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的太阳含羞微笑,阳光传递,透过铝合金蓝色玻璃窗快乐的进了睡房兼工作室;通宵没有倦意,也许是昨天晚饭的臭豆腐,辣椒和大蒜子的功能,是湖南人的饮食习惯,有个人的兴趣。
开南面的木门、防盗门,走到几十平方有围栏的阳台坪,点燃一根烟,欣赏太阳照耀的盆景;双眼的艺术立体贪婪心里充满诗情画意,有成吉思汗率领千军万马的文字铁骑准备征战,如江河无数珍珠组成的能波涛汹涌的流水沿两岸有倒影随波逐浪的思路。
几辆吨半车停在南面阳台坪下的空地,一些身穿园林服的工人从车上拿又粗又长的麻绳、电锯、砍刀等;先有爬上四层楼高的香樟上,用电锯小枝,似有狂风断技飘叶;地上的工人借砍刀再分体;后用绳打结捆大枝,似有法院判决死刑后核准立即执行;树上和地上的工人分工合作。曾经小息在树上的不同鸟群在空中展翅盘旋,蓝天中有朵朵飘移白云,有停在其他树上或楼房的屋顶、窗台上的小鸟,都有为永远失去有生命的大树送行!也许有大树和那些不同鸟群曾经互相留下身影?如太阳普照,如圆月明镜,如夜空灯下,移动生命体时长时短的靓影。
身穿园林服工人的职务行为,是奉官员的命令,如军队战士服从首长的指示;民众直观园林工人的耀武扬威执行,不会去想是官员的主观决策和有意组织安排。人是父母所生所养,是否尊重和理解执行者的职务行为!是否尊重和理解受害者的合法权益!
看着大树的身体如五马分尸一节一节倒地,双眼没有泪水,心在流血,不同鸟群的声音是呐喊:救救生命!救救曾经在一起的同伴!弱者的声音在强者面前是微不足道,似乎有: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
树是有生命,同时充满生机和装点环境的颜色;不说长成四层楼高的树要多少年?居住的房屋从打地基到建,再到装饰和搬进不到二十年,春天的嫩芽,夏天遮烈日,秋天挡风尘,冬天看雪景,至少有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陪伴!虽然树不会言语,大地、阳光、雨露让树从小苗长成青春美丽的少女,风让树叶说话,雨让树叶流泪,有时和落脚的鸟群一起欢歌艳舞;树的存在,无论是在屋里隔窗盯望,还是在阳台坪的无声,在一起快二十年的时间,不说一家人的亲情,多少有乡村上下屋、城镇的街坊邻居,应有挥之不去的恋情!要是有蒲松龄写《聊斋志异》的文学艺术,和王实甫编《西厢记》的戏剧艺术,与大树仅一围墙之隔,可用《梦寐以求》写类似张生和崔莺莺的真情,需要红娘牵线。
身穿园林服的工人坐车走了,剩下乡村木脚盆大有年轮能见粗根和小须的树墩,还有附近零乱的小枝散叶;是否能借中国的传统习惯:那些小枝散叶是大树繁衍的几世同堂的子孙后代。心里很自然想起:为什么不用移植?城市道路两旁的树,大都是从远处运来,还没有这棵树大没有这棵树高。也疑问移植大树成活会不高?
多少有自责:如果是官员,一定要园林工移植,保证枝繁叶茂;要是富商,像黄永玉的凤凰玉氏山房大厅中央安放几吨重的阴沉木那样移植在堂屋。
回到屋里,坐在木靠背椅上重起电脑,稍停在江河中游泳的千军万马的文字组合的思路;眼前闪着像调皮的儿童: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有心记起那棵树在太阳下月光下灯光下的身影和一些故事:家人对几件套有青瓷花有釉花的花盆,带化纤袋到河边装泥,请乡下亲人带田土,多栽种花草树,有意让大树多些陪伴,大树不孤独,同大树一起成长,享受蓝天白云和春夏秋冬;在阳台坪,家人劝,少吸烟,我们吸被动烟,污染空气,多少对大树和陪伴大树的花草有伤害;有亲人和朋友来,大都赞美:城市道路两旁的树花草有建筑灰尘、汽车尾气,在住家的阳台坪上,看到城市水泥钢筋森林里少有的苗圃,是一种福气,难得的享受!进城农民租房,喂的狗、猫和鸡鸭在树下玩乐,时有在树下畅谈饮酒;……
侧身望窗外的阳台,有我和我家人,有我家房屋和这栋楼,有其他楼房,还有阳台上盆景中的花草树永远失去一个高大曾经挡风遮雨有故事的陪伴。本想用文字留给自己,心里充满遗憾:那棵几层楼高的大树,和与树有关的逸文轶事,似乎是一幅中国画,一部微电影只能永远储存。同时告诫:一时难用文字无法记录和表达心境。
客居离失去生命的那棵大树地方,东南北三方是很近的楼房,居住的是四室一厅似乎在高墙内,没有一棵大树,仅在南面窗前能见有几棵不到两层楼高的树和树下的花草;庆幸从原来的家里运来几个花盆,屋里才有一点生机的绿色和自然景观。
