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之行（9）：通湖草原·腾格里沙漠

2014年7月17日下午。

通湖草原属于内蒙古阿拉善左旗，距离沙坡头所在的中卫市仅十几公里。作为旅游景点的通湖草原，由沙坡头旅游公司开发经营，是沙坡头旅游的延伸项目。据说，通湖草原旅游采取合作经营的方式，合作者双方分别是沙坡头旅游公司和通湖草原的牧民。

从沙坡头出来，公路两侧是大片大片的光伏发电场地。往前深入，公路两侧出现大片大片的盐碱地。盐碱地似乎比沙漠还荒芜，寸草不生。再往前走，出现大片大片的戈壁，其间有一簇一簇低矮的草丛。导游说，这就是通湖草原。这也是草原？据说，草原有两类，一是内蒙古锡林格勒等处，那里生长的是大片大片茂密的齐人深的野草，二是像这样的荒漠草原。

哈达，下马酒……这些例行的仪式很大程度上只具有仪式的意义，不过还是让人可以努力联想到异域风情或者民族文化，旅游的意义通过这些简单的设计和组织可以很低成本地得到实现。天空碧蓝，大地辽阔，尽管眼前的景致不是我想象的草原，但那种天地辽阔的感觉还是稍稍给人慰藉。

进入景区大门，一侧是一片蒙古包式的建筑，我们晚上就要在那里用餐。通湖草原旅游的主要内容似乎就是体验异族文化，而这种体验的主要形式似乎就是喝酒吃肉。乘坐电瓶车往前几公里，有一个叫做“刺陵客栈”的地方。这里应该是电影“刺陵”的拍摄场地之一，这一建筑就是拍摄电影时的布景。导游说大家在这里自由活动，一个半小时之后自己坐电瓶车回蒙古包吃晚饭。

自由活动？莫非通湖草原旅游的内容除了吃饭就是在这个沙漠边缘的电影布景楼上发呆？眼前是大片沙漠，在蓝蓝的天空下泛着金色的光芒，看着看着，脚底痒起来；亚亚，豆豆，小付我们几人准备深入草原探险。行前有管理人员嘱咐，步行进入沙漠只能到达前面用栅栏隔起来的那个区域，因为前面是沙漠车的线路，存在不安全因素。爬上一道沙梁，眼前出现一个长六七十米，最宽处有二十来米的湖泊。湖泊呈月牙的形状，周围有柳树和小片的草地。沙漠之中呈现如此怡人的景致，实在让人诧异而欣喜。我们真的很庆幸自己深入沙漠，否则将与这样的美景失之交臂。更有美妙的是，湖泊的另一头，正有三头牛在吃草，悠悠地，很有闲情逸致的样子。看我们走近，三头牛慢慢离开，往前面沙梁上走去。

一时产生了强烈的跟随牛群深入沙漠的冲动，于是抛开行前管理人员关于不能深入沙漠的告诫，鼓足勇气朝牛群的方向艰难跋涉过去。头顶是炙热的太阳，脚下是滚烫的黄沙，大风在耳边和面颊上吹过，张口就有沙子吃进嘴里。往上爬行尤其困难，大风之下，似乎一堵黄沙在迎面扑来，每走一步都有流沙裹住双脚。爬上沙梁，四望的美景是对跋涉者最好的回报。极目远望，四下是金色的沙丘；远远近近的沙坡上，顽强生长着倔强的沙漠植物。留心观察，在流沙中还会出现小小的爬虫。大风之下，沙梁在不断形成，又不断被毁坏。“创造性的毁灭”，就在我的脚下发生。艰难而又兴致勃勃地翻过一座沙梁，眼前的景色还是那样空旷辽远，还是那样雄浑苍凉。牛群远远在前面引导着，它们似乎代表着探索的勇气，引领着我们去探索沙漠的神奇。看着太阳已经西斜，只能打住探索的热望，带着遗憾和向往往回走。

蒙古包里的晚餐也是体验式的。烤羊、美酒，高歌、喧哗……一轮轮献歌，一轮轮敬酒……同徒步沙漠相比，晚餐无论如何丰盛也显得单调，美酒无论如何浓烈也显得平淡。晚餐确实很丰盛，但我记不得一个菜名；歌者的献歌热情而悠扬，但我合不上一个拍子。似乎喝了不少酒，但使我陶醉的还是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