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宏观新在哪里 储备需求何以可能？
廖仁平
目录
1 前言
2 宏观投资亏损机理简析
3 实物利润价值补偿传统方式及其累积危机类型简析
4 新宏观主义理论精髓一句话简介
5 新宏观主义储备需求新颖性科学性实用性简析
6 市场经济公益经济自然经济的动态协同发展简介
7 市场经济公益经济桥梁----储备需求
8 中国当前国企改革与储备需求
9 展望与讨论
1 前言
中国经济学人张二寅在其博客文章及其著作《新宏观主义》（新宏观主义/张二寅著.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14.7）中，首先批判了传统经济学种种不足，继而寻根溯源自然经济及商品经济利润实现方式，理论分析了宏观投资过程中实物利润的货币实现困境，提出了全新的“储备需求”对策方案…用“储备需求”对策方案对比分析当今世界流行的各种实物利润价值补偿方案，可以比较明显地看出“储备需求”的新颖性、科学性与实用性，它可以更高效地消化当今市场主体中的相对过剩商品且有机地将市场经济与公益经济连接起来，为市场经济与公益经济的良性协同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以下我尽可能通俗简明地与大家分享我对“新宏观主义”的一些学习感悟。
2 宏观投资亏损机理简析
“宏观投资必然亏损”是市场经济主体中普遍存在着的一种客观事实，但这种客观实事比较隐晦，很难直接看清楚，但它是新宏观主义立论时最重要的客观前提之一。张二寅先生在解析宏观投资必然亏损时，从不同角度进行了解析，此摘录部分内容如下：
“《新宏观主义》运用产业树模型和乘数理论（75页），首次推导出消费需求与投资需求占比为5/2，非常吻合美国的实证数据，同时，得出中国消费占比低的原因是产业利润率高于美国…它表明，顶级企业从央行贷款后，购买机器、中间加工品、劳动力，并逐级向后下订单，该货币最终被分解为消费需求和投资需求。而消费需求是唯一的最终需求，它小于顶级企业的央行贷款，故宏观投资必然亏损。”（张二寅：商品经济中宏观投资必然亏损 2015-11-19http://www.caogen.com/blog/Infor_detail/74888.html）
“ 第一种，则是商品经济的情形，因为企业主负有债务，需要还本付息，但他所能回收的货币最大值也就是他所发出去的数量，要增值是不可能的。这其中的实质是投资需求与消费需求之间的交换，货币是由央行创造的基础债务，消费需求是唯一的最终需求，但它来自投资需求，是投资需求的一部分，但又承担了投资需求保值增值的重担，要求部分大于整体，这是不可能的 。”（张二寅：交换的新宏观分类与无厘头的期限错配 2015-11-09http://www.caogen.com/blog/Infor_detail/74533.html）
“以封闭的经济体为研究对象的，初始投资需求=中间加工级产业的利润与工资储蓄+工人与企业主的消费需求，故工人与企业主的消费需求<初始投资需求，也就是说需求线是递减的，货币利润无法实现，初始投资必然亏损…”（张二寅：工人只参与创造了剩余价值的实物部分 2016-01-02http://www.caogen.com/blog/Infor_detail/76244.html）
……
理解宏观投资必然亏损需要比较高的宏观抽象思维水平。我在此通过分析一模拟例子与大家分享一下我的简要抽象理解过程。
假定：经济体保持价格刚性，暂时也没有通货膨胀，且所有存量货币暂无法参与经济循环（比如货币突然消失了或因其它原因暂不能流通等），但人们仍惯性地认可货币在消失时的购买力等；再假定社会上只有一家超级大企业（由无数小企业集合抽象而成），它可以从央行贷款100单位货币进行生产，一个生产周期结束时，可产出120单位货币价值的商品；再假定生产这120单位货币价值商品的企业主、企业高管、工人们等所得收入总和为100单位货币（100单位货币贷款全部用于组织本周期生产时发放工资福利等）。
