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的世界里,有一种恐怖。那个恐怖是:你感觉不到情绪。”这句话应当补充为“在成人的特殊阶层里,感觉不到人的正常情绪。”因为感觉不到的情绪不代表没有情绪,而只是一种特殊的情绪---一种常人无法测度的情绪。
这种情绪从古至今都是汉人的特产,从有说有笑,到不苟言笑,不仅是汉人教育的目的,也是汉人认为的成熟稳重的标志,尤其是在酒精作用下依然不失尊卑上下,那简直就是一种当官的特质和美德。所以,引号中的那种“恐怖”往往在小政治家、小首长、小导师、小神圣------身上尤甚,而“大”的大都有说有笑了。
从有说有笑到不苟言笑,再到谈笑风生,就是中式从人到非常人再到神的成长过程。
聪明的小百姓就象婴儿,一生有吃就笑,无奶就哭,吃饱就睡,死了就埋,也倒是省心省事;大的就象戏剧中的皇上,想啥是啥,喜怒笑骂,七情六欲,毫无隐讳,一人山崩,天下槁素,倒也明白。苦的只有那些格局尚不达“谈笑风生”级的“不苟言笑”者,其心苦、情累,上下不知,左右不解。不可谓不苦也。
我等本庶民之后,幸知其种,不荤想,守素食,保肝少酒,苟且于世,看西山之日落,酣乡音于梦呓,不知老之将至矣!幸甚至哉,享无目的之人生,载歌再言,夫复何求!
2014年12月18日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