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游船上的延绵


 

下午四点半,叶导的车准时在宾馆门口接我们六个人:我、妻、杨光母女、乐平母女,这一个自费活动整团24人只有四分之一人参加。行车约二十分钟,来到游船码头。码头上有一列男女穿着夏威夷服装,载歌载舞地迎接我们。

上船后,把我们一行迎进宴会厅,在规定的座位入席,服务员送上冰水和鲜花。过不多久,整个宴会厅就席满了,歌舞也准时开始,一派夏威夷风情洋溢于宴会厅中。除了一个演出正台,每一个角落都有一名演员与正台上的演出同步表演,那位演员就在我们这一桌的面前,演员离我们的酒桌仅二米距离。

菜上来了,每人一个大盘子,上面有一只面包,一块奶油,那面包是面粉和洋芋粉调和在一起制作的,色呈咖啡色;半只帝王蟹,长长的蟹脚,挺像少女修长的秀腿;一块半生半熟的牛排,一看就知道厨司的水平高超;色拉围绕着一个盘子,就像是一簇鲜花在盘中盛开。送菜的服务员全是胖胖的夏威夷土著人,穿着民族服装,笑脸和菜盘几乎同时抵达来客的面前。过不多久又送来了每人一杯现调的鸡尾酒,酒味醇和,甜度适可,香气袭人。

游船在太平洋上泛舟,一边是火奴鲁鲁的沿岸风光,另一边是无尽的太平洋,尽头就是我的家园。太阳正在西下,一个大大的火红火红的大圆球在向大洋与天际相接的一条线上靠拢,那条线就像是一张大口,渐渐地慢慢地把这个大大的水果球给吞下了。再看那火奴鲁鲁,华灯初上,山上和海边滩地,构成一幅美丽的城市画卷。我沿着船梯,直上船舱顶部,张开我的一个大口,就像刚才享受大餐般,享受着夏威夷夏日傍晚的风光。

在刚才正式歌舞开始前,有一段也算不短的对各地风情的渲染,演员问:“你来自何方?”宴会厅中一位高大肥胖的黄色人种的中年妇女,响亮地说:“From China!,歌唱演员立即演唱起描述中国的短歌。接下来又同样地问:“Where are you from?” 几乎有十多位游客向这个问题投去了答案,其中有一位的回答竟是”“from Corean.” 我是十分惊讶的。我对那位中国胖女人颇有一番好感,她为我们抢了头功,长了气。这个宴会厅中世界各色人种都有,黄色人种所占比例绝对不少,除了中国游客之外,还有是本地的日本青年男女,毕竟夏威夷人口中占百分之四十的人口是日本人。

早年夏威夷出现虐待华工后,清政府即限制华工赴夏威夷,从此夏威夷人工短缺,这时日本天皇及时抓住这一契机,派出日本打工者打进夏威夷,短短几十年间,使日本人成为了夏威夷人口中的主要组成者。我突然在脑际泛起了“保定村模式”,中国人口很多,应该创造各种形式向世界所有需要人口的地方送去我们的支援。民族融合是世界大同的前驱,大有可为。

在船上服务和演出的夏威夷土著男女,他们硕壮的身体,优美的存在,正在演绎着他们祖辈从未想到过的延绵。我这位上海人的祖辈是中国江西农村的农民,我也在这里演绎着我的祖辈从未想到过的延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