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政策与政治堕落


  经济学者杨家旭著《经济学立场》一文这样说:“经济学还不是一门普适性的、标准的类似自然学科的科学,而是生产关系为研究对象、代表一定的阶级立场的,也是有国界的。一个国家有着自己的利益,一个国家内部不同的利益集团、阶层也会分别有自己的特殊利益,再加上经济学还难以成为像自然科学一样的真正的科学,因此经济学也就会有自己的立场,并为一定利益集团说话。在全球而言,如果把国家也划分为不同的利益集团,自然也存在为不同利益集团说话的国际贸易经济学理论,这样就使经济学有了国界。”经济学有了国界,变成各国政府利用的工具,自然就很难揭示全球经济活动的真实面目了。经济学附属于某些利益集团,就有阶级性了。阶级的特征就是对立和斗争。如此,经济学则成了搏弈理论,成了创立国正论、国正双赢理论和粒子行为论的《博弈圣经》了。此时,经济学已经走入邪道。

   数年前,《人民文摘》有一篇署名学者吴立民的文章,其中说:“通过对张维迎、吴敬琏、萧灼基、林毅夫等中国最著名的经济学家们与各大财团关系的剖析,可以看出这些对政府重大措施出台有着深刻影响的主流经济学家,或通过对政府建言,或发表相关著作和研究报告,或以直接担任独立董事等方式,深深卷入中国资本市场运作。他们的言行对企业的成败、股市的兴衰乃至整个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都发挥着日益重要的影响。”该文章还报道,当《瞭望东方周刊》提到不少主流经济学家担任企业的独立董事时,中国政法大学杨帆教授不假思索地回答:“独立董事没有实际作用,只是为了加强企业家和经济学家联盟!”“那您认为经济学界是不是存在利益格局问题呢?”当问及这个问题,杨帆说:“中国企业界分三个集团。一是投机集团,经济学界的代表人物就是厉以宁、萧灼基、韩志国;二是民营企业集团,是干实务的;三是买办资本集团正在兴起,理论界的代表就是吴敬琏、林毅夫、樊纲、张维迎、江小娟、张五常等。任何社会理论都代表一定的利益和社会集团。按马克思说的,利益集团必然要争取把自己的利益上升为政策,还要寻找理论和理论家,要掌握自己的宣传工具。”积极的经济理论和实践应该是以“和谐”为最终目标的,但我们很多经济学家似乎只学会了西方经济学的竞争哲学。如此看来,中国经济学界的许多所谓的经济学家早已走进了邪门歪道中去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邓小平开创了中国改革开放的道路。三十年后,中国经济走到了世界的前列。2005年前,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从股市到房市,经济学家在中国建设的大舞台上的表演可谓轰轰烈烈。直到2005年下半年,海外学者在他们的头上泼了一把冷水,才让他们把头缩了回去。尽管这样,国家政策始终扮演着经济学家的角色。大家心里明白,从三来一补的贸易开展到加入WTO,从扩大内需到低碳经济,政府政策永远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然而中国经济仍象一列快速奔驰的列车,永不可挡。这样的现象,反而更值得国内外经济学家们深思。是不是冥冥中皆有定数呢?

   相传周朝的姜太公写过一篇《乾坤万年歌》,预言了中国从周朝开始一万年的历史命运,把过去的两千年历史说得几乎是分毫不差。正如《乾坤万年歌》结尾所说:“子子孙孙三十世,我今只算万年终。剥复循环理无穷,知音君子详此数。今古存亡一贯通。”其实,无论世人如何奔忙,无论朝代政府如何更迭,天下大势,古今存亡之数早在定中,这就是宇宙人生之真相,这是不以人类的意志而转移的。

   清朝末年,深受内忧外患的慈禧太后被迫开始放弃中国传统文化,接受西方的现代思想改良,眼睁睁看着大清国一步一步走向灭亡。接着,“五四运动”打着“爱国、进步、民主、科学”旗号,推行新文化运动,提出反对封建迷信、打倒孔家店、推倒贞节牌坊等口号,格杀中华传统道德思想文化,把中华民族赖以生存之根本也拔起了。再来一个文化大革命破四旧,红卫兵竞相冲击寺院古迹、孔庙孔林,捣毁神佛塑像,焚烧藏书字画,更给中国传统文化以毁灭性的打击,对中华民族宗教信仰和精神面貌的摧残,其罪恶更是罄竹难书。或许有人会感叹,或许有人会质疑,或许有人会审问,历史为什么会演绎到这一步?我们的先人为什么如此愚蠢?政府为什么会容忍这样的事件发生?其实,我们无需感叹,无需质疑,也无需审问。孔子说:“逝者如斯。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感叹了吗?天质疑了吗?天审问了吗?历史是很自然走到这一步的;我们比先人更加愚蠢;世界各国的政府只会越来越堕落。历史会有结束的一天;我们人会有灭绝的一天;政府也会有消失的一天。其中的奥妙,也是抽象经济学应该探索的内容。

   在当今国际社会政府和政治主导经济的大环境下,政府经济政策起着导向性的作用。可以说,当今世界是一个重商的世界,当今社会是一个竞争占主导的社会,各国政府和百姓都惟利是图,国与国之间的贸易谈判均是建立在捍卫各自的利益的基础上的。这就是政治堕落。相反,清明的政治是建立在无为清净、平等谦让、文化至上的基础上的,是崇尚节约的政治,是以社会和谐为追求目标的政治。这是抽象经济学派研究的大方向和宗旨。以这样的文化理念为导向,政府应采取怎样的施政方针,已经一目了然了。可是,在当今国际政治堕落的大背景下,抽象经济学的声音是微弱的,抽象派经济学家面临的挑战也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