问题：此超级大企业产出这120单位货币价值量的商品是否能在市场上出清并收回120单位货币并实现企业方20单位货币利润的期望？
分析：因为此经济体中只存在100单位新贷款货币且全部分次发放给生产过程中的企业主、企业高管、工人们等，即使他们将此100单位货币全部用于消费，也最多只能购买100单位货币价值量的商品（另外20单位货币价值量的商品无法市场出清，它们将作为相对过剩性商品成为库存），该超级大企业最多只能收回100单位货币，除了刚好够还清贷款本钱外，企业可得到20单位货币价值量的商品库存，无法实现20单位货币利润的期望。
因为无法实现20单位货币利润的期望，所以无法用多余的货币偿还贷款利息，当银行不收实物时，从货币收入意义上讲，该超级大企业投资生产是必然要亏损的。（注意：无数小企业集合抽象而成的这家超级大企业宏观投资必然产生货币性亏损，并不意味着其中所有小企业都会产生货币性亏损，但各微观企业货币性赢利总数量一定小于各微观企业货币性亏损总数量）
有人可能会问：“该超级大企业不还有20单位货币价值量的商品库存吗？拿出去换成钱不就有货币利润了吗？”
问得好！但谁还有钱来购买这些库存商品呢？如何购买呢？会产生什么问题呢？这就是下一节内容要回答的问题。
3 实物利润价值补偿传统方式及其累积危机类型简析
实物利润价值补偿定义：一般指的是在以法币为价值符号的商品经济中，当实物性利润得到了对应价值量的货币化实现时，其价值即得到补偿。
上节模拟举例分析中“20单位货币价值量的商品库存”就是实物利润部分，当它在市场上出清得到20单位货币时，其价值即得到了补偿。
迄今为止，实物利润价值补偿传统方式一般为自由竞争、外部竞争、赤字补偿、消费补偿、量化宽松等。张二寅对其补偿原理及其累积危机的表述为：“自由竞争：即抢占失败者的货币利润，实施末位淘汰，催生僵尸企业，获胜者数量单调递减趋于零，导致市场死寂，实现了零均衡。上世纪的大萧条就是它的演出，也是今日供给侧管理的前景。外部竞争：即国家通过货币贬值、关税壁垒、低价倾销、补贴等手段尽力谋取贸易顺差，战后的德国、日本、亚洲四小龙、金砖五国等新兴经济体获得较长时间的快速增长，因为它既有实物利润，又有货币利润。其副作用是本国通胀与福利损失，逆差国通缩，并且负债不可持续，由此引发国家间贸易争端、乃至战争，但顺差拉动蕴含了经济危机的解决方案。赤字补偿：即凯恩斯主义的政府负债，方式之一是直接投资，但由于没有改变宏观投资必然亏损的机制，因此产能过剩与僵尸企业出现；方式之二是增加社会福利支出，结果导致效率低下。赤字补偿让发达的市场经济国家美、日、欧负债累累，政府几度关门，后起的中国紧随其后。消费补偿：即消费者通过按揭贷款来借贷消费，但该借贷同样无法偿还，结果美国发生了次贷危机，另一个更为普遍的后果是养老金危机。量化宽松：即央行购买国债、企业债、消费债，使危机后延，但形成了债务悬河。该方式是央行可以继续提供流动性，却没有消除债务性…由此可见，加杠杆经济繁荣，催生资产泡沫，并累积债务；去杠杆经济萧条，刺破经济泡沫，债务消灭，然后经济复苏，形成经济周期。”张二寅：中国铁路总公司才是最大的僵尸企业 2016-01-07 22:28:05http://blog.ifeng.com/article/42591940.html
如何避免以上实物利润货币化价值补偿传统管理方式的副作用、尽可能避免相关危机、保障经济体可持续繁荣？
新宏观主义的结论是政府驱动没有出路，凯恩斯主义的后果是滞涨，自由放任的市场经济前途是大萧条，量化宽松只是止痛片，储备需求才能治本。
4 新宏观主义理论精髓一句话简介
