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复旦大学教授葛剑雄先生说,我们今天讨论学术,至少应该分两个层面,一个是“学”,即学问、学养、做学问的态度、甚至人品,当然也包括思想。但是这能不能叫“术”呢?还不叫“术”。“术”是怎样把一个人的“学”转化为客观存在,使其能够影响社会、传给后人。所以有句话讲得好——不学无术。学也没有,术也没有,这就完了。但是,有没有不学有术的呢?有没有学而无术的呢?都有。比如有些人在某些方面学问非常好,但是因为客观或主观的原因,没有产生任何成果,那么也还不能算学术。比如陈寅恪,大家都赞扬他懂十几国语言,有的人说还不只,是20几国,那么这是他的学,不是学术。学术的话要看陈寅恪留下来的论文著作里面,有没有运用这些语言。比如他讲隋唐制度很了不得,讲得比前人都透彻,但在他的论文里我看不出他懂多种语言对他有什么帮助,不懂这些外语的人也能写这样的文章。所以我们现在讨论学问也好,学术也好,你的标准究竟是什么?陈寅恪离我们太远,我也没有资格评价他,但我从客观上讲,赞扬他懂多少语言,学了多少本领,这是学的层面。所以历史上真正对学问贡献大的人就要像司马迁这样,哪怕条件再艰苦,也把他所有能够写的,能够做的都完成,留给后人,不然后面怎么会有“藏之名山”呢?所以据我所知老一辈的历史学家他们觉得陈寅恪很可惜,以他的学问,应该好好写一部通史。他晚年的《柳如是别传》,《论<再生缘>》,我当然承认这是很了不得的,但是他是有寄托的,如果他用这些精力做一个更加大的题目,那对我们中国的史学贡献会更大。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学跟术不是完全统一的,要区别开来。能够有学又有术最好,不学无术当然不好,但是无学有术也不错。什么意思呢?因为我们整体的学术是需要各种工作来配合的,比如有的人学是不行的,那么他就选择做资料工作,做前人的总结,培养后人。学问跟人品当然也有关系,但是并不是人品好的人,他一定学问好,一定学术好,这也是两个概念。所以为什么我们现在讨论前人的学问,经常卷到这种无谓的争论里面呢?就是大家标准不同。我今天比较这个人或者这个阶段学问、学术怎么样,我只能看他们产生的成果,而不是简单讲人品,更不是简单讲思想。网友玖千羽评论道,学术学术,不仅有学,而且有术。只有学,没有术;只有术,没有学,都不是学术。学是自我知识的积累,而术是将自身所得知识分享于众。在某种程度上,学与术是相互独立的,有学的人不一定能把自身知识讲述出来,无学的人不一定不可以编撰书册。但学与术有时又是不可分割的,做大学问的人,一般都能做出无论多亦或是少的术,能著书立说的,总是要有一定的学做基础。我苗实认为,其一,学是学问,属于道的层面,理论,形而上,而术是手段,属于技的层面,应用,形而下。其二,就经济学而言,既是科学,又是技术,更是艺术。正因为如此,经济学领域争议非常大,往往难以达成共识。其三,学是掌握知识的过程,术是传播知识的过程,可合可分。也就是说,有的人,学也好,术也好,而有的人有学无术,或无学有术。当然,还存在不学无术的人。看看经济学界,有陈岱孙,也有马寅初;有吴敬琏,也有厉以宁;有林毅夫,也有张维迎,等等。其四,学术不只是有是什么的问题,还有应是什么的问题。那么,是什么的问题,与人品无关,而应是什么的问题,又与人品有关。其五,直至现在,我读书整整三十四年,前二十九年是学,后五年是术。前者,多亏父母弟妹的大力支持;后者,多亏网络平台的广泛传播。可以说,没有千万次的学,就没有千万次的术。如果要著书立说,就必须千万次的学,这个毫无疑问。其六,学,必须耐得住寂寞,下得了苦功夫,而术是知识的再创造,同样要耐得住寂寞,下得了苦功夫。也就是说,理论构建与理论应用,都是相当艰苦的工作,可以等量齐观。
