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画之“伤、殇”辨
“伤”者,受损、受害也。“殇”者死亡也。亦称“殇折”、“殇夭”。
当前,无论是中国画展览,艺术市场上,还是书画课堂等等,能够见到的中国画,基本是没有题画诗的“白板”。 当下不少画家以西方绘画作为中国画创作的参照,以此倡导所谓融合中西绘画以加强“视觉冲击”和写实效果。其结果造成了中国画的发展不但失去了中国文化的民族性,也一度出现了极其萧条的现象,在这种外来文化意识决定下会将中国画引入末路;因此,我们不能舍本求末,尤其是当前中国处在国际文化交流日益频繁和实现中华民族之伟大复兴的情况下,更应该加强民族文化观念,“诗情画意”应该是中国画艺术发展的大趋势。
为何如此“景象”?究其原因:至从清朝后期以来政治上的无能、国力匮乏、经济、科技、军事的落后等等因素,导致“八国联军”用洋枪洋炮“轰”开我国的国门,不仅仅是使“天朝龙颜”俱失,就连国民的信仰也随之崩溃;于是,崇洋媚外之心,因为国境突变而突显。以致“革新派”否定一切,打倒一切;
如康有为:“今宜取欧画写形之精,以补吾画之短。”陈独秀:“改良中国画断不能不采取洋画写实的精神。” 徐悲鸿:“中国画八百年来习惯,尤重生纸,顾生纸最难尽色,此为画术进步之大障碍。” 徐悲鸿的“将西方造型艺术融于中国画,放弃‘白描’改为素描,追求‘光影效果’使得中国绘画语言得以丰富、更形象(按照齐白石的观点:媚俗也、匠气也。并且,技法是外显的、相对于文化内涵是单一,容易掌握。);但却忽略了中国画的文化内涵、人文底蕴;绘画技法相对于文化内涵是单一,容易掌握;而中国画的丰富文化底蕴,不是表面上的“光鲜靓丽”所能够代表(代替)的,也是不容易被掌握。
要知道跟在别人后面是没有出路的。(自从1839年8月19日法国画家达盖尔公布了他发明的“达盖尔银版摄影术”,于是世界上诞生了第一台可携式木箱照相机。西方艺术家们开始思考“能否将写实风格进行到底”了。于是,在“巴比松画派”后,西方的“印象主义、野兽派、抽象艺术、超现实主义……”成为了西方绘画的“主流”或发展方向;艺术家波洛克、莫奈、梵高、毕加索的作品并非“写实主义”他的作品却倍受人们喜爱:莫奈、马奈作品的“笔触未经修饰而显见,构图宽广无边,尤其着重于光影的改变、对时间的印象……”)
从艺术层面上看,“五四”时期的“美术革命”把中国绘画的衰落归于文人画的逸气和写意,从而倡导写实精神来代替文人画传统,无疑是相当浅薄的。因为文人画所追求的逸气是一个更纯粹性的人文内涵,文人画的笔墨与心灵直接对应,也是艺术超越对物象的依赖达到很高层次的标志,而且也是士大夫的逸气这种形而上的内涵,才使中国文人画走到笔墨与心灵的直接对应的层面。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当“五四”时期的思想家引进西方的写实主义的时候,欧洲传统写实主义正经历着转换,这种转换恰恰也是追求更纯粹性的人文内涵,以及画面摆脱叙事、描绘物象而进入心灵与色彩、笔触等直接对应的层次。
事实上,自陈独秀提出“革王画的命”始,就有人意识到以上问题。如陈师曾认为:“文人画不求形似正是画之进步。”“以一人作画而言,经过形似阶段,必现不形似之手腕,其不形似者,忘乎筌、蹄,游于天倪之谓也。西洋画可谓形似极矣,自19世纪以来,以科学之理研究光与色,其与物象体验入微;而近来之后印象派,乃反其道而行之,不重客体,专任主观。立体派、未来派、表现派联翩演出,其思想之转变也足见形似之不足尽。”