到查尔斯顿之间的一条曲折延伸近4公里的街道,道路地面上有一条指引行进方向的“红线”,由两块小红砖铺就,宽约30厘米,沿途多为十七、八世纪的房舍、教堂和独立战争遗址,是波士顿历史发展的重要之路,也是波士顿政府极力推广的旅游景点。第一站从“波士顿公园”,号称全美最古老的公园,从前曾是一处畜牧场,后来也曾作为军事操练场,现在则是市民休闲晨练之地。接着可以看见有着金色圆形屋顶的“州议会大厦”,一幢两百多年的老建筑,很是华丽壮观。接着是“公园街教堂”,这里在1831年美国独立日的那一天,响起了全美第一次为庆祝国家生日而高唱的美国国歌——《亚美利加》。接着是“老谷仓墓地”,是波士顿许多名人的最终安息地,例如独立宣言的签署人约翰.汉考克(John Hancock)与山谬.亚当斯(Samual Adams),以及富兰克林的父母。接着是“皇家教堂”,波士顿第一所英国圣公会教堂。接着是建于1635年的波士顿拉丁学校,全美第一所公立学校。接着是“老街角书店”,是历史上波士顿甚至是美国重要的知识传播重地。我在这里买了十来个准备送同事的小礼品,是标有“波士顿”字样的不锈钢小扁酒瓶。接着是“老南会议厅”建于1729年,独立战争时期所发生的“波士顿倾茶事件”,就是由山谬.亚当斯在此地所发起的。接着是“老州议会厅”,建于1713年,现为波士顿历史博物馆,是首次宣读《独立宣言》的地点,现也是自由之路上历史最悠久的公共建筑物。 接着是“波士顿惨案遗迹”,是为了纪念1770年3月5日被英军队打死的五位爱国者。接着是“芬威走廊”,长期以来一直是公众聚会演说的场所。与此相连的是“昆西市场”,波士顿市区内最适合逛街与购物的地方。我们在“昆西”市场转了转,这里的商品不少是名牌,也有打折促销。边上则是海港小码头,停放了大大小小许多蒙了白帆布的私人游艇。这里的海湾海港宁静幽蓝,波澜不惊,岸边是超大块的花岗岩石砌成的牢固堤岸,两个河堤牙之间有粗大的黑铁链子链接。今天这里游人稀少,异常安静整洁。接着是“老北教堂”,波士顿最老的教堂,它的尖塔曾作为英国人从海上登陆消息的通报台,也标志着美国独立战争的爆发。接着是“科珀山墓地”,波士顿北边的最高点,英军曾在邦克山战役中以此为据点攻占了查尔斯城。接着是“美国宪章号”,绰号“老铁甲号”,自1797年下水服役,至今已届两百年,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现役战舰,在1812年该舰曾与英国战舰连续交锋44次,没有一次被击垮。我们三人都亲自登舰照了像,并在旁边的纪念馆买了纪念品。自由之路的最后一站是“邦克山纪念碑”,为纪念1775年美国独立战争时第一次与英军交战中不幸阵亡的爱国战士。这个高221英尺的纪念碑,或者更确切地说叫“纪念塔”,全部用大块的灰白色花岗岩石砌成,严丝合缝,工程浩大,工艺精湛,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埃及的金字塔。在利群处长的带领下,我爬上了纪念塔尖,从上面可以俯瞰波士顿美丽的市景。好像有294级台阶,塔道台阶在塔身内,呈螺旋式上升,很窄很陡,上下前后都有人,不容停留喘息,只能一口气爬到顶,很费体力,下来有些虚脱感,两条腿痛了好几天,连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波士顿有不少别称,其中三个比较著名。一个是“步行之城”,讲的是中心市区并不大,可以步行走遍。一个是“美国雅典”,讲的是其古老的历史和建筑。一个是“宇宙中心”,讲的是波士顿人的良好自我感觉。此外,还有“豆豆城”、“货郎之城”、“清教徒之城”、“自由的摇篮”等别称。
晚上是萧庆伦教授请我和北京卫生局的钟副局长去家里吃饭。晚六点钟的样子,萧教授的学生开车接了我们去教授家里。进得萧教授房门,才发现还有他的七、八个学生等在那里。没有供客人换的拖鞋,大家都只穿袜子在屋内走来走去。宅子是个联排别墅,建筑不算太豪华,面积也不算大,估计就两百来平米吧。萧教授自己介绍说房子位置不错,这里居住的都是中产以上阶层,房子临近河边,有个河堤公园,夫人喜欢在那里晨练跑步。萧教授带我们参观了他的房间,待我们坐定,萧夫人给我们上了热茶。萧教授大致谈了下背景作为开场白,说接了中国卫生部指派的某个课题,主要是研究公益性与公立医院问题,今天就讨论下“什么是公益性?”、“公益性与公立医院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举办公立医院?”等问题,先请学生们都发表下意见,然后再请刘、钟两位谈点意见。看来这是一场“现场教学会”啊,这饭是不能白吃的,呵呵,玩笑下。学生们都发表了些意见,有从政治学角度的,有从社会学角度的,有从伦理学角度的,观点比较零散。
