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的几个关键词解读(7月14日)


7月10日,第五轮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在美国华盛顿开幕。按照权威媒体说,本轮经济对话取得近90项成果,但就如我们的基本逻辑与常识所支撑的,所谓成果,在美国人与中国人是不同的,甚至是零和游戏,因为任何对话都难逃谈判的本质,是争取自身利益最大化的。

既然是谈判,那就是让步的艺术,如何用比较小的让步换取最大的利益。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底牌很好隐藏,呈现的是伪装的假象,个人之间,企业机构之间,国家之间都是如此。

一、承诺与兑现:

在经济对话中,美方承诺增加投资,提高储蓄率,削减赤字,降低债务,致力于实现中期财政可持续性,并高度关注货币政策的外溢性和国际影响。美方承诺在出口管制体系改革过程中给予中国公平待遇,认真考虑中方关切。美方承诺以合作的方式,向迅速、全面地承认中国市场经济国家地位方向努力。

——贾春宝感慨,承诺了是承诺了,能做到吗?要用多长时间能做到?能做到多少?要知道,有没有关注到是不需要别人(特别是谈判对手)提醒的,所谓“高度关注”无非就是个外交辞令,所谓承诺也不过就是面对压力之下的缓兵之计,当你看重这些态度表达,难免就会被利用,让自己所代表的利益受到损害。

每次面对来自中方以及世界其它国家与地区的压力,美国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可以想见,不仅这次,以后也依然是老调重弹,总是表态,就是不付诸行动。

还是多关注现实,少谈些主义,多注重经济利益,少强调外交成就。当你自己都缺乏信心,在自己亲近的人都对自己丧失信心的时候,外人给你的任何喝彩都是没有用的,就如你原本是做后卫的,或者是守门员,对对手的进攻不加阻拦,还时不时自摆乌龙,这种情况下,即使得到对方再多的喝彩与感激,又有什么用呢?

对话之中,双方同意,以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为基础开展中美双边投资协定实质性谈判。美方承诺公平对待中国企业赴美投资,对包括国有企业在内的中国投资者保持开放的投资环境。美方承诺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所有的投资审查都仅限于国家安全,而不是经济政策或其他国家政策。

——什么叫国家安全?贾春宝认为,显然美国已经把国家安全的概念无限扩展了。数据库与市场占有方面给美国公民带来的威胁,算不算是国家安全?国家安全是指领土安全、政权安全还是领空安全,网络安全?难道中国会对美国发起战斗攻击吗?假如是在投资领域,那么中国对美国投资会给美国带来什么危险?

双方同意加强金融合作,包括金融机构监管执法、跨境监管、影子银行、场外衍生品、会计准则国际趋同、《美国海外账户税收合规法案》等领域的合作。

——中国对于投资海外以及接受海外投资的资本,监管是必须的,否则就是渎职。

如果我们把这个解读为中国要求美国政府“管好你对外投资的钱,也帮我管理那些流到你那里的钱”,这才叫凌乱呢,美国的对外投资不是国家行为,是民间行为;作为市场经济国家,政府似乎难以干涉资本的意向,至于“管好来自中国的钱”,那么美国有那义务吗?

二、私交与公务

在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期间,“私交”一词意外成为热门关键词。开幕式上,美国副总统拜登在致辞时说:“坐在我身后的四个人应当加深关系、建立更好的私交,这一点非常重要”。克里他在开幕式上的一场公开讲话中也以“我们的朋友”形容杨洁篪和汪洋一行,并特意强调了与杨洁篪的“私交”。

——或许贾春宝习惯性的古板,但一直认为:私交只是感情表现,但工作是需要理性的,需要一丝不苟的;谈判双方是各为其主,寸土必争的;在谈判的时候创造融洽的氛围,分明是在掩饰内心的自卑与恐慌,强调私交,更多的是在打哈哈,那从浅处说是无能,从深处说就是私通。

在春秋战国时代,出使诸侯国最大的忌讳是对方对自己太友善,又是盛情款待,又是馈赠礼品的,因为那会给国内的反对者以攻击或者诽谤自己的证据,捕风捉影尚且防不胜防,居然还要大秀彼此之间的甜蜜,自然会让自己陷入政治迫害的旋窝。