作为西画家的倪贻德也认识到:“方今对于国画之非难者,大约都持有两种最大的理由,第一,说国画不合于科学的方法,如轮廓之不准确,光暗之无分别,远近之不合透视,色彩又太单纯,于是极力想把西洋画的方法与我们的国画结合起来,以另成一种折衷派;第二,说国画所有材料太简单了,不足以充分表现物象,于是急急乎把西洋画中的材料来替换了。但我以为这两层都不是十分重要的事,因为充其量也不过能把物象描绘得十分准确罢了。但像不像的问题,艺术上原不能成立。艺术上所重要的,却是由对象引起的内部革命。”“最重要的是艺术态度的变更。现在一般国画家的态度,是模仿、追慕、幻想……而与现实生活离得太远”,“所以我们应当把这种态度改变一下,从模仿到现实,从幻想到直感”,“去寻求新的诗意、新的情调”,“去表现新的画境” 。黄宾虹亦在《论中国艺术之将来》一文中意识到“泰西绘事,亦由印象而谈抽象,因积点而事线条,艺力既臻,渐与东方契合”。
郎世宁的绘画是典型的中西结合,他的作品康熙看后,把宫廷画院院长邹一桂找来,让他品评。邹一桂看后说:“工则工矣,不入品评。”意思是说,画得很像、很细,但是不值得去品评,也可理解为不能品评(郎世宁的作品虽然画工精致,但是缺失中国传统文化,而不能评为好的中国画)。
不可否认,“西风东渐”,对中国画“形质色彩”等等的技法,确实有所丰富;但是,因为,中国画的外形,而放弃中国画的灵魂(“形而上”)——诗情画意(中国传统文化底蕴)就不值了;这是民族的不自信所造成的;这样的“民族自卑”已经伴随中国画一百多年了!已经使中国画的“元气”大伤了,如果不及时补救,我之国粹——中国画必将沦为西洋画的“附属品”而真正的殇夭了……!此绝非笔者的危言耸听:2014年9月12日晚上八点多钟,中央电视台《书画频道》播出了 “庆祝开播八周年”的节目,节目邀请了中国画院副院长卢禹舜,中国美协秘书长徐里,中国美术馆研究员、研究部主任美术评论家刘曦林,艺术批评家,独立策展人。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史博士朱其等谈到中国画的发展时,都认为当代中国画已经“欧化”—— 考美院,中国画系也与油画系的考试科目是一样的考素描、色彩,而中国画的“必备”书法、白描、古诗词、古汉语等等全是空白……;现在,让美院教师(授)教授“题画诗”,也是不现实的……。
伟大的教育家蔡元培指出:“西画近建筑(理性的,以描摹客观物象为重点),中国画近文学(感性的,以借物抒怀、诗情画意为本源)。”即:西方的绘画近似建筑一般的理性——写实性强;是客观事物的模仿(描摹)。而中国画是近乎文学作品一般的个性强烈,宋以来,诗画一律的观点成为主流。苏东坡称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不直白,以比兴手法抒心志创设境界,这需要丰厚的文化积淀。画贵有诗意,自宋以来成为风气,优秀的国粹我们必须传承。追求“形而上”的,精神上的东西:艺术化的客观事物(超然物外、不受具体物象的束缚),因而达到“借景抒情、托物言志”的目的——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是生活的提炼,是情感的宣泄)。“绘画到此境则一切夹杂物涤荡尽矣,宛如剧中之能,无毫末之诈罔,无取悦低级看客粗笨显著之美。物象不过假借而已,倪迂之竹,非麻非芦任人呼之,仅仅假竹以写胸中之逸气耳。于是可知离却自然,即为归着美术本质之进步。”
站在世界艺术之林里,中西方绘画并无高低之分,都是文化的产物;都是人类对大自然、人类社会的思索、表现、思考(探求)的方式而已;只是所表现方式的不同:
如果把西方绘画比喻为“白雪”,把中国画比喻为“梅花”的话,那么宋代诗人陆梅坡的诗句便解答了二者间的关系:“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诗的后两句巧妙地托出二者的长处与不足:梅不如雪白,雪没有梅香,回答了“骚人阁笔费评章”的原因,也道出了雪、梅各执一端的根据。读完全诗,我们似乎可以看出作者写这首诗是意在言外的:借雪梅的争春,告诫我们人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要有自知之明。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才是正理。这首诗既有情趣,也有理趣,值得咏思。)
各个画种都有自己的特点,而代表中国民族文化的中国画是具有“诗、书、画”等中国民族文化特征,这是中国画的根本;其最高境界就是“诗情画意”。
诗书画印的完美己的民族血脉,这需要向真正有民族责任感和民族文化危机感的人谈论,绘画得力于文化的内涵,他的艺术魅力就被大大的扩充了。远不是昔日师徒相传的工笔重彩所能比拟。单纯地把中国画当成一种技术来评价,从而使中国画丧失了它的丰厚的文化底蕴。中国画核心价值是文化价值的最终体现。绘画是文化的载体,文化升华了绘画的表现。审美属性使传统中国画的创作和鉴藏,都是基于超乎功利的精神领域的,同时,这种超乎功利的创作和鉴藏方式也在不断地纯化着中国画的独特文化价值。中国画是文化人的事情,不是任何会画画的中国人都能成为中国画画家的。
中国画的发展必须依照“中国方式”——集中国传统文化底蕴(诗、书、画)为一体的观点——“诗情画意”是中国画的灵魂和中国画发展方向……;
如今,复兴我国传统文化、匡复中国画,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正是我们万众一心的同一个中国梦;我们责无旁贷,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相信中华民族崛起、强盛,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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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一:诗情画意“释义”
艺术是一种或多种技能发展到一定的高度(高峰),给人们创造出一种精神(思想)上的享受(或美的熏陶)。
中国传统文化艺术浩如烟海,而中国画的形式和一般的绘画形式既有区别又有联系。《梦溪笔谈》中说道这样一个故事:相传唐代诗人、画家王维得到客人送的《按乐图》很兴奋,王维说这是画的《霓裳羽衣曲》第三遍的第一段,客人不信,请来乐工演奏那段舞曲,这才信服。因此说,图画只能画出一瞬间的演奏活动即“止(只)能画一声”而不是一段舞曲的演奏过程。
唐代诗人徐凝在题画诗中这样写道“一水寂寥青霭合,两崖崔萃白云残;画人心到啼猿破,欲作三声出树难”诗的前两句是写画中景,后两句是诗人发出的感叹:画家挖空心思,终究画不出“三声”连续的猿啼,因为他止(只)能画一声,而凄楚动人的猿三声,是画面上表达不出的,此绘画之弊也……。
