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始尧舜,黄帝百子之后,故颛顼帝后名自称。先祖才德辈出,独余性格愚钝,不敢恭维。吾名诗煊,字落微。渭水之南、巴东白河人也。
吾生于九三年腊月,祖籍陕南白河。幼命途多舛,夙遭闵凶。 吾四岁始受庠序之教,初,绩甚优,吾常喜,父亦悦之。觉吾将必成大器也!乡邻左右闻之,皆嘉余能学,吾窃喜。
后年长,小有所成,尝叛逆,性乖张,后罚吾跪于地,不敢出一言以复,家教甚严,明礼纪从,安能逆反?过五年,及至初中,非知何故,绩稍降,然亦差强人意。父患余,谓曰:“汝其无忘吾之志也!”余曰:“吾有厌学之感。”父闻之,怒曰:“吾等望汝,岂知尔乃言此!”幸吾艺有所长,能书善写,作出胜众,为人所托,艺无它闲。
余忆童稚时,闲静少言,兴好嘱文,每有兴感之余,必持笔而作之。幼时吾师曰:朽木不可雕也。余好读书,因而倍受赞誉。读书时不求甚解,却善记内容,遂精通课外之文史焉。
又三年。中考毕,获悉绩中。升至一中,始好学焉。余尝师耀山先生,习书法、文学。寻半载,至若性情,喜诗词春秋,尚孔孟之道,羡古人之胸怀,慕先人之才情。余虽好学,然岂吾辈之所能望其项背乎?及暇,以丝竹自娱,习丹青书法之术。实乃消遣之举耳,不堪入目也。感生活之趣味,虽学习压力之大,然始乐之。
吾才不及仲永,貌难及潘安,亦不勤学,但亦盼成大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吾不苦、不劳、不饿,如何成大器?君不见阳明之事乎?吾却不肯为碌碌之辈,将成败否?
何去何从,谁人自知?知人易,自知难。天生我材必有用,何处用之,非我所知;偶有知者,亦难脱世之纷扰,碌碌以求生,天赋之才囚于笼箧,日久蒙尘,再无光泽可鉴,兹不悲乎?日来颇有所感,习之益久,觉心途亦殊,忧从中来,不能自已。叹流年似水,十载光阴倏忽而逝;形容委顿,心亦弗安。惑则惑矣,然不得心爱者而适之者,实不得已也。
顾高中几载光阴,白驹过隙。然高考近乎技已,皆为平时之学,吾尝受教余师,尝谓余曰“诚意正心”,方能有所成。转瞬,大学将已,止泽丘壑,所幸嬉游乐玩不曾偶误中正之学。绩、艺并重,未全荒废也。然高考近乎技已。学业已矣,尚能毋想多乎?
谨以斯文偶记闲情,以慰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