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想写一些关于读书的点点滴滴,但或者因为心情或者是因为琐事每每被搁置。
仔细回想起来我还是一个颇好读书的人,也许这与小时候逃避劳动有关,所以总喜欢以学习和看书来搪塞。但看书毕竟成为一种习惯与爱好了。袁才子说过书非借不能读也,记得第一本书,小人书确切的说是在几个村子合校后的第一年。那时我大约上三年级,当时还是不认识的新同学供给我看的,名字就中“宦娘”,至于内容是什么,可确实是真的忘记了。
现在回想起来,在小学我看过最好的两本书当然是《聊斋》和格林童话了,我现在不能确定当是不是能看懂,但确实就那样看了,而且我是一个看书非常快的人。真到高中时候,我才为自己的这种阅读方式找到依据,即是《三国志》中徐庶、诸葛亮等几个从水镜先生读书,茯余人务必细致而亮独观其大略。不过现在想起来,真的是怡笑大方了。
我的日记习惯是从初中开始的,而当时我最喜欢看的或者说是当是流行的刚主要是梁羽生\金庸等的武侠小说,诸如冰川天女传、七剑下天山、碧血剑、白发摩女传等。其实好多我都未真正看完,当时仿佛有些不懂的感觉。这一课到了大学才真正被齐。直到高中的时候,或者是因为环境的关系,看小说散文比较多,但却只是那些现时的杂志为主。真正有什么名家的东西,仿佛主要看的便是《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仿佛也看过。因为当时学校有图书馆,所以也看了许多近现代的小说,但其实大多忘记了。
但是或者当时正是年轻,或者我本身有时候就掺一点自以为是。记得在小学时候,一天我在路上检了两三块钱,却并没有交共。当然因为在村子路上也无从交共,我没有买吃的玩的,就买了几本《武林》,说起来真可笑。初中时候,我有一点零花钱就爱买那种叫《奥秘》的杂志,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印象最深是刚考上县一中,我花5块钱买了一本书,大16开,很厚的一本,怕是任谁也想不到,它的名字叫《通俗天文学》,又花二块五角买一本旧书是关于发散思维解数学题的。那时候的情境正如多年以后我居然买了一本《古玩指南》,让同事哂笑不已。因为我从不搞这个,而他则是世家。
在县一中的那三年,除了因伙食使我的体重没有半分增加外,老师、同学都真的很好。看书的过程也煅炼了我的习惯,在街道书摊上摆好多书,有些故事书可以翻,而解题的书是需要买的。然而有时候因为一本书可能只有一道题让我感兴趣,我就全凭记忆将它记在脑中,如果半路忘记了,则又翻回头,再看一遍。那时候我是很骄傲于我的记忆的,或者这也是一种煅炼记忆的方法。我以县上姨婆家看四五个小时,一本《李自成》就基本全部记在脑中了。
大学四年看的书算是最杂的,那时候已经培养了我近十年的日记习惯,但其实我还是一个很浅薄的感性记录者。但是图书馆为我提供了好多时间和机会。当时流行的一些小说总是被我用一晚上,或者两三天看完,大海量的武侠也是在这个时候完成的。但是幸而我还看了一些有用的,比如希腊罗马的神话故事、比如西方的美学、中国古诗词的意境与美学,专业图书其实倒是很少看,最疯狂的莫过于对爱因斯坦相对论科普者霍金对广义相对论的书,甚至因此还看了好久非欧几何,然后有一阵子对基本粒子,比如测不准理论等进行研习。那时候我才知道达芬奇不仅是一个画家,还是一个科学家,更是一个私生子,据说私生子聪明是从那时候我开始印象的。文学方面的我最喜欢看的是近现代作家的散文和诗歌,曾经专门买过一本散文,收录了鲁迅、林语堂、冰心、常遇春、沈逢文等现代大家的散文集,还有一本近现代的诗集。还有便是当时一些名家的散文集,还记得名字就叫做《群山之上》,可惜三本书有两本都被人借去而不还了。好多散文诗歌我都抄录在本子上如卞之琳的断章,还有不知道谁的扇贝好多。那时候其时最喜欢是鲁迅的文章,喜欢那种鞘拔不平之气。
毕业之后,才慢慢接触到张爱玲,那下一级一个同学的,她笔下眼中“悲凉的人生”。再后来又看到梁实秋《雅舍小品》,才知道先生的文章具有鲜明的时代气息,而雅舍则是对人性的一种描写和剖析,是不变的人性。虽然少了些刀剑气,却是能和现在的人心情相配合的。那时候也才接触到丰子凯,认真阅读了路遥。工作之后在读书上其实懈怠了许多。当然因为工作关系也看过许多关于管理和专业技术的书。但总体上还是少了,懒散了,仿佛只是在消化利用原有的积累。常有朋友推荐我看某类书,但其实我已然困顿。
最近因为方向性问题有人推荐我几本书,我为应试而读,但却还是有所心得,世界仿佛并不是缺少答案而是缺少践行者,一种理论,一种理想,如果你确认那是对,是有价值的,它一定会开出应有的花来。读书或者也是一个人个性的反映,读什么书做什么事。为官的人看曾家家书,看资治通鉴,年厚黑,而我往往在两个极端行走,一种是严谨一种是散漫,但两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与现实而言,太虚幻。或者这正是我个性深处的症结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