当我们已经无所顾忌地去跟谈判对手发展私交,甚至秀恩爱,是进步还是悲哀?在贾春宝看来,在外交方面,特别是在关乎国家战略与经济利益的事情,简直就是弱智到爆的行为。

同样作为新人的雅各布·卢通过今年3月份访华以及本次战略与经济对话的近距离观察后得出自己的结论。他在闭幕记者会上说,新一代的中国领导层都非常开放,他们都非常愿意(与美国领导层)建立个人关系,并在接下来的四年里与奥巴马政府一起进行长期合作。他补充说:“我对于这种个人关系的建立是非常积极乐观的。”

分析人士认为,中美之间的战略互信存在很大“赤字”,这种深层次互不信任不会改变,南海、钓鱼岛、网络安全等问题一时也难以解决。但如果双方领导人的私人关系良好,会有助于管控危机。习奥“私人外交”,可以更深厚的个人互信,弥补两国结构性的“互信赤字”。如果两国首脑有相互的信任,对两国关系的整体稳定、战略互信的建立也是有好处的。

——有人说,中美对话,关键不在从美方身上得到多少实在的利益,而是秀给全世界看,比如利用美方的态度,在对日本、韩国、越南、菲律宾、印度甚至中国台湾,都会起到相应的积极效果,至少会对其敌对行为有微妙的心理威慑作用。这从某种意义上确实符合逻辑。

贾春宝认为,当那些与中国出现不友好的态度的国家与地区,看到两个大国从G20发展到G2的程度,不仅是秀大国关系,甚至以夫妻相称,势必会在侵权方面有所节制与收敛。但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对等,或者有差距的时候,那更多的是会给人一种“傍”的感觉。

以美国在世界的客观存在与自我感觉,是不会从内心真正把任何一个国家认作夫妻关系的,比如美日、美韩、美菲、美越都可以是那种后者依傍前者的关系。假如中国也加入其中,争当美国的“小三”,或者希望在这些竞争之中,期待树立“正妻”的形象,那无疑是在自毁形象。

贾春宝认为,其实,即使两个国家确实是那种无法离开的关系,都需要保持自身相对的尊严,至少需要在谈判桌前和面对公众场合,需要保持那种不卑不亢、不怒自威的态度,或许这才是中国从官方到民间最为匮乏的。

战略对话之中,双方答应,建立元首特别代表热线双方同意加强两国高层交往和各层次对话磋商,决定继续改善和发展两军关系,探讨制定中美重大军事行动相互通报机制。

在网络安全问题上,中方阐明了中国政府的原则立场,同意今年内再举行一次网络工作组会间会。双方积极评价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机制的重要作用,同意进一步完善这一机制。双方宣布建立元首特别代表热线。

——什么叫“相互通报机制”?这明显又是在执行双重标准,否则,让美国对中国乃至全世界公开NSA的行动计划与执行细节与效果,如何?美国显然是做不到的,因为保留底牌,美国人都当作谈判的筹码,关乎国家机密的因素,是作为雷区寸步不让的。

三,争宠与夫妻:

近年来中国赴美投资屡屡碰壁,主要是因为美方将这些中国投资者定义为国有企业,认为这些企业享有垄断地位和政府资金支持,会给美国企业带来不公平竞争。美方还以涉嫌威胁“国家安全”为理由,给中国投资设置障碍。本轮对话中,中美双方同意,以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为基础开展双边投资协定实质性谈判。

所谓准入前国民待遇,是指在企业设立、取得、扩大等阶段给予外国投资者及其投资不低于本国投资者及其投资的待遇。负面清单则是指凡是针对外资的与国民待遇、最惠国待遇不符的管理措施,或业绩要求、高管要求等方面的管理措施均以清单方式列明。

——贾春宝很奇怪:原本就是子虚乌有或者是“莫须有”的东西,你让人家怎么拿到桌面上呢?其实从内心深处看,很多事情没有做,并不是因为做不到,而是根本就不想做,是意愿问题,而非方法问题。当你认为所谓的准入前国民待遇是通过谈判争取来的,那么你无疑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