张二寅将新宏观主义理论精髓简要地归纳为：“新宏观主义的这一方案为储备需求，具体分为两个层次，一是央行购买准公共品，社会免费使用，目的是经济增长和提高效率；二是商行储备基金逆周期操作，高抛低吸，抑制过度投机，保持底线和规模效应。”（张二寅：新宏观主义的“天地为仓”、“智力为库” 2015-11-25http://www.caogen.com/blog/Infor_detail/75081.html）
我个人学习感悟新宏观主义精髓的一句话心得是：主权货币购买公益商品的同时，为市场主体实物利润的价值实现提供常态化外生性货币源泉。
“央行购买准公共品，社会免费使用”本身与我的心得明显一致。“商行储备基金逆周期操作，高抛低吸，抑制过度投机，保持底线和规模效应。”实际上仍可看成是国家公益行为。它的实质是以国家为主体对大宗关键生产资料等进行跨生产周期性的平准性操控，它不以赢利为目的，而是为市场主体平稳发展提供保障，其直接受益者是市场主体整体，间接受益者则是全体国民，所以它是公益性质的，国家平准机构在平准过程中的所有支出相当于购买此公益性服务的价格。此公益性平准过程中也会有赢有亏，所得赢利可用于支付平准基金利息或滚动发展，亏损部分可由国家主权货币补足。因此，综合整体性抽象后，“主权货币购买公益商品的同时，为市场主体实物利润的价值实现提供常态化外生性货币源泉。”这样的一句话，高度概括了新宏观主义理论精髓。
5 新宏观主义储备需求新颖性科学性实用性简析
张二寅在新宏观主义理论研究中，对新宏观主义储备需求的新颖性科学性实用性等已经有较充分的表述，此摘录几段内容于此。
“新宏观主义的方案来自对顺差补偿的优化和替代，即对目前的中国外汇占款制度进行变革，相当于黑箱处置方式，原有的外贸企业对外输出商品获得人民币改变为输出准公共品货币人民币， 这样能保持增长速度；对外一侧由原来的输入商品并以外汇购买美元国债改变为准公共品返还社会。这样，由于增发的货币不是投资，而是企业的收入和利润，因此，货币发行量大为减少，改变了现行的粗放方式。同时，新增货币的发行导致原有货币存量购买力的贬损，故社会成员免费使用准公共品…储备需求超越了传统的平准思想。其一是传统的储备局限于现有产出品，比如粮食、钢铁、煤炭、原油等，因为它们的储备会有时间和技术贬损，而储备需求将其做产业前延，即储备清洁空气、整治国土、优化环境、保护资 源、探勘成果、控制储量、技术专利，是以天地为仓、智力为库，这是宏大的产业升级转型。其二、它实现了对财富增量的价值补偿。藏粮于地要求轮耕，势必减少农民的当期收入，而靠财政补贴不可持续，而央行购买清洁空气给与了其价值补偿。同时，将目前的房地产、钢铁、煤 炭、石化等过剩产业剥离的劳动力转型为荒漠绿化、重大基础设施建设，央行支付这些准公共品的销售收入，社会增加了福利供给，工人增加了就业，企业获得了利润，社会财富得到积极保全，多方共赢。”（张二寅：新宏观主义的“天地为仓”、“智力为库” 2015-11-25http://www.caogen.com/blog/Infor_detail/75081.html）
“凯恩斯主义也没有改变投资必然亏损的事实，不过将亏损的对象由社会企业替换成国家了。消费主义则是让消费者补偿宏观投资者亏损，这当然会造就消费债务危机，即次贷危机。对于债务危机，目前的流行做法是资产证券化、债转股、再贷款，前者是债务转嫁，后者是依靠长期通胀对冲…以此看来，人类的经济方案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都没有找到真正的对供求失衡的价值补偿方案。新宏观主义的方案是央行购买准公共品，社会免费使用。当经济有实物利润时，央行购买实现了对消费不足缺口的价值补偿，并激励了社会成员的贡献，打开了束缚人类生产力的枷锁，通向了可持续富裕之路。”（张二寅：供给主义最终需要凯恩斯主义买单 2015-11-20http://www.caogen.com/blog/Infor_detail/74920.html）