然诗歌(词、赋)却能做到表现时间 、空间、环境、音 乐、舞蹈等,人世间的喜 、怒 、哀、乐 及万事万物的刻画等——包罗万象 ;也正好弥补绘画之不足。但诗是含蓄的,不及画的直观通俗易懂 。历来有诗 、书 、画同源之说 ,三者的最高境界是 “诗情画意”;都是写心 、写思想 、抒发感情的。因此,从根本上说,三者是相通的。历来的书画家,一般都精于诗词创作,如大画家、大文豪苏轼评价唐代的诗 、书 、画大家王维:“观摩诘画,画中有诗;味摩诘诗,诗中有画”。达芬奇说:“画是哑巴诗,诗是盲人画”。古希腊诗人西蒙尼德斯说:“画为不语诗,诗是能言画”。清代文学批评家姜夔指出:“舒(抒)写胸臆与发挥景物结合起来”。艺术家完成画的创作后,再作一首题画诗,这样画与诗相互补充,相互辉映,相得益彰;使艺术家的艺术境界(作品),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诗情画意”。
附二:题画诗
1 诗画互补意境深远
在中国画的空白处,往往由画家本人或他人题上一首诗。诗的内容或抒发作者的感情,或谈论艺术的见地,或咏叹画面的意境。诚如清·方薰所云:“高情逸思,画之不足,题以发之”(《山静居画论》)。这种题在画上的诗就叫题画诗。是绘画章法的一部分,它通过书法表现到绘画中,使诗、书、画三者之美极为巧妙地结合起来,相互映发、丰富多姿,增强了作品的形式美感,构成了中国画的艺术特色。此外,宋以前的许多赞美绘画或对绘画有感而发的诗歌,虽不题在画上,从广义上讲,也算是题画诗。
中国画非常讲究“意境”,往往画中题诗,诗画互补,使意境更加深远。再在画面加盖红印章,使中国画集诗、书画、印于一身,形成了独特的艺术形式,使人在读诗看画、看画赏诗之中,充分享受艺术美。
中国的题画诗,可以说是世界艺术史上的一种极其特殊的美学现象。把文学和美术二者结合起来,在画面上,诗和画,妙合而凝,契合无间,浑然一体,成了一幅美术作品的构图上、意境上不可或缺的有机组成部分。诗情画意,相映成趣,相得益彰。因此,画面之有题画诗,是中国画的特征之一,也是中国绘画艺术的独有的民族形式和风格。而且,我国历史上有些优秀的题画诗,不仅是中国美术史上的宝贵遗产,同时也是文学史上的可资继承与发扬的艺术珍品。关于题画诗的源流,亦即诗画结合的开端,过去论者意见不太一致。有的人认为可以上溯到魏晋南北朝,说晋顾恺之的《洛忡赋图卷》便是古代诗画相结合的典范之作。有的人认为题画诗滥觞于宋代,理由是宋代以前绘画作品大都缺少题跋。钱杜的《松壶画忆》便说:“唐人只小字藏树根石罅,大约书不工者,多落纸背。至宋始有年月纪之。
2 文学美术附丽成观
中国画和题画诗都是一种独到的艺术形式,它们虽为美术和文学两个范畴,但画为视觉的艺术,诗为语言的艺术,两者在构思立意上有着不可替代之妙。清代孔衍拭《石村画诀》说:“画上题款诗 ,各有定位,非可冒昧,盖补画之空处也。如左有高山右边宜虚,款 诗 即在右。右边亦然,不可侵画位”。以上“补画之空处”、“不可侵画位”这两句话,就是给题诗款在画面上,下了极明确的定义。“补空”二字,也就成为画家题诗款时的一个谦虚名词了。这里,题画诗和单为破除画面上单调与平凡所加的题款亦是有区别的,前者因画不能尽意,藉诗以名其意,诗画互相补充、互相阐述,称之“画写物外形,诗传画中意”。后者通常都是为便于查考,只题上作者名号和作画年月,有的大约诗不美、书不工,以避开弱点所至。题画诗溢满着画幅的风采,因此长于文辞书法的画家,常将长、短不一的诗文搬到画幅上去,使其产生一种诗绘并工、附丽成观的艺术效果。画家为题画诗创作所发生的美感,常在郑重的注意和研究之中。有的在一幅画画成之后,再考虑诗句的长短与题诗的地位如何与画面相配合。有的则在一幅画的落笔前,也将题画诗的地位同时酝酿在内,或因先有长诗预先多留空白,为题写之用。诚然,诗文有精粗美丑之分,书法有工拙高低之别,若诗跋繁芜,书法不精,这类画作大都会被人们淡忘。据中国美术史记载,宋元时期普遍出现题画诗形式时,中国画即披上了浓厚的文学色彩,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便成了赏析文人画的一种创作追求或审美理想。画家既作诗又作画,不仅能起到开阔视野的作用,而且能起到丰富画面的意念和启发观赏中国画的想象作用。