事实上,有望被推动的不仅有中美投资和多边投资规则,还有中国当前正在着力推进的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和投资体制改革目标相契合。长期以来,名目繁多的行政审批事项及“重审批、轻监管”的管理模式不仅约束了市场机制的作用,更衍生出一系列腐败问题。

——把一个国家当成一个家族来看待,我们就会发现:国企就如政府的子孙,中国政府注重对孩子的监管,什么事情都要过问,即使已经18岁以上的成年人,都不放心其远行;即使已经到了“而立之年”,还要自告奋勇地为其“看孩子”。

中国的政府对企业,有那种家长式的责任感,同时也会有难以言表的成就感,所以总是感觉中国式企业,并不是要做给市场看、做给投资人看,做给员工看,而更多的是做给政府看,做给领导看的。

因为中国政治对经济的统御局面,所以才会出现魏家福在退休之前说的“(中远亏损),党中央、国务院了解中远,我就足够了”,这让市场很伤心,但却表现出了自身作为政府嫡子的无奈,同样也是陈述的客观事实。

在中美两军关系层面,专家注意到,双方决定探讨制定中美重大军事行动相互通报机制。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金灿荣说,军事关系是中美关系的一块短板。本轮对话中双方在两军关系方面有所进展,对两国关系而言也是一个提升。

——军事关系、安全问题、主权问题,这些都是最敏感地带。美国人是最讲究尊重与保护隐私的,不如中国人忽略隐私,而强调彼此完全透明;

贾春宝始终认为,你可以把配偶留在床上,却无法留住TA的心,你可以设定夫妻专线,但你无法肯定对方会把一切都跟你说,而跟你说的都是实情;你颇为委屈地说“你看我对你那么坦诚,你却什么都让我猜”,对方会说“属于你的东西,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属于我的东西,即使我告诉你,你也未必知道”。

从家庭角度,中国的怨妇认为,既然是夫妻,那么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只要在一起就怎么样都行,“求求你别离开我”;但美国人会认为,结婚之后彼此依然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空间得不到尊重就只有离婚,而且离婚还是朋友。

7月11日晚,汪洋出席晚宴纵论中美经济。在10多分钟的演讲中,深入浅出的“大白话”贯穿始终。

“生意归生意,政治归政治,就好像我是共产党员,但回家以后和你们一样,都要听老婆的话,按老婆的指示办事。”“光有曼哈顿,没有拉斯韦加斯,就不是美国;光有华盛顿,没有北京城,就不是世界。如果这个世界只有冬天没有夏天,只有女人没有男人,我想那肯定是令人扫兴的事。”

汪洋用四句“大白话”总结中美经济对话。第一句是“万事开头难”。第二句是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第三句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第四句是“不怕慢就怕站”。他举例,现在自己和共同主持经济对话的美国财长雅各布·卢已成朋友,“我想第二个阶段争取成为哥们儿,第三个阶段争取成为铁哥们儿”。

——中国人习惯以智者的姿态,以老师的姿态,从朋友的角度去说话,即使是北京的出租车司机,都在用外交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中方代表更多的是在用调侃的和谐吁的口气,希望给外界一种举重若轻、驾驭自如的印象,但那不仅不能达到战略上藐视敌人的效果,也不会起到战术上重视敌人的成果,那不是放松而是懈怠。

官员出访或者去对话,那是职责所系,我们不是去交朋友了,而是职责所在,为自己的国家与子民争取利益去了;我们不是去秀恩爱的,而是寸土必争、锱铢必较去的;我们不是去旅游、聊天、传道去的,我们是肩负责任与重托去的。

中国需要有大国风范,但再大的家当都没有美国那么强悍,当有朝一日,来自中国的使者跟美国的谈判对手说“先把我们往返的机票和差旅费报了”的时候,恐怕才是真正能赢得美方的尊重,因为对方会把你当成有担当,有尊严的对手。

贾春宝关于钓鱼岛、澎湖列岛的文章中,曾经在深度剖析宋美龄在1943年访美,在美国国会之中演讲达到其人生最辉煌的顶点,但无形之中给其身后的中国带来了多少苦难与损失,这已经被真实的历史所记载。还是希望我们的政府,不要重蹈覆辙。

贾春宝

2013年7月14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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