211.网友项海波说,今天在电梯里遇到我们系主任,50多岁,德高望重的凝聚态物理学家。他见了我,忽然说道,海波,听说你音乐不错,那你可以去搞音乐啊,别做物理了,人这一生短得很,要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样才能快乐。我问道,老师,人生真的很短么。他嘴角抽动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凄然答道,我低下头去写 paper 时,青春年少;等抬起头来,已是满头白发。要我苗实看,做专家有做专家的价值取向,没有对错。如果确实喜欢,沉下心,做到老,无怨无悔。当然,如果一个做物理的,心底里喜欢的是音乐,有音乐专长,那完全可以放弃物理,去一心一意做音乐。说实在话,不喜欢,还要坚持下去,是天底下最痛苦的事情。而且,这不是享受,是折磨。拿我本人来说,初中高中大学,多年学习物理,开始喜欢,中途畏惧,最后疏远,直至放弃。更进一步讲,不是说物理有多么难学,而是没有激情,缺乏理想,耐力不足。如果说,我对物理有激情,有耐力,还有成为物理学家的理想,我想就是有再大的困难,也会加以克服,把物理学精学好。我为什么最终决定放弃学了多年的物理学,而去从头开始学习研究经济学呢?无他,就是因为对经济学有激情,有理想,有耐力,这样一来,凡是以后遇到任何阻碍,都能够千方百计千辛万苦,去认真面对,努力解除。初等物理,核心和依据是模型与实验,工具是初等数学,而高等物理,核心和依据依然是模型和实验,工具是高等数学。同样,初等经济学,核心是模型,工具是初等数学,而高等经济学,核心依然是模型,工具是高等数学。不一样的是,物理学的落脚点是技术的发明或改进,经济学是民生的改善或优化。在一定程度上,物理学与经济学也有联系,譬如技术是生产要素,可以提高劳动生产率。邓小平先生说过,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看到上面这些,新浪网友caesar墨圣
评论道,看你老是在微博上发这些,想必你心里也还是有苦闷的,经济学不管形式怎么样,最本质的东西就是确实能够对现实进行帕累托改进,如果仅仅是空谈理论,而对现实无意/无益的话,做学生的时候可能还行得通,但是目前对你,包括对我,在一定程度上都行不通了。不要说从师于老一派又怎么怎么样了,那都是屁话,老师不应该成为学生的枷锁,而且现在是信息时代,想要去借鉴一些东西,多去了解一些东西cost不会很高,中国有个自创的人文经济学,刻意绕开数学,忽略了经济学的本质和存在的意义,不要成天整这些虚的,也不要认为只有主流的方法才能被国际同行认可,才能发顶级期刊,如果一个人连自己写的paper都没有自信,那他也没有必要写paper了,况且paper是学术研究者的武器,做学术基本上都是吃青春饭的,再老一点脑子就不够了…要做学术就正正经经的做,要么就别做,生命短暂,且行且珍惜!创新,paper,帕累托改进,这是学术的最根本的东西…
212.前一阵子,我在人大经济论坛发表了十批林毅夫先生的系列文章后,引起轰动。可以说,有人赞同支持,更多人批评反对。尤其是林先生的一位铁杆粉丝(纯属猜测,不一定对)注册了十批苗实的新账号,在三五天内连续发文狂批苗实,说什么误导年轻学子,或者不遵守学术规范,或者涉嫌炒作,或者冒充经济学家,或者以创作为名行成名之实,等等,凡是他能够想到的罪名,都给苗实扣上了。与十批林毅夫先生不同的是,就是没有批评苗实的经济观点。其实仔细琢磨,十批苗实系列文章,空洞无物,无聊透顶。其一,苗实就是不断写文章,展示自己的观点,对则听,错则不听,完全取决于读者,说什么误导,是低估了读者的独立思考和明辨是非之能力。其二,苗实的观点,都是言之有据,自圆其说,说什么不遵守学术规范,纯粹是乱扣帽子。其三,炒作,一个穷酸小知识分子,勉强度日,根本就没有炒作的资本。现在,大家可以去看看学者苗实的新浪微博,玩了三年多了,还不到1500粉丝。如果写文章,发文章,就是炒作,那么知识分子都没有存在的空间。其四,苗实长期从事经济研究,有不少思考创作,纯粹是学者本色使然。说是独立经济学家,是因为体制外经济研究人员就是这个泛称,譬如著名的有谢国忠和马光远,等等。更进一步讲,苗实能够著书立说,成一家之言,本来就是学者,独立经济学家,属于功到自然成。