那棵大树和曾经居住的房屋有阳台坪的家都消失了;树和房屋是无辜的,是树和房屋主人的无奈,多少有无能?秦朝的阿房宫因战乱消失,清朝的圆明园因外强焚毁;都江堰,赵州桥一直在;岳阳楼几次重建重修,加上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岳阳城在洞庭湖边的地理位置和建设发展,有文物价值、艺术价值,更有历史价值和社会价值;房屋、家,连同房屋外的树花草和房屋内的物品,有居住权、使用权,对任何个人如同岳阳楼;房屋、家,还有居住价值、使用价值、转让增值价值。就是搬新房,亲人朋友贺喜时会说搬新家。古有安居乐业,今有和谐社会。
以儿子的名字购买的商品房,装修和购买的新家具新家电,虽用拆迁款的一半多点,每次乘上下电梯到十二楼,从东南西三方,近距离难见那棵一年四季如春天新绿、夏天丰满、秋天叶茂、冬天挺立的情系大树。幸有家人的喜爱,三房的窗台和阳台上用原来的也有新买的花盆栽种花草;一家居室,没有花草树,和字画绣品,家里少些装点春秋气氛,如乡下农家屋前屋后的树、草、竹和菜园,连古诗中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曾经多次到乡下呷婚宴、寿宴,婴儿的三朝、十朝、满月、百天和红白喜事,站在屋前看树竹花草;曾经在河边的树丛,涨水时伏石栏看河滩上的杨柳,枯水时在河滩上的杨柳中;曾经关注太阳下的身影,曾经玩看月光下的身影,曾经喜逗灯光下的身影,疑问:人、建筑、移动的物体,为什么都像树有影子?是因为都有生命?是自然现象?互相彼此陪伴,丰富社会?偶尔想起身穿园林服的工人电锯捆绑刀砍那棵大树的场景,记起那棵大树的身影和有关那棵大树的浪漫韵事。叹惜:人可以毁灭一棵多少年长成大树的身体和生命,能保护不保护,能移植不移植,是不尊重生命,是破坏生态!如同强征强拆中没有任何执行文书毁坏百姓家的房屋和共享的周围环境一样;有法律规范和转让规则,为什么要强征强拆?都知道建造和装饰房屋的家如同从小树长成大树!人一生几十年,长寿的百多岁,如同连绵起伏的群山坚守着自己的家和眷恋挚爱的家乡。有说存在即合理,情之外,失去的将永远失去,无论伤痛,还是悲哀;如果人的心里有阳光,身边、周围、处处是春天。
头顶一个天,脚踏一方土,风雨中你昂起头,冰雪压不服,好大一棵树,任你狂风呼,绿叶中留下多少故事,有乐也有苦;好大一棵树,绿色的祝福,你的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
我山我水,我故土,我兄弟姐妹,我父母;我血我脉,我宗祖,我同胞骨肉,我民族;啊!点燃的酥油灯,点燃高原所有的希望;啊!怒放的格桑花,怒放人间所有的祝福,愿所有的生命,都站立成树。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荫凉,一半沐浴阳光。
还有东北的兴安岭林海、西北的楼兰和胡杨,西藏墨脱的原始森林,洞庭湖中守护河堤的英雄杨柳,西双版纳的植物公园,台湾誉称天然植物园,香港是中国地理版图上的“东方之珠”,台湾和香港曾是“亚洲四小龙”,海南岛上的椰树和红树林,澳门是中国历史上“西学东渐”的聚散地,……
这些世界地图和世界地理上的树,可能随时间遗忘那棵失去生命的大树,但曾经美丽的身影如初恋在心里难以忘怀!树,任狂风暴雨,雪飘冰冻,就是枝断叶落,树总是有尊严的站立!如一首歌祝福:愿所有的生命,都站立成树。
如果那棵大树是一座山,如果那棵大树是一条江,如果那棵大树是横跨两岸的桥,如果那棵大树是一栋楼房,如果那棵大树是一处文物,如果那棵大树是一家企业,如果那棵大树是一个人,如果那棵大树是一户家庭,如果那棵大树是一个国家;那棵大树曾经的生命消失,关注和牵挂人的心里铭刻,用画,用相机,用录像,用音乐,用歌曲,用文字,用雕塑等,发到网上和网友共享。自问:如果没有污染的人祸的自然灾难的风灾、干旱、洪水、地震,不是人正常的年老疾病,将怎样面对?在法治文明的社会,法律规范,民主监督,让社会公平正义!非正常的财产损失和人员伤亡,谁应该负责?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谁违法,谁承担违法责任,同时受到法律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