“斯密、马克思、凯恩斯、弗里德曼共同犯错的原因在于受供给主义的误导，没有发现货币利润的重要性，以及货币的债务性。吴敬琏非常反对投资，因为他观察到投资的效益低下，这实际是因噎废食。凯恩斯发现了投资的必要性，但未证明其不充分性。需要做的是改变货币发行方式，消除其债务性，对投资需求进行价值补偿，实现其货币利润，新宏观主义的方案是储备需求，也就是央行市场化购买准公共品，社会免费使用。”（张二寅：供给侧管理的前景展望 2015-11-15 http://www.caogen.com/blog/Infor_detail/74745.html）
其实，张二寅在相关新宏观主义储备需求论述中，处处闪耀着新颖性科学性实用性的光辉，限于篇幅，此不一一介绍了。对悟性高的一些经济学人，仅仅从“主权货币购买公益商品的同时，为市场主体实物利润的价值实现提供常态化外生性货币源泉。”这一句话中，就可以充分地感悟到新宏观主义储备需求的新颖性科学性实用性了。
6 市场经济公益经济自然经济的动态协同发展简介
《论商品经济自然经济公益经济的互动及其均衡》http://www.chinavalue.net/Finance/Blog/2015-3-16/1161967.aspx一文探讨了商品经济自然经济公益经济的互动及其均衡，相关分析结果提示：（1）商品经济自然经济公益经济三元经济系统共同形成了不同均衡态经济体，其中，商品经济总价值产出量为（a×na×ta），自然经济总价值产出量为（b×nb×tb），公益经济总价值产出量为（c×nc×tc）,三者产出价值量总和即(a×na×ta)＋(b×nb×tb)＋(c×nc×tc)的最大化才是经济体应当追求的目标。它再次表明当今各种仅仅以商品经济总价值量（a×na×ta）作为国民产值的经济学概念具有较大的局限性。（2）一般而言，贫穷的生存阶段强调(a×na×ta)兼顾(c×nc×tc)放任 (b×nb×tb)、温饱的发展阶段(a×na×ta)和(c×nc×tc)并重并适当兼顾(b×nb×tb)、富裕的发达阶段维持(a×na×ta)和(c×nc×tc)重点提升(b×nb×tb)等是比较有效率的宏观经济政策之一。就中国当下政治经济状态而言，(a×na×ta)和(c×nc×tc)并重并适当兼顾(b×nb×tb)是较好的宏观经济策略。（3）将相对过剩性商品看成是一种“新生天然物品”，政府组建相应的“采集”系统组织国民们“采集”性消费这些物品，可以一定程度上实现经济系统中的帕累托改进----既让生产方减小损失又让国民们获得福利。
当今人类社会，各国经济状态一般都是“商品经济”、“自然经济”、“公益经济”三者的混合形态，差别仅仅在于各种经济量比重及其具体互动方式的不同。探讨“商品经济”、“自然经济”、“公益经济”三者间的互动规律及其均衡条件等有利于国家政治经济系统的科学管理和可持续繁荣。新宏观主义为“商品经济”、“自然经济”、“公益经济”三者协调发展提供了具体的可操作性解决方案。
7 市场经济公益经济桥梁----储备需求
新宏观主义储备需求一句话精髓 “主权货币购买公益商品的同时，为市场主体实物利润的价值实现提供常态化外生性货币源泉。”既是说新宏观主义储备需求如桥梁一样联接了市场经济与公益经济，也说明了储备需求可以让市场经济与公益经济协同发展。
市场主体充分发挥能动性多生产，尽可能提供各种有效供给，其实物利润部分的货币补偿直接由主权货币购买用于储备需求促进公共福利或熨平经济波动。市场经济与公益经济同步良性互动性向前发展…公益经济领域从此不再与市场主体有任何冲突，它们二者间完全可以形成一种“共轭共振”协同发展的二元经济新系统。
公益经济的发展空间其实是非常广大的,以张二寅先生的说法就是“山河为仓，智力为库”。除了一般性绿化、环保、国土整理、公共卫生外，国民义务教育、养老托幼、社区安保、专利技术储备等都有非常广泛的发展空间，是“剩余资本”用武的好地方。制定政策让国民私人或企业法人等的存量资本投入公益经济的快速发展，主权货币购买其服务（让投资者能赢得较好收益），既增加了公益产出，又消除了热钱炒作的危害，经济系统中的帕累托改进得以实现，多赢！