话说白了,苗实本质上是以思想或文章立足,从而赢得读者,而不是靠沾学者或独立经济学家这些头衔的光,去欺骗读者。而且,如果苗实没有突出的个人思想或出色的原创文章,那么在思想文化界,什么也不会有,什么也不会发生。其五,知识分子写文章,发文章,就是为了让更多的读者学习了解自己的观点。而且,没有例外,怎么到了苗实这里就变味了,成了什么以创作为名行成名之实,这分明是无稽之谈,无理取闹。所以,经过以上详细分析,大家都明白了,那些所谓的罪名是蓄意罗织的莫须有的罪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都是妖魔鬼怪,被实事求是的金箍棒打回了原型,丑陋不堪。纵观前前后后二十多天的批林风波,可以看出,学术权威有自己了不得的江湖地位,如果要善意批评,还不是寻常事,这里面不仅仅是学问的问题,技巧的问题,还有时机的问题。在中国,批评与自我批评,我衷心希望成为常态,这样一来,自由开放竞争有序的思想市场才能健康成长,为现代化建设服好务铺好路。
213.听一位智者说,一要小心,二要谦卑,三要冷静,四要忍耐,事情才有办法逐渐去圆满。在我苗实看来,字字珠玑,只真不假,试想,无论是小到个人为人处事,还是大到改革开放这么宏大的举国战略,如果不小心,就容易栽跟头;如果不谦卑,就容易骄傲自满;如果不冷静,就容易犯傻出乱子;如果不忍耐,就容易急中生事。下来讲两个故事,第一的故事是这样的,孔子带着学生到鲁桓公的祠庙里参观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可用来装水的器皿,倾斜地放在祠庙里,那时候把这种倾斜的器皿叫欹器。孔子便向守庙的人问道:“请告诉我,这是什么器皿呢?”守庙的人告诉他:“这是欹器,是放在座位右边,用来警戒自己,如‘座右铭’一般用来伴坐的器皿。”孔子说:“我听说这种用来装水的伴坐的器皿,在没有装水或装水少时就会歪倒;水装得适中,不多不少的时候就会是端正的。里面的水装得过多或装满了,它也会翻倒。”说着,孔子回过头来对他的学生们说:“你们往里面倒水试试看吧!”学生们听后舀来了水,一个个慢慢地向这个可用来装水的器皿里灌水。果然,当水装得适中的时候,这个器皿就端端正正地在那里。不一会,水灌满了,它就翻倒了,里面的水流了出来。再过了一会儿,器皿里的水流尽了,就倾斜了,又像原来一样歪斜在那里。这时候,孔子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世界上哪里会有太满而不倾覆翻倒的事物啊!”这个故事的寓意是借用欹器装满水就倾覆翻倒的现象来说明骄傲自满,往往向它的对立面——空虚转化。从而告诉人们要谦虚谨慎,不要骄傲自满,凡骄傲自满的人,没有不失败的。骄傲自满的意思就是自高自大,满足于自己已有的成绩。第二个故事是,春秋战国,楚国有个著名的射箭手,名叫养由基。此人年轻时就勇力过人,练成了一手好箭法。当时还有一个名叫潘虎的勇士,也擅长射箭。一天,两人在场地上比试射箭,许多人都围着观看。靶子设在五十步外,那里撑起一块板,板上有一个红心。潘虎拉开强弓,一连三箭都正中红心,博得围观的人一片喝彩声。潘虎也洋洋得意地向养由基拱拱手,表示请他指教。养由基环视一下四周,说:“射五十步外的红心,目标大近、太大了,还是射百步外的柳叶吧!”说罢,他指着百步外的一棵杨柳树,叫人在树上选一片叶子,涂上红色作为靶子。接着,他拉开弓,“嗖”的一声射去,结果箭链正好贯穿在这片杨柳叶的中心。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潘虎自知没有这样高明的本领,但又不相信养由基箭箭都能射穿柳叶,便走到那棵杨柳树下;选择了三片杨柳叶,在上面用颜色编上号,请养由基按编号次序再射。养由基走前几步,看清了编号,然后退到百步之外,拉开弓,“嗖”、“嗖”、“嗖”三箭,分别射中三片编上号的杨柳叶。这一来,喝彩声雷动,潘虎也口服心服。就在一片喝彩声中,有个人在养由基身旁冷冷地说:“喂,有了百步穿扬的本领,才可以教他射箭了!” 养由基听此人口气这么大,不禁生气地转过身去问道:“你准备怎样教我射箭?” 