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香港的记絮
喻建国
近日香港有人闹事,矛头直指大陆同胞,甚感心痛。同时又让我脑海中对香港的记絮一缕一缕地被牵出。抗日战争爆发不久,家父即前往香港担任香港民国日报编辑。之后妈妈也就带着我和弟弟同往香港,从此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了一缕一缕的香港记絮。
我家先住在铜锣湾,后来迁往太平山的一幢别墅,出入如果不是汽车,就得乘缆车上下山,我对那缆车深感兴趣,车厢就如同现在公共汽车的车厢,在路上行驶时多为倾斜状,到站时必定是平的。1998年在我离开香港45年之后重返香港旅游时,总想再去乘一下上下山的缆车,可惜总未能如愿,一憾也。
第一天去香港圣保罗学堂就学,当送我去学校的汽车到达时,我直被那漂亮的建筑怔住了,我能进这样的学校读书,真是太幸福了,心中同时还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优越感,十多年后这种优越感让我跌得更惨更痛更悲哀。
偶尔在太平山上眺望香港市区和维多利亚湾,景色十分优美。在幼小的心灵中植入了对环境和风景的美丽的向往和憧憬,为以后人生对美的追求埋下了一颗基因不错的种子。太平山旧名硬头山,古称香炉峰,英国人则称其维多利亚峰。位于港岛西北部,中环之西南。山高海拔
那时到九龙去,需要乘摆渡船,坐在摆渡船上,海风吹抚着自己的头发,快感和美感同时袭上心头,美不胜收,那时在摆渡船上还能够看到很大的鱼,我的记忆中似乎我还看到过鲸鱼,喷着水柱,但是我现在又不敢十分肯定。
浅水湾在香港岛之南,依山傍海,海湾呈新月形,坡缓滩长,波平浪静,水清沙细,沙滩宽阔洁净而水浅,并且冬暖夏凉,水温基本上在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香港被日军占领,我在海滩上看到很多具英军士兵的尸体,随着浪来浪去,上上下下,他们都伏着身体,昔日挺括漂亮的呢质军装变得肮脏丑陋,战败的孤魂无人处置。
父母带着我和弟弟乘日军占领后还不十分稳定,携带着最简单的行李,乘上去澳门的渡轮,离开香港,再从澳门乘船去湛江。
我从脑海中牵出这几缕记絮,后面似乎还有,不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