等到我说了,我讲了几条。第一个问题,公益性是首先必须回答的问题。公益性,也可称公共性,第一个特性是具有“非排他性”的正向外部性,也就是一个人对某项产品或服务的使用不影响他人的使用。比如说,种一片森林对大家都有好处,都能呼吸道新鲜空气。再比如,公共卫生方面,计划免疫、疾病控制、健康教育和干预,不但对一个人有好处,对所有的人都有好处。这是公益性的自然属性。第二个特性是用以矫正市场失灵。这是公益性的核心属性。比如说在西藏阿里地区这样地广人稀的地方办医院注定是要亏本的,老板是不愿意办的,但医院又是必须的,这时就只能由政府办。第三个特性,从政府管理角度看,公益性通常与公共财政相联系,也就是常常需要政府拿钱来保证公益性。
这就自然引出第二个问题,公立医院是否必须保持公益性。我的回答是肯定的,离开公益性公立医院就成为无本之木、无源之水。非但公立医院必须保持公益性,包括民办医院在内的绝大多数医院也应该保持公益性。而成为非营利性机构是保持公益性的必要条件。讨论中大家有些争议,我拿叠放在一起的大小盘子给打了比方,或者用“俄罗斯套娃”做比方。如果把最大的盘子看作医疗卫生的公益性,里面的中号盘子就可以看作政府举办的公立医院和政府提供的基本医疗,再里面最小号的盘子就是公共卫生,也即基本医疗公共服务部分。当然在最大的公益性这个盘子里,可以存在慈善性医疗机构,可以存在非营利性的民办医疗机构等。我这么一说,几个学生都明白了。
关于第三个问题,政府要不要举办公立医院,我讲这是不言而喻的,不需要作太多解释。市场失灵是永远存在的,医疗服务市场的公益性是必须保证的,因此,政府办公立医院也是必要的。我讲了大约一刻钟吧。
钟局讲的比较理论,也很长,期间萧夫人多次催促,说饭菜就要凉了。萧教授和我也提醒钟局早点结束吃饭。大约晚八点多才开始吃饭。萧夫人准备的也是个自取的小自助餐,菜品有牛肉、鸡肉、鱼肉和几样素菜,饭是麦粒饭,酒自选。大家选的是红酒和啤酒,教授自己喝得是红酒。吃饭很放松,不像国内那么多繁文缛节、礼仪形式,甚至连个提议干杯,也是我喧宾夺主挑起的。大家围坐一桌,一边吃饭一边交谈。饭后上的是水果。接着又上甜点。我一看时间已经过了晚十点,就说教授和夫人年岁大了,我们早点散吧。教授表示认同。钟局和一个学生谈兴正浓,我先穿衣等待。我们说自己回去,教授执意要开车送。最后,70多岁的名教授夜里十点多开车顺顺当当把我和钟局送回了酒店。
周日学员团里的大拨人马去走“自由之路”,重复我们昨天的行程。我双腿酸痛,除了与团里学员一起下楼吃饭和午间散步,只身在酒店了看书、看电视、喝茶、睡觉,猫了一整天。晚上按计划是全体学员看波士顿交响乐演奏。波士顿交响乐团世界知名。演出的地点,是落成于1900年的波士顿交响乐厅(Symphony Hall),那个地铁站也叫“Symphony”,距离哈佛公共卫生学院不远,我们乘坐地铁去的。演出大厅富丽堂皇,灯火辉煌,高客满座。可惜我们的座位是二楼的边角,一分价钱一份货啊。演出很震撼,多数曲调似曾相识,音响很好,共鸣共振效果很强烈。我大学学物理出身,这个我懂。乐队指挥身材高大但略为消瘦,手指修长,在空中优美地画着一个个软软的弧线。真有些余影绕梁、三日不绝的虚幻感。然而,上半场下来,咱就困得不行,想离开。见识见识也就罢了,下里巴人一时半会玩不来阳春白雪。财政部的邸处也要回,我俩打了一个出租车要回酒店。没想到司机是来自巴基斯坦的新手,对行车路线不熟悉,又是用导航,又是打电话,绕来绕去越走越偏僻,路越来越窄,环境越不熟悉。我俩都有些心烦意乱,用不太熟悉的英语与他交谈。司机说不要担心,刚没找到路,现在打电话问到了,最多耐心再等五分钟,就可以回到主街道上。并说巴基斯坦与中国是好朋友,绕路不会多要钱的。最后他总算把我们送回到了酒店,还真是言而有信,收了邸处10美元。后来,听其他学员讲,波士顿交响乐团下半场的演出很精彩,有一些与观众的互动项目,气氛热烈。我自己却一点也不遗憾,人生错过的精彩多了去了,这算什么。
注:本文作于2012年12月26日星期三。
哈佛周记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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