那人平静地说:“我并不是来教你怎样弯弓射箭,而是来提醒你该怎样保持射箭名声的。你是否想过,一旦你力气用尽,只要一箭不中,你那百发百中的名声就会受到影响。一个真正善于射箭的人,应当注意保持名声!” 养由基听了这番话,觉得很有道理,再三向他道谢。关于忍耐,有一篇网文写得很好,转载到这里,“人这一生,有着太多忍辱负重的故事,不是什么事都可以说清楚,也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人自从生下来那天起,就是来受苦的,要经受痛苦、悲伤、难过、泪水,经受过了,才知道什么是幸福、快乐。所以我想,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得走你的路,无论别人做什么,为自己带来了什么,你都得昂首阔步向前走,因为我们的心无愧,因为我们每一次的忍辱负重都是下一次快乐与幸福的开始。你说是这样吗?” 我中学时的同学杜国兵对我说这番话时,眼眶的泪水盈盈欲滴。耸立在交通便利、景色宜人的深圳市深南大道旁边的那个拥有数千万元资产和2000多名科研人员及员工,被当地人称为“纺织、印染两龙舞,内营、外贸双翅飞”的现代化民营企业,就是我这位同学的杰作。今年清明节,我这位同学开着他的豪华小轿车回家祭祖,与我聊了半夜。他说:“你看我今天阔气,我潇洒,我风光,是吧?你知道我曾经的落泊、寒碜、屈辱吗?一段时间,我身上一个子没有,几个夜晚是在深圳大剧院的台阶上度过的,将近一年是给人家当男佣、夜里与人家的宠物狗睡在一起度过的……那日子屈辱啊!我含羞忍辱,一忍再忍,屈辱地站着,坚强地活着!”“屈辱地站着”——无论多艰难,多困苦,多屈辱,都要站着。钻裤裆是奇耻大辱,但韩信是不得不钻的,如果不钻,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他被那屠夫杀掉,从此没有了韩信;二是他把屠夫杀掉,他赢得了暂时的胜利,但从此也没有了韩信,因为他杀人了,杀人者偿命,他会被法律杀掉。任何一个结果,历史上就不会有韩信这个人。韩信之所以能作为成大业的形象在中国历史上千古流传,就因为他在忍辱负重时眼睛是看着未来的,心中有着远大的目标。“坚强地活着”——活着就要坚强,就要勇敢地面对人生的各种屈辱和苦难。不要忘记人终将一死,也不要把活着看得太美好。意识到生命无常,虽然是一件令人伤感的事,但也并非没有益处,至少可以帮助我们减轻对于死亡的恐惧。活着也许会不开心,但绝不会死心;也许会失望,但不会绝望;也许会有所放弃,但绝不会自暴自弃。对于做大事者来说,忍辱负重是成就事业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孟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困乏其身。”能在各种困境中忍受屈辱是一种能力,而能在忍受屈辱中负重拼搏更是一种本领。小不忍则乱大谋,凡成就大业者莫非如此。春秋战国时期,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降伏,勾践佯装称臣,为吴王夫差养马,吴王患病,勾践亲口为其尝粪,获得信任,被放回国。回国后的勾践体恤百姓,减免税赋,并和百姓同吃同住。他还在头顶挂上苦胆,经常尝苦胆之苦,忆在吴国所受的侮辱,以警示自己不要忘记过去。经过十多年的艰苦磨练,勾践终于一举灭吴,杀死夫差,实现了复国雪耻的抱负。同样,三国时期的诸葛亮污辱司马懿的故事也是人人皆知。诸葛亮六出祁山时驻扎五丈原,司马懿深知自己的韬略不如诸葛亮而采取拖延战术久不出兵。诸葛亮派人向司马懿送去一套女人服装,并递信说:“你如果不敢出战,便应恭敬地跪拜接受投降;如果你羞耻之心还没有泯灭,还有点男子气概,便立即批回,定期作战。”司马懿的左右看后,非常气愤,纷纷请战,但司马懿却坚守不战。不久诸葛亮因积劳成疾而死,司马懿没伤一兵一将,不战而胜。难怪古人说:“必须能忍受别人不能忍受的触犯和忤逆,才能成就别人难及的事业功名。”勾践、司马懿两人之襟怀真可谓宽广之致了。