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历史上,任何一次重大的变改革活动,都不可能离开土地制度的改革。现如今,中国的主要问题,多是集中在土地上。因此、只有进行一场成功的土地制度的变革,才能充分释放土地和劳动力的潜能,通过要素的自由流动和资源配置效率的提高,带动中国内部的资源、人力和资金等自由流动,盘活更多的资产加入到新型城镇化,从而突破当前经济发展的困局。有研究显示,土地使用权流转将给中国8亿农民人均增加6万至10万元的资产总量,但是、中国现行农地制度是不允许农村土地直接进入交易市场的。如何将农村土地集体所有与城市土地国家所有两权并轨,确立国家对全部土地的终极所有权,这样客观上也结束了土地国家所有权和集体所有权不平等的状况。
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的第一原则是什么?是农民自愿。不管我们流转土地的理由有多少充分,如果没有农民的自愿,流转就无法顺利实现。农民究竟愿意不愿意流转呢?又愿意,又不愿意。农民担心什么?农民最担心的不是流转的收益,而是流转的安全。也就是说,土地流转出去,还能不能回到自己的手里。农民的担心,本质上反映了对土地承包权益的不确定性。一个农民只有明确了对某种物品的所有权益,他才可以放心地转让或转借出去。所以说,现在最迫切的工作,不是急急忙忙要促进农民土地流转,而是扎扎实实从制度建设入手,搞好土地确权工作。这是土地流转的基础和保障。
土地确权、土地流转是个好政策。但把整理出来的土地怎么充分利用?是广大农民非常关心的事项。好多农民非常希望投资者利用这些土地办企业,农民来这里就业。还有一部分农民希望政府有劣后资金,保证过去的固定收益,比如每亩田一年有1000元的纯收入。土地流转后土地上面究竟做什么?种植经济作物?还是继续种粮食?或者养殖什么动物?应因地制宜。总之不能把地荒在哪儿。农民不同意、政府不同意。因此,要真正让农村充满活力,最关键的因素还是产业。但产业不是任意规划的,是由有才能的农民根据既有的约束选择的结果。而农民的企业家能力变为企业家行为的关键是降低与各种要素重新缔约的成本。而金融是其中最重要的变量。如今,以非公有制为主要形式的县域经济早已实现占全国经济半壁江山的好成绩。如何尝试通过繁荣多层次资本市场来发展县域经济和特色产业,大有文章可作。
在中国,只要哪个地方办企业的人多,中小企业多,哪个地方的经济越活跃,也就越容易实现城镇化。农民就地创业就业是繁荣农村经济、稳定城乡社会秩序的一条道路。增加小微企业的数量和质量,可以起到以上这些作用。而增加小微企业的数量和质量靠什么?就是需要金融的支持。没有合适的金融,中国农村就不会出现九州升腾的盛世局面。农村最重要的生产要素是土地,土地不仅是一种生产性要素,更是一种资本性要素。中央企业如果能与民间资本合资,把视线移动到农村,那么土地流转的意义就是巨大的。吸引中央企业参与农村土地制度改革是有积极意义的。现在国家正在部署国家资本投资基金,如何引导这笔资金流向三农、流向小微企业,是城镇化建设进程中一件不可忽视的事项。
土地流转是否会持续增加创业资本的供给?有待检验。但我想,一定会催生大批的小微企业、农村合作经济体诞生。发展小微经济体,壮大非公有制经济,是保民生、促就业,创业致富,增加经济活力和内生动力的必然选择。城镇化不是简单的将农民变市民,而是将农民变成有股份的产业工人。我们要下大气开展职业教育、并普及股权文化。人民怎么当家做主,有股权就可以做主。为什么做了股东就可以当家做主?因为你做了股东,就可以行使股东的权利和责任。土地流转、能让农民成为股东吗?
证监会干部祁斌说,资本市场,是中国转型的支点。那么什么是资本市场的支点呢?我认为私募市场,以支持中小微企业创业创新的私募市场是繁荣中国资本市场的起点。而在城镇、在农村,繁荣农村各种产权交易市场,则是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农村最重要的生产要素是土地,土地不仅是一种生产性要素,更是一种资本性要素。如何通过合适的土地制度安排将农村土地演化成农民实实在在的创业资本?如何让农民在满足温饱、满足生存的基本环境下,进一步释放其发展权、并能充分享受资本增值那一部分收益。
三十年前中国人都吃不饱,为何现在的人比以前多,同样土地面积,现在就温饱了?就是因为以前有很多租值耗散、低效率。改革目标就是要改变导致租值耗散不恰当的制度。如何降低租值耗散呢?科斯指出,在产权界定非常清楚、市场交易成本为零的时候,没有租值耗散。土地流转是一个很好的设计,但如何能保证政策在实施过程中不会变质走形?如果没有这个制度性保障,其产生的结果可能是谁也承担不了。
在过去,农民和资本之间并没有一场公平和理性的交易。基层干部为了私利,肯定站在资本一方。一旦资本和政府要求流转农民的土地,什么样的困难和阻力都能够轻易克服。现在,我国农村土地使用制度改革方向已明确。也只有明确方向,才能避免土地流转化演变成土地私有化、变相私有化、避免圈地运动,使农民流民化、赤贫化,根除中国几千年来因土地私有、土地兼并引起两极分化、朝代更迭的源头。
其实,单独家庭经营土地并不能提高收益率。普通家庭一亩三分地,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钱。解决额温饱可以,但跑不赢CPI。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度的过程中有作用。但在市场经济中,是否还能继续发挥主导作用?需要辩证的来看待。现在有一部分人乐观的认为,只要农村土地能够顺利流转,农民就有钱了,就有能力消费了,有钱投资了,中国经济一下子就好了。还有一部分人悲观的认为:土地是农民赖以生存的基础,土地是农民阶层稳定的基石,土地流转意味着部分农民会失去土地,与当年土地向地主老财手上集中,相当部分农民赤贫无异,土地流转是自掘坟墓地酝酿农民运动。还有一部分人比较客观的认为:城郊土地流转可能是建城、建厂,农民可以进城、进厂,身份转变、衣食无忧。但真正的农村土地流转大都会是土地向先富的大户手里集中,进而拉大贫富差距。
土地改革试点的星星之火正在铺开。一部分地区有可能成为新一批吃螃蟹者,从而带动土地换股权等方面试点推进。在总体方向上,将土地改革与金融领域结合、农民生存保障和财富功能的双重权益将成为重要目标。在农村要走集体化道路,第一步自然是土地集约化使用,而让土地集约化,首先是将土地变成自由流动的商品,否则土地无法流归一处。但是也有人担忧,土地一旦资本化、金融化,在缺乏法律保障情况下,土地市场会不会像楼市股市一样成为权贵掠夺财富的工具?可能谁也不能事先下定论。其实、历朝历代的改革都有阴暗的一面。农村土地流转的大势已经形成,未来在流转过程中可能出现什么风险,控制这种风险的对策是什么?要事先有所准备。开弓没有回头箭,从发箭的那一刻,一切皆已注定。所以之前就要把因,细细研磨好。要畏因,再畏因。
新土改、箭已上弦
评论
编辑推荐
7 vi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