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苏州（七）：回到武汉

2014年9月8日。

每次离开武汉，回来的时候总会有些踌躇。肯定是要回来的，但我总想给自己找个借口。

在火车上的时候，就感觉不舒服了。后座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衣着时髦而华丽，看起来还算有点文艺范儿。晚上十点多，大家都昏昏欲睡了。他打开手机在听音乐，而且是摇滚乐，似乎还是重金属。他应该可以用耳机的，但没有；还将声音开到最大音量。有人侧目，他毫不在意；还自我感觉良好地伴唱。我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书上，他的噪音对我来说还有点提神的作用。

下了火车，前往乘坐出租。指定的待乘点几乎没什么车，上百的待乘人乱成一团。看起来要在那里坐上出租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出站到站前马路上等。一辆辆空载的出租车从面前疾驰而过，对三三两两招手的乘客视而不见。我纳闷，他们开车不就是为了载客挣钱吗？为什么将送上门的生意拒之千里？

指定出租车进站的路口，散乱停着几辆出租，有赤膊的汉字在吆喝——到黄陂的，到新洲的……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前些日子听一个小司机说的，在机场和火车站等客的出租车，只愿意接长途的客人。他们一旦进入指定载客点，即使是起步价也不能拒绝。而那些在路口吆喝的司机，似乎就是控制分配的，进入指定载客点的车子，哪些跑长途，哪些跑短途，由他们说了算。

在汉口火车站半夜下火车而坐不上出租车，已经很多次领教过了；而武汉窗口区域如客运站、火车站、飞机场，部分不明身份人员的跋扈及很多出租车司机的违章和刁难，也早就司空见惯。想想前两天在苏州接受到的出租车司机规范有序的服务，我更相信武汉确实只是一个“大县城”。就窗口行业的服务意识及服务质量而言，苏州是发达国家水平的话，武汉只是第三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