但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却不难发现,一些人为了自己的一点蝇头小利,斤斤计较,与对方针锋相对,乃至大打出手;还有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得理不饶人。至于因一句过头的玩笑而反目成仇,因陌路相撞而大打出手,因邻里纠纷而刀枪相见,更是数不胜数。指望这种人成就大事,无异于天方夜潭。忍耐需要修养,忍辱需要度量,而忍辱负重则是一种境界。忍,乃是心头一把锋利的刀,要培养刀捅心头而不惊的气度,就要忍得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胯下之辱、占攻之欺、争锋之伤……司马迁如果不能忍受宫刑之侮,怎么完成“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伟大著作《史记》而流芳千古,成为人人敬仰的史学家,后人尊称的“太史公”?忍耐是动力。谚语云:“万事皆因忙中错,好人半自苦中来。”要成就一件事情,须观察时机,等待因缘,急不得的。受苦忍耐是一种承担、一种处理、一种等候,也是对因缘法的认识。许多事业有成者都在忍耐多次失败后,愈挫愈勇,最后取得成功。因此幻想一夕有成,不如在艰难困苦当中忍耐、涵养,一旦时机成熟,必然水到渠成。宋人苏轼在《留侯论》中说:“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有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有人认为和颜悦色、忍让无争、宽恕容忍与从不恶言厉色,就是十足的懦夫行径,殊不知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具有大智、大仁、大勇的人物。有人更以为凡事忍耐、含垢受辱、承认过错及接受责罚便是懦夫,事实上,在衡量自身条件尚无绝对必胜把握时,暂时的忍辱负重是必要的。而死不认错,往往是怕负责任,才是真正的懦夫。“一忍,可以当百勇;一静,可以制百动。”一个人胸怀坦荡磊落,能无所不包、无所不容,那就无事不能成、无功不可就了。古代所谓的豪杰人物,都有超过常人的修养,更有着忍耐一般人所不能忍的工夫。心字头上一把刀谓之忍,你若挨得过这把刀,寸寸心血会教你成功。“必有容,德乃大;必有忍,事乃济。” 能包容一切,方能接受一切、忍耐一切,然后必能改变一切、克服一切。所谓大肚能容、逆来顺受,并不是天生的窝囊废,相反的他正是一个成大功、立大业的强者呢!写到这里,我想起《随唐嘉话》中的一个故事。唐代宰相娄师德有个弟弟在被任命为代州刺史后,他问弟弟:“怎样居高位而不遭人妒,从而保全自己,达到孝道父母的目的呢?”弟弟说:“从今以后,就是有人把口水吐在我的脸上,我也不敢有怨言,我就把口水默默地擦掉算了。”娄师德听了后语重心长地说:“人家朝你吐口水,就是对你发怒,如果你把口水擦了,就表示你厌恶人家,对抗人家,顶撞人家,这无异于火上加油。不如不擦掉他,让口水自己干掉,并用笑脸来承受这一切吧。”我想,高度文明的当今社会是以人为本的时代,人的素质和修养在不断地提高,大家都知道在大事上讲原则,小事上讲风格,但要作到唾液溅脸而不擦,我看有如此境界和修养的人恐怕不多,绝大多数人没有这种度量。但只要我们记住一个道理:为了达到自己的奋斗目标,就必须在各种逆境中学会忍耐,忍则有益,斗则必损。诚然,我们强调的忍辱负重,并不是绝对的,这是相对而言的,如果我们一味地奉行逆来顺受,那就会失去原则,甚至丧失人格乃至国格。最后还是用我的同学杜国兵的一段话结束本文吧,他说:“忍受孤独的能力是成功者的必备条件,忍受失败的能力是重新振作的力量源泉,忍受屈辱的能力是成就大业的必然前提。‘忍受’能力,在某种意义上构成了背后的巨大动力,也是成功的绝对要素。没有强大的精神状态的人,是不可能有成就和创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