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计算机(992)「娶洋妇」(IBM)被诟病多年,联想母公司又随其子再度来港上市。到底收购美国公司有多难?刚在美国跑了一趟,跟狼王一同作嘉宾参与了一国际顾问公司的周年合伙人大会。
此行之目的,是看看对方是否合适的收购结盟对象。狼王这位大师兄,佛理湛深,常言人生道在粪溺,收购道在烟花,不过幌幌二十年间,西方购并说,总跳不出企业婚嫁,生子传宗。以烟花为喻,是当今无不可又出于蓝之精辟。
国内近年做过收购的高管,都已跟老美牙牙学语,将法规dd(due diligence ,尽职审查),会计dd 等企业潮语,吹得琅琅上口,但他们事实对此掌握未深,全球大部分金融圈人,并未醒觉:一、卖企者是传者;二、购企是承者,并者是嫁娶同居,比购更复杂,语言上将「购」和「并」放在一起,但性质上两码事得很遥远。
顾问行业与夜场异同
作为洽购者就是潜在承继人,到底这老美顾问公司应怎么看?法规dd,最重要证明一点,是文件齐全及可转让,等于你买第二套房,不是买回来住的砖头,是买张可转让的纸(契约)。会计dd 在中国的可信度相对低,两者过关后,最扎实的事情,莫过于观人,进行人才Peopledd。
狼王说培养人才dd 的眼力,最好将KTV 饮花酒时的眼力转化,先看小姐阵容,再看经理╱妈妈功架,最后看硬件,就大致不差。他并非打诳。顾问业说深一层是卖色相的工作,特别是培训族,站在课堂或台上大吹法螺的各型顾问,与电视台选美时什么小姐甚至先生何异。
成功顾问公司得看「三头」,顺序是:一、有看头,五官端正,无二等残废;二、有嘴头,音调玲珑,痴醉群众;三、有码头:学历吓人,征引广博,名牌缠身。顾问骨底什么料子是后事,能否向企业兜售是前事,顾问业的行规是先付款,后供「课」,所以顾问公司的业务开发员,要比KTV 的经理╱妈妈更有销售能力。
现在国际有个说法,若跨国企业,董事局没有一个中国人,老几都算不上,笔者的歇后语是:还要看是什么样儿的中国人。现我们相亲这对象,所谓国际级的顾问公司是私人「企业」,虽设有管理委员会,但实权仍操于大股东与他的儿子,管委会充其量是高级私器(private vehicle)。
管委会有力量的亚洲人是个三十来岁的澳大利亚人,细致的读者看到这里或许以为笔者有地理误差,其实不然。
中企以北京时间看世界,美企以纽约时间看世界。美企总部人员老是喜欢在下午狂打电话至悉尼,以现时悉尼夏令时间算,纽约总部在下午三时至六时间,刚好是悉尼的九时至十二时。
老美下班了,再由老澳在悉尼时间下午一时至四时之间,以亚洲人容易明白一点的英文传话,再扭动摆布一下,与香港北京间之黄炎子孙,在北京时间上午十时至下午一时通话。凡运营跨国企业的高管,一定要懂得将全球分为三个时区管理,否则随时会似诸葛亮,在六出祁山时,死于杖五十亲躬(理太多琐事)。
时间战线过长曾害死不少年少轻狂的幼企,所以澳洲人在会所级白人眼中,是个亚洲人,是中国事务中介,可惜这美国民企的布局,已经落后十五年。
笔者先后出掌过的另两家更高级的顾问公司,虽然先后用过悉尼澳洲人╱驻印度尼西亚美国人出掌亚洲事务,但现在都也转为大中华行政人员独立直控,这美企可列为用人架构落后。
再看下去是他们的IC(印度与中国)人才,中国用的大部是女人,但她们的另一半,是高级瘪三居多。高端招聘术,定要看员工的另一半,这关分数很低。印度那些小子,不用看种姓(四姓阶级),都知道不是高级货,两边要再进一步打市场,最好有婆罗门阶级,牵头人才不够影响力。
婆妈是服务业浪费区
再看它们的中国培训物料,中文南北西东,就是不通,中国作为第二大语言区,不花工夫统一调子,尚在错摸。
狼王又说笑,要收购得先在澳门夜场请个经理,因为有管七国「员工」经验起码,然后在东莞请个培训师,保证I.S.O.;说真话,这班老美要来个真ISO 考试,肯定不及格。
中间我无意听到他们电话会议,内容十足韩剧(韩剧本子是针对中三程度或以下的观众),来回三句话说三天说不完,这种病症,多年来我们用孙子会议法规,将内容分成五级:(1)道(2)天(3)地(4)将(5)法。若果是老外,干脆就变成一二三四五级,一级:可持续性;二级:宏观性;三级:地缘性;四级:人资力;五级:战略方法性,可惜那堆前中线人口的谈话,就连战术、运营层都未到,只能算是酒店前台送餐时的低档哗啦哗啦式协调,真三星级酒店都不见容。
曾跟笔者习收购道之门生企业,现在已位百亿级之列,见到这堆knowledgewor ker 知识工人尚徘徊在韩式主妇层次,比我们调理过的工厂主管尚不如,就再次感到外国的月亮不一定是更圆,洋顾问念经不一定能自救,不作深入dd,就等于以韩服相睇作嫁娶,对真身全不知情。
多谢读者张先生对本栏3 月19 日〈阅读日本三十年〉一文之批评,成文时灾情未有如今天惨重,若在出版当日才看此文,会觉得下笔过苛,唯该文主旨只有两点:一、大和民族并非领导级民族;二、日传媒角度不同,构成世人偏差。
不能领导世界并非罪过,澄清日传媒角度是为正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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