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随笔


 北京随笔

曹秀
到北京出了一次差,看见的天空是雾霾,听见的声音是两会。我们是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有惊动任何朋友们,只是公差,把能做的事尽可能做好,做得完美无缺。为了避开车流高峰,我们是夜间进入北京,本来是想看看北京城景,现在只好看夜景了。幸好北京的夜景也不错,灯火辉煌,眼花缭乱,还有些迷人心醉。因为白天我们在车上睡觉,夜里才能看北京夜景,一路上我们说东道西,似乎在为北京鸣笛叫苦。阳春白雪的天气,北京也是雾茫茫的,看什么都是雾里看花,茫无头绪。我奇怪了,以前的北京也不是这种样式,现在怎么变成这种样了。难怪有人说要把首都从北京迁移到其他地方,可是其他地方就没有雾霾吗,其他地方同样是有雾霾的。我说过,外国人总说中国有雾霾,实际上外国也是有雾霾的,有的国家比中国还严重,只不过是外国人不说他们的雾霾,他们只看见了中国的雾霾,这是不公平的。
在北京转了几天,并不是天天有雾霾,没有雾霾时北京的天空还是蓝天白云,还是APK蓝。记得有一天我在街上走时,很冷,一边拍照,一边左右观看,除了如流的车辆,还是如流的车辆,北京的车辆真多,尤其是好车名车更多,形容车如河流很恰当。有人去谈剧本了,还有人去找导演,只有我在街头巷尾行走,当然我走也不是没有缘故。我是找我的部队,找我的战友,当朋友们把我丢下时,我就知道我注定要在街头巷尾走一走了,于是我举起了相机,为我梦寐以求的北京拍照。
我有多久没来北京了,去年出版社请我参加出版发行露面会,可是我在写小说,没时间来。即使有人请我出国文化考察,我也没能离开,写作时间太紧了,我不能随随便便放弃时间,如同这次进北京一样也是悄无声息匆匆忙忙的。我们不能打扰任何人,也不能被人跟随,我们要做的工作就是悄无声息,好象我们坐在车上随波逐流一样无声无息。然而我们还是控制不了兴奋的情绪,不时地对北京风景指指点点,北京如同人一样总是被人说东道西,论证鸣笛。面对现实,我不能随随便便攻击北京,在我看来,北京就是比其他地方文明礼貌,就是比其他地方高瞻远瞩,否则也不能有数不清的人来了。
我在北京的日子里,最难忘的就是到了自己部队的团部,在一片大街上,来到团司令部,这种地方过去经常来,近些年没有来,可是心是相通的。可能当过兵的人对军队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吧,尤其是自己曾参加的部队,或多或少这就是一种情结,一种人间别有洞天的真情。为了不打扰别人,我们入住在宾馆,每天酒足饭饱,除了工作就是吃饭。我是不能多吃,因为天天在车上,吃多了酒肉不消化,有多少人因为吃多了不消化而泄肚子,最后是毁坏自己的名声也毁坏公物。
北京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可是北京就是什么时候什么人都可能来,北京的人比北京的雾霾还严重,还要数不胜数。在北京别的不用看,一个是人多,一个是车多,人如牛毛,车似河流。连一些省级城市,或县直机关也要在北京设点,甚至盖了一座楼堂馆所,如果按这种设置,北京已经成为一种社会需求的中转站,有事没事都要在这里讨便宜。
我们在北京不能张扬,除了日常工作外,休息时我只有拍照,随随便便拍照,这也是工作的闲情逸致。北京的高层建筑并不多,与其他几个大城市相比,北京还是比较慢的,即使再慢也与以前不同了,胡同越来越少,名居越来越看不见了。能看见的只有大酒楼,还有什么集团什么省市的楼堂馆所,看来北京已经被商人搞乱了,加上官员更是混为一谈。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被北京的风景温暖一回,还是在没有任何干扰情况下,照相,旅游,玩耍,喝酒。
当我们感到工作差不多已经完成时,一行人悄无声息起程了,车子奔驰在来时的路上,我们一边说话一边谈论着北京之行,可是谈着谈着没有了声息,原来几个人已经进入了梦乡。见得多了也不想再看什么风景,什么北京,什么天津,什么名胜古迹,都在车流中稍纵即逝。忙忙碌碌,我也渐渐疲倦,缩着脖子,听车水马龙奔驰,想归去来兮的感受,于是有了这种随笔,算是对北京之行的一种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