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放开“二孩”,关键用钱说话


电影《非诚勿扰》中,葛优在相亲自白中,讲自己“天生胆小,杀人不犯法,我也下不去手”。现在政府已放开二胎政策,许多人也许会套用葛优的台词,“收入有限,多胎不犯法,我也不敢养”。

中国大城市的养孩子费用,从胎儿开始到大学毕业,有人计算过,就算穷养,也得至少多花几十万。

美国不用提倡“二孩”,根据美国人口统计,平均大约就是一对夫妻生育两个孩子。有些家庭,则养育三、四个。极少数离谱的,甚至多达十几个。比如加州的卡森夫妇,便连续养育了17个孩子。卡森夫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希望能再接再厉,孩子的总数能凑个整数20。卡森不是张艺谋,他是普通工程师,年收入8万美金,太太当全职妈妈。

也就是说,美国的单职工,不要说养“二孩”,养“二十孩”都没问题。那是为什么呢?因为关键是政府用钱说话。

一是住房。政府不会出钱给你买房子,但是政府会出钱给你租房子。我住在西雅图的时候,有个美国朋友跟我说,要搬家了,因为又添了老三,三个孩子,按照政府的标准,不能再住二卧室的房子了,得住三卧室的房子。我说,要多付租金了。答曰,政府付租金。在美国,看不到流浪儿,因为政府规定,不管你多穷,只要有孩子,政府就为你付房租。

二是食物。美国的孩子5足岁开始上一年幼儿园,幼儿园附属于小学。从小学到高中,学校都提供早餐和午餐。各州教育部每年都会列出“资格表”,低收入家庭的孩子都可免费享用早餐和午餐。为了避免这些孩子被其他孩子另眼相看,无论是自己出钱用餐,还是免费用餐,每个孩子都给一个用餐号码,凭号码用餐。

5足岁之前呢?政府有另一个重要的法律:农业部的WIC计划。WIC是“妇婴幼儿”(Women, Infants, and Children)的缩写。可能美国的华人比较充分利用美国的福利,该网站还有中文网页。首页清楚表明:妇婴幼儿营养补充计划为低收入的孕妇、哺乳期中和产后的妇女以及5岁以下有营养不良之虞的婴幼儿提供补充食品、卫生保健转介、营养教育和哺育母乳的推广与支持。

获得WIC的帮助,许多家庭的小孩子,牛奶、鸡蛋、花生酱什么的,根本吃不完,父母帮着吃。

你只要在网上填写收入情况,即可知道自己是否合格享受WCI计划。联邦的规定是:税前收入低于贫困线185%,即符合条件。若稍微超过一些,也可申请。

WIC是不看身份的,也就是说,不是只有美国公民、绿卡持有者或合法身份者才能享用。美国法律规定,只要是居住在美国,哪怕是非法入境(undocumented)的偷渡者,也都能享受。从怀孕检查、分娩到孩子5足岁,基本自己不用掏钱。章子怡赴美产女当然都是自费的。但假如有个“张子怡”按美国标准是低收入,她到了美国,而后在美国产子,是完全可以享受WCI的。

三是教育。美国著名杂志《太平洋》(The Atlantic)曾刊登文章,说美国妇女约有43%的妇女辞职在家带贝比,等贝比能上学后才重返工作岗位。如果产后妈妈仍然工作的话,孩子就得送日托班(Day care),到5足岁上幼儿园为止。日托班不只是照顾孩子,也有教育职能。月费很贵,大约5百美元到1千多美元。这个也有政府来管,低收入家庭是由政府支付日托班费用的。

公立中小学,费用全免。除了少数特别的课程,连教科书都是学校提供的。义务教育到高中毕业为止。上大学就要付学费了。但是,美国政府有个助学金项目,叫做FAFSA (Free Application for Federal Student Aid),即联邦助学金免费申请。卡森家的孩子,如果上大学的话,自己是不用掏1分钱的。大致的标准是,三口之家,年收入8万美元以上,拿一部分助学金,自己付一部分。如果是两个孩子,那基本就是靠助学金了。不过,有关这个政策,华人家庭比较吃亏,因为美国华人家庭虽然基本都是二孩,但因年收入大多超过10多万美元,就只能拿很少的助学金,甚至根本没资格拿助学金。美国华人父母爱做虎爸虎妈,一方面固然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省钱。美国的私立名校录取新生不看家庭收入。录取后根据收入给助学金。比如,哈佛大学的标准是年收入65千美元以下,就给全额助学金,包括免学杂费,包吃包住。一分钱也不用付。中国的孩子若被哈佛录取,同等待遇。国内媒体时有报道的“哈佛全额奖学金”其实就是助学金。众所周知,光看中国人的工资单,很少能到达年收入65千美金的。所以,高官的孩子若能入读哈佛等名校,也能获得“全额奖学金”。若年收入65千美元以上,则按比例自己支付一部分。我一个朋友,夫妇收入约为16万美元,他们的孩子被哈佛录取后,按比例支付约10%,即每年16美元。这差不多等于州立大学的学费。但是,他们付哈佛16千美元,所得的是孩子免学费与包吃包住。

四是医疗。美国医疗保险很贵。有工作单位的,单位会给医保,但是保费自己得出小头,每月数百美元。看病后,还得支付小头。但是,穷人反而不用为医保担忧。美国联邦政府有个医疗补助计划(Medicaid)。凡低收入的家庭,19足岁以下的孩子,都由政府提供全部医保,包括牙科保险,一分钱都不用出。

为什么管到19足岁?因为19足岁是成年的标志,美国规定,18足岁就可合法看黄带了。既然成年了,就得自立了。如果工作,自己可以养活自己。如果继续上大学,政府给助学金。

美国人讲究实用主义。以法治国,以钱治国。不用号召“爱国接盘”之类,很简单,用钱说话。相信老百姓自己会算账。当然,老百姓与政府也都明白,政府的钱都是纳税人的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天经地义。

习近平新年贺词中指出,“我国人民生活总体越来越好,但我们时刻都要想着那些生活中还有难处的群众。”很多夫妇为是否要“二孩”而纠结,确实是因为有难处,主要当然是钱的难处。所以,“二孩”不用提倡,只要用钱说话就行。比如:凡是第二个孩子,住房、食物、教育、医保,全都由国家买单,只要下达这一政策,一定有很多人马上身体力行,10个月后,举国滔滔二孩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