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在2010年上半年,就认为希腊不可能退出欧元区,德国不会组建新欧元,当年6月还到杭州市图书馆二楼学术报告厅给浙江省金融界的分行行长、经管学院院长、经济研究所所长、国资管理者、信托界等近500位金融界精英人士,讲解欧元会不会碎。当时笔者举例了很多依据,因为退欧后用希腊自己的货币,会贬值许多,那么,造成的债务压力变成增加许多,而且离开欧元区后,融资成本会急剧上升,这是找死。5年来,希腊没有退出欧元区,德国也没有组建新欧元。即使是本次国内报纸等媒体大量报道希腊威胁退欧,也是为了选票虚张声势,这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如果希腊退欧就是找死,比现在困难无数倍。希腊新任总理齐普拉斯在近几个星期语气变得温和,为什么?因为大选胜利在握,没必要过于给自己难堪,希腊是不可能退出欧元区的,那是找死,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希腊退欧是耸人听闻,但会坚持与紧缩政策作斗争。很明显,希腊新政否认退欧,笔者此前说的欧元越来越强大、越来越牢固,现在看来已经成为现实。
希腊新总理齐普拉斯简历怎样?
现年40岁,1974年出生希腊,1990年17岁曾经组织过校园静坐抗议活动,成为学生领袖。2006年希腊地方议会换届成为了他飞黄腾达的契机,因为他出众的外表和能言善辩的能力。2008年,Syriza领导人身体欠佳,他被担任该机构最高领导,正是这一次良机,让他2009年成功进入希腊议会。2008年美国发生金融危机,2009年先在冰岛、迪拜、津巴布韦率先发生债务危机和通货超级膨胀,随后,希腊在2010年初爆出信贷危机。
2010年欧洲要求希腊缩进开支减除债务,获得贷款援助,这是用减法进行还债。当时笔者认为这种减法还债与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援助贷款条款如出一辙,这是要搞垮希腊经济的。所以,笔者在2010年上半年提议通过把债务往后推迟几年,先把经济发展提上去,再用发展的财富来还债,这是用加法进行还债。当年,随后诺奖得主斯蒂格利茨访问爱尔兰,也批评欧洲给希腊的处方,只有刺激政策通过增加收入来还债才正确。由于紧缩政策损害的是希腊经济而非德国经济,而决定欧洲救助希腊的主导权在德国手里,所以,避免自己吃亏的思想让德国做了这种救助希腊的政策。
2010年面对欧洲要求希腊紧缩财政的政策,齐普拉斯领导下的激进左翼联盟大打“反紧缩牌”,主张与债权人重新商讨救助协议,购销此前债务,废除财政紧缩,甚至叫嚣着退出欧元区。由于当时是右翼执政,接受了欧元区的紧缩财政政策换取贷款用于还债。但是,这5年来,希腊并没有走出困境,老百姓沉浸在痛苦的生活中,经济总理萎缩了25%,债务占GDP的比例目前是175%,人均工资是600欧元月薪,失业率是25%,年轻人失业率是60%,当然,希腊曾经被竞选领导人为了选票盲目抬高福利待遇而获得选票搞垮希腊经济,但是,这些政客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承担责任。而且塞浦路斯等国可以免除50%或银行10万欧元以上的储户财产有可能面临50%的违约,或者违约额换取一部分股权,这些变局为齐普拉斯今年上任后与欧盟谈判展开了有利条件。
此前,三驾马车即三个债主(欧盟委员会、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欧洲央行领导人)都不敢支声,怕希腊真的不还债影响自己的政治生涯。问题是,德国法国也表明能够接受希腊退出欧元区的结果,这是对齐普拉斯的釜底抽薪。从目前来看,达成一部分债务的妥协是有可能的结果,另外,达成全面紧缩的财政政策有可能要改变,演变成部分采取紧缩政策是有可能的。
过去5年希腊获得欧盟、IMF、欧洲央行2400亿欧元援助,希腊结算私有化、降薪、减少财政开支、降低赤字公共债务比率、延长工作时间、灵活的劳务工作制度等等。现在,齐普拉斯认为抛弃私有化,抛弃紧缩财政政策,要求零利息延迟债务。由于贷给希腊的资金集中在德国、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四国1600亿欧元,分别是565、424、373、248亿欧元,所以,延迟零利息还款是能够接受的。与塞浦路斯等国家、银行债务重组相比,会损失50%的债权,或者换50%的股权。如此看来,只是债权推迟兑现,相当于希腊进行QE了。笔者认为,这个办法与笔者2010年上半年建议的方法是一致的。
问题是,欧洲会不会接受齐普拉斯的建议呢?
笔者认为,只要齐普拉斯不考虑大量减除债务,延长还款是可以考虑的,但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贷款要按照原先的贷款程序、约定进行偿还。另外,今年进行大选的还有丹麦、爱沙尼亚、芬兰、波兰、葡萄牙、西班牙都进行议会大选,而英国、法国、西班牙、意大利将迎来地区选举。无论如何,德国、欧盟委员会、欧洲央行都要考虑到整个欧洲的稳定,所以,有可能给希腊将来重组的银行进行债务少量的免除。
不仅笔者与诺奖得主斯蒂格利茨救助希腊和欧猪五国的加法、延长还债时间一致,就是另一位诺奖得主克鲁格曼在今年1月23日也在美国《纽约时报》网站撰文《欧洲将为“任性”付出代价》,也是要求刺激经济政策才能让希腊走出经济困境。该文说:“可怕的是,欧洲是打着负责任的旗号摧毁经济的。不错,有些时候,铁腕意味着削减赤字和抵制住印钞的诱惑。然而,在经济衰退的情况下,平衡预算的癖好和对硬通货的痴迷是极为不负责任的。它们不仅会在短期内损害经济,而且会造成长期破坏,削弱经济潜力,使之陷入难以逃脱的通货紧缩困境。”
欧洲为什么陷入通缩困境?
笔者认为,主要是由于没有采取扩展性的发展经济,导致老百姓收入下降,没有能力消费,所以,陷入紧缩的恶性循环之中。现在通过11400亿欧元买债,来刺激经济,被克鲁格曼认为子弹还不够,不过,欧洲是盯住通货膨胀率上升到近2%的目标位,笔者认为,如果不能采取刺激经济政策,仅仅依靠股市财富拉动经济上升,进而带动通货膨胀率上升到2%附近并不容易。虽然,欧洲采取了四条腿走路,但是,如果不从企业竞争力角度去进行重组,恐怕力度有限。对于齐普拉斯的抛弃私有化进行国有化,笔者值得期待。
通过以上分析,希腊退不出欧元,尤其是齐普拉斯当面给退欧论泼冷水,这给其他国家、政论、经论退欧下了一道封杀令,这是不切实际的。那么,欧洲就被迫接受欧元区内的各种讨价还价了,重提退欧是愚蠢作法了,退欧不再是竞选的选票营销牌,而是一张蠢牌了。所以,笔者认为,希腊新政否认退欧,欧元更加牢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