8 中国当前国企改革与储备需求
2015年9月《关于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意见》的发布，标志着中国国企改革攻坚的开始。（国务院关于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意见(全文)--时政--人民网politics.people.com.cn... ）
意见中明确表达了支持多种方式进行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其中许多措施实际上已经与新宏观主义储备需求的主张基本一致，可以认为这些措施正好就是储备需求理论的部分实践性落实。这也更加证实了储备需求理论的正确性。但这些实践仍没有完全体现储备需求理论主张的全部，此就储备需求应用于中国当下的国企改革顶层设计进行简要补充表述。
储备需求理论的一句话精髓“主权货币购买公益商品的同时，为市场主体实物利润的价值实现提供常态化外生性货币源泉。”，明确表明它既是市场经济与公益经济的桥梁之一，也是市场主体实物利润价值实现的常态化机制之一。
储备需求理论中，实际上还自然地蕴含着财富的二次分配平衡机制。主权货币在实现市场主体实物利润的同时，源源不断地为公益经济提供动力，保障着公益经济可持续壮大。在此过程中，国民们实际上动态地平等地免费共享着公益经济的各种福利。
因此，中国当下的所有国企改革难题均可在储备需求理论指导下进行具体方案设计。此以公路铁路系统的改革方案进行相关简要表述。
基本原则：基础设施公有，招标民营。简称国有民营。
实施方案：主权货币（或发行公路铁路建设债券集资民间过剩资本）招标建设铁路公路基础设施，设施的维护及其运营公开分段招标民营，主权货币购买民营服务，全民免费或低价分享这种服务。
注意事项：（1）招标的标的必须基于科学的价格听证和相关实证调研，要保障竞标者能通过诚实节约勤劳的经营得到平均利润。（2）相关具体合同指标要科学确定，相关监督检查及奖罚措施要到位。（3）招标前、中、后及后续监管重要事项必须全程公开透明，充分接受社会各界民主监督。（4）典型示范，逐步推广。
效益分析：主权货币购买市场主体中相对过剩商品用于公路铁路基础设施建设，既实现了市场主体实物利润的价值补偿，又源源不断地为公路铁路等公益经济建设输入生产资料，这些基础设施建成后，其维护与经营的成本和平均利润也可由主权货币支付，全民免费共享之（就中国当前具体国情而言，竞标民营者低价营业加主权货币补贴其亏损和平均利润为宜，远期目标是全民免费共享。）这种共享通过降低国民生活成本和市场主体经营成本反作用于市场经济从而可以提高市场经济活力。显然，这种市场经济与公益经济二元经济”共轭共振“式协同发展模式，对促进共同富裕社会和谐有重大现实意义。
推广预测：以上简述的公路铁路建设经营方案，同样适合于任何其它公益经济领域，如市政、环保、公共卫生、义务教育、职业培训、打工之家、社区服务、创业支持、国家储备…这些公益经济领域的发展可以吸纳天量资金，它们完全可以及时高效消除市场主体中的相对过剩性实物，传统的市场主体相对过剩性顽疾将被彻底根除。
储备需求理论另一重大主张就是国家层面的储备平准。它对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也具有重大意义。国家平准的具体操作就是主权货币（也可发行平准基金债券吸纳民资参与）根据市场情况动态地对大宗生产资料进行高抛低吸跨周期平准，以维护市场平稳运行环境。购入一些相对低价的生产资料储备，既让生产这些生产资料的企业不至于因经济系统不景气而减产，又为经济体注入了流动性，为市场主体实物利润实现提供了资金源泉；而当市场繁荣价格上涨时，公开出售相关储备平抑物价，可以一定程度保障物价正常波动（此例是储备需求三层次中的实物储备；农田水利建设是粮食储备的前延；技术成果购买是科技储备的引申。此不展开详论）。国家平准不以赢利为目的，而是为市场主体平稳发展提供保障，其直接受益者是市场主体整体，间接受益者则是全体国民，所以它是公益性质的，国家平准机构在平准过程中的所有支出相当于购买此公益性服务的价格。
