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以宽广的心胸迎接世界,并已经成为国际资本竞相争夺的市场,有机会跟中国做生意的都赚得盆满钵满,喜笑颜开。从开始的通过代工厂节约成本策略,通过贴牌来实现品牌的迅猛传播与扎根,到现在的品牌与商品的卖场与直销形式,国际资本在中国的脚跟随着中国的国际化进程而逐渐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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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期待,由于降低关税会让厂商让利于民众,给百姓带来实惠并拉动中国的内需,维持经济的发展,其实这只会让贪婪的国际资本变本加厉地对中国进行经济“入侵”,得到更为丰美的回报。而这种锯掉门槛的降税行为,必将被证明是针对本土企业具有更强杀伤力之举。
海关的关税原本是用来保护本土经济,缓解来自海外商品,投资与企业的压力的,如是,则全球主要的经济体基本都是在对来自其他国家和地区(特别是来自中国)的资本、商品与就业人口纷纷提高门槛,比如反倾销、反补贴、危害国家安全等罪名,都变成了对来自中国商品与投资施加压力的由头。
虽然那些国家的领导人经常在政治上对中国充满了友善,口口声声对中国有最惠国的待遇,但基本都是以无中生有的指控为发端,然后就是煞有介事的调查,交给WTO去进行裁决,再然后便是施以惩罚性关税的制裁。
国外的政客对中国的态度似乎含有一种无奈,因为那基于来自国内企业与产业、选民们的压力,那种讨好选民的行为更多的是一种交换,是用政治态度缓解对于中国经济“入侵”全力抵抗所形成的矛盾的手段,同时为自己对中国实行经济“入侵”形成润滑作用。
在国际上,似乎也只有中国才会不断降低自身的市场准入门槛,让关税来得更低一些,让国际资本更加畅通无阻,为外来资本提供更为贴心的服务。似乎不如此便无法表明我们开放的决心,不如此便无法保持在国际社会中友善的形象。
中国已经在国际化的道路之上难以回头了,因为回头就会是对以往“英明决策”的背叛。似乎任何刹车关门的行为,都是对国际友人的背叛,有一种饮水不思源的罪孽感。
认定国际化才是中国未来之前途所在的那些民族虚无主义者,坚定地认为:既然要消除那种罪孽感,就需要把中国市场的门槛锯掉,而将中国市场拱手相送。
虽然国际资本一直在蚕食,但中国市场潜力如此巨大,不是随便哪家企业就能把某一细分市场垄断得了的。从鲶鱼效应的理论看,反而会促进中国本土的企业加速成长,让他们能“知耻而后勇”。
“护犊子”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教育方式,但一味的胳膊肘向外拐,也定然不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就如中国的父母,在孩子跟别人发生冲突的时候,都习惯于管教自己的孩子一样的道理,实际上会造成“亲者痛仇者快”的后果。
有人认为,关税下调是符合民意的决策。因为关税不下调,民众就会利用旅游与出差到境外的机会夹带国外的商品入境,还催生了专门在海关两岸进行走私夹带的人群。
但贾春宝认为,导致夹带与走私呈现失控状态的根本原因,并不单纯来自高昂的进口税收,而是在于官民之间,媒体与精英传导的对进口商品、品牌、管理标准甚至企业文化的仰慕之情。这些都是那种民族虚无主义者所鼓吹的舆论环境所导致的。
膜拜于洋品牌,以洋人所提供的商品为高人一等的形象支撑,这才是让我们失去对民族产业支撑的核心力量。从没钱到有钱,这是个过程,从不懂得怎么花钱到懂得怎么花钱,这也是个过程,从睁开眼睛朝外看到闭上眼睛理性内省,这也是个过程。从丧失自信到自信回归,同样是个过程。
关税降低虽然不会导致海外商品的倾销和垄断,但那势必会为外来的经济提供保护,维护其占领中国市场的稳健与安全。但更为可悲的是:我们居然对进口关税的下调不仅没有怨言,反而有了一些如释重负的欣慰,而任何麻木之情都会被当成是逆历史潮流而动的。
在制定政策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反复质问自己:我们究竟是站在谁的立场上?是在为国际资本鸣锣开道,扫清障碍,还是在为了本土产业强身健体,多一层保护。如果关税降低能增强本土产业的抵抗力,那才是真正的荒诞逻辑。
中国的政策制订者们,需要重新给自己定位,讨好本土民众,并对外强硬一些,才是正确的选择。管理者与服务者的职能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对外是宽容的服务者,那么对内就只有以管理者的面目出现了,那么岂不是太对不起我们所拥戴的民意,我们所缴纳的税款了。如果我们一概用严苛与惩治的姿态对待自己,用包容甚至谄媚的姿态对待外来者,我们才是真正的可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