3 诗咏唱和脍炙人口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此为苏轼题好友慧崇和尚画《春江晓景》诗,如今慧崇的画已不传,而这首题画诗却流传千古,成为脍炙人口的艺术品。
一些女画家、女诗人,于对艺术美的鉴赏中,亦不乏情不自禁地道出自己的艺术主张与追求,创作出题画诗。宋诗人杨妹子善书,著有《题画诗》一卷,其《题马远画梅.绿萼玉蝶》:“浑如冷蝶宿花房,拥抱檀心忆旧香,开到寒梢尤可爱,此般必是汉宫妆。”凡御府收藏马远作品,多为她所题。《书史会要》评:“马远画多为其所题,语关情思,人或讥之。”
宋另一女诗人曹希蕴,著《诗歌后集》,《东坡诗话》云:“希蕴颇能诗,虽于韵不高,时有巧语。”尝作《墨竹诗》:“记得小轩岑寂夜,月移疏影上东墙。”人称“此语最工”。
元书画家管道升尝画墨竹及设色图进奉,得赐内府上尊酒。皇太后予以很高的礼遇,命坐赐食,奉旨画梅,并命题诗其上,云:“雪后琼枝懒,雪中玉蕊寒,前村留不得,移入月中看。”太后称羡不已。管氏另有《写诗寄外君》:“夫君去日竹新栽,竹子成林夫未来,容貌一衰难再好,不如花落又花开。”
清画家黄媛介善山水,工诗词,其《为渔洋山人画山水》云:“懒登小阁望青山,愧我年来学闭关,淡墨遥传缥缈意,孤峰只在有无间。”爱新觉罗氏安郡王岳乐女孙,幼承家学,工写花卉,其《题自画牡丹》:“风风雨雨惜春残,为爱名花倚画栏,淡著胭脂浓著墨,一枝图向画中看。”
题画诗得之不易,欲工尤难,贵在诗传画外意。
4 历代佳作内涵深刻
有的借画咏志,使画面更具生命力。 如明人徐渭自题《墨葡萄》:“笔底明珠无人买,闲抛闲掷野藤中。”古今画师的题画诗摇曳多姿,嬉笑怒骂,亦庄亦谐皆成趣。
大地逢春,万木争荣,一切生物都在春天来临之际蠢蠢欲动。此乃大自然之规律使然。人非草木,而人类亦如自然界一样闻鸡起舞、未雨绸缪、趋利避害,乃至趋炎附势。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在诗人笔下往往得到鞭辟入里的描写与表现。请看唐寅的代表作《纨扇仕女图》原题:秋来纨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感伤,请把无情仔细看,大都谁不逐炎凉。而其《桃花诗》可谓诗人的如实坦白与自况,足以自警、警人。
请看元诗人王冕自题《墨梅》诗:“吾家池砚池头树,个个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诗人淡泊名利、一身正气自见。
清郑板桥在自家画册页上题:“国破家亡鬓总皤,一囊诗画作头陀,横涂竖抹千千幅,墨点无多泪点多。”该诗道出自己作为一个文人,不满清朝社会现实,但又不愿攀贵媚上,于是借题发挥,内涵深刻,令人咀味无穷。
明画家李士达描绘三个驼背老者在一起的《三陀图》,经三人题诗,其意各异。钱允治诗:“张陀提盒去探亲,李陀遇见问原因,赵陀拍手哈哈笑,世人原来无直人。”陆士仁题:“可怜同病转相亲,一笑风前薄世因,莫道此翁无傲骨,/素心清澈胜他人。”文谦光诗:“形模相肖更相亲,会聚三陀似有因,却羡渊明思归早,世途只见折腰人。”
中国画与题画诗作为民族艺术的两种形式,不失为神州艺坛的姊妹花,珠联璧合,相得益彰,构成中华传统文化的独特风景!
本文参考文献:《“五四美术革命”批判》作者:栗宪庭
顾绍骅作于 2014年9月20日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