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有一首诗歌《忧天》:“我仰望着夜空,感到一阵惊恐;如果地球失去引力,我就变成流星,无依无附在天宇飘行。哦,不能!为了拒绝这种‘自由’,我愿变成一段树根,深深地扎进地层。”
自由,由自己作主;不受限制和约束。顺天道而行之。在我国最早可见于《玉台新咏·古诗》:“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 晋·袁宏《后汉纪·灵帝纪中》也用到自由:“今方权宦羣居,同恶如市,上不自由,政出左右。”在把西方作品介绍给国人时,用到“自由”始于晚清,1900年《万国公报》从第136册开始连载斯宾寒尔的《自由篇》,三年后又有眼福翻译出版了约翰·默勒的《群己权界论,同年还有马军武翻译的《自由原理》问世。“自由”意指公民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其意志活动有不受限制的权利。
孙中山对自由的解说很好:“一个人的自由,以不侵犯他人的自由为范围,才是真自由。如果侵犯他人的范围,便是不自由。”他把每个人的自由做了一个界域的诠释,让自由不至于在无限的界域中泛滥。
事实上,在自然界中绝对的自由对于任何一个物体来说都是不存在的,地球是自然界中的一个物体,它的运转也得按照一定的规律,它本身还存在引力,对存在于体上的物体产生吸附作用,让这些物体跟随着它一起运动。如果一个人突然失去了地球对其引力的作用,他将立刻变成一颗类似流星的物体,在天宇看起来似乎很自由地飘行,但是实际上他又置于一个新的天体的控制中。绝不可能出现无界域的自由。
自由都是有界域的,它是界域中的一种存在。在一定界域中的自由是一种美丽,是一朵奇葩,是一种向往,是一种美好;超出界域的狂漫的自由是一种丑陋,是一堆奇臭,是一种亵渎,是一种罪恶。因此人们追求的自由应当是一定界域中的自由,绝不能是超出界域的自由。而有一些鼓吹自由的伪善者恰恰是鼓吹超界域的自由,他们面带着善具,其实是在鼓吹犯罪,煽动亵渎,堆垒奇臭,推销丑陋。在世界历史的每一个阶段,总会有这样的伪善者鼓吹超界域的自由。为了拒绝这种“自由”,我愿变成一段树根,深深地扎进地层。
从个体心态的角度来看,一旦树立了利他的成熟心态,这样的人就绝不会去追求超界域的自由,因为凡是追求超界域自由的人,往往都是自私的,在这些人的心态中绝对不会粘有丝毫利他。树立利他成熟心态的个体,一心想着别人,经常操持有利于他人的事,并且从中感受到自我的无比欢欣,也可以说是在享受着操持利他所带来的无比自由所包孕的欢乐。
为了拒绝超界域的自由的诱惑,“我愿变成一段树根,深深地扎进地层。”牢牢地固定在我们所属的界域中,让超界域的自由远远地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