9 展望与讨论
“储备需求产生的社会公共品为社会成员免费使用，完全符合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实现了斯密的微观私有与马克思的宏观公有的伟大结合，它使每位成员公平地享受社会发展的成果，极大地调动了成员的创造财富的积极性，提高了成员的幸福感，增加了凝聚力、向心力，指向了人类社会的和谐与可持续发展之路。”--（张二寅：储备需求是斯密微观私有与马克思宏观公有的结合 2015-01-26http://www.caogen.com/blog/Infor_detail/66548.html）
欧、美、日等发达经济体的赤字财政资金中购买公共服务的部分，实际上已经是新宏观的应用性实践，但因其缺乏储备需求理论的自觉，分不清主权货币与债务货币的区别，在应用中就难免狐疑不定。
赤字财政的钱在具体应用时，有的用于全民福利，实际上就与新宏观主义中的主权货币性质相同了；有些则用于特定部门，则形成部门债务。而债务是要还的。
实施新宏观主义储备需求的经济体中，市场主体可以放手充分发挥能动性多生产，尽可能提供各种有效供给，不用再担心实物利润无法货币化实现了，其实物利润部分的货币价值补偿可直接由主权货币购买实现，人类经济体产出商品价值量将只受资源劳动力等刚性条件约束，相对过剩将成为历史。
新宏观主义的储备需求统一了供给与需求且将传统的供需均衡推向了一个新高度。在这个新的供需均衡中，市场主体中原来相对过剩的商品会源源不断地通过“储备需求”而转移到公益经济领域之中，它实际上极大地拓展了原来的市场内涵和赢利空间。
新宏观主义主张政府不再直接财政投资公共工程而是让国民们投资，政府只用少量租金性质的使用费购买其服务并免费让国民们共享，既有效率，又避免了传统公益项目实施过程中的各种腐败寻租现象。同时也为大量民间存量资本找到了一个新的出路。这个特点支持国有企业大规模民营化从而可以大大减少中国经济改革阻力。
新宏观主义储备需求的实施并不绝对排除传统货币宽松信贷性价值补偿措施的继续使用，也不绝对排斥有计划有限度的赤字财政，更不排斥一定程度的贸易顺差等；只要这些传统的实物利润价值补偿方式不至于累积成危机，仍可适当使用。
即使以新宏观主义储备需求作为实物利润价值补偿主要方式，贫富差距仍会继续存在，少数人集中大量货币的现象仍会继续存在，热钱的调控仍是宏观经济管理的重大课题之一，遗产税、累进税等收入调控政策仍有必要。
当前，新宏观主义储备需求仍是一个很新的理论，一些人因不理解其基本原理而产生了诸多质疑，其中较突出的一种质疑是：“主权货币常态化补偿实物利润，既保护落后无法消除过剩产能，还会导致通货膨胀…”。其实，主权货币常态化补偿实物利润是有数量约束的，它的数量约束边界就是只补偿合理数量的实物利润消除相对过剩商品，主权货币数量与合理数量的实物利润量基本是匹配的，所以一般不存在通货膨胀压力；此外，主权货币在采购公益商品时也是有质量价格选择的，那些绝对过剩性商品很难进入公益商品采购清单…
与任何新生事物的成长一样，新宏观主义储备需求理论在其继续发展壮大过程中还会遇到种种质疑与曲折。它的普及推广需要广大经济学人协力宣传，它的实践见效需要广大政治经济管理者及企业家们的理论觉悟和实践行动。
2016年1月13日
于乌鲁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