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四日（1）：初到福州

2016年12月22日。

雨燕临时决定去福州开会，我也就临时决定陪同前往观光。

福建的城市，只去过厦门及漳州。对于福州，除了那些历史——如马尾造船厂，福建水师，马尾海战——之外，就没有太多的印象了。虽然福州也是最早的对外开放城市之一，但它的发展似乎不是像深圳或者上海甚至厦门那样有声有色。除了那段不堪的历史外，福州给我最大想象就是台湾和台湾海峡。我以为在飞行接近福州的时候可以看到台湾岛的，可是我们的飞机进入福建时早就天黑了。舷窗外黑漆漆的，想象中的海峡只是一片黑暗深渊。

从长乐机场到我们住的台江区，车程将近七十公里。司机说，当初决策机场选址的福建省领导是长乐人，于是就将机场布局在远离福州的长乐市。在中国，官员们这样“为家乡作贡献”不仅正常，而且还受人赞赏。其实这也是用公权力谋私利，也属于腐败一类。也许因为这种私利还有一点点局部公共利益的意味，所以才受到谅解甚至支持。我的家乡曾经出过一位州长，也曾经为家乡修建公路划拨过经费。可是，在家乡管事的是他的亲戚，那家伙将从上面“要来”的款项当成是自家的收入，大部分据为己有。先后划拨过三次款，只装个样子修了不到一公里路。后来州长下台，又换了村长，我们的公路才修起来。

司机呱唧呱唧讲着福建的政治和经济，官场和民情，其中有抱怨和牢骚，有担忧和烦闷。我听得不是很懂。司机说的普通话不是很流畅，好像是一个个单词往外蹦。穿过几个隧道，才看到眼前的灯火通明。路不是很宽，楼不是很高，车也不是很多。看到一侧隐隐约约的山上有灯光闪烁，司机说福州是个福地，风水极好，三面环山，前面是两条江。我后来与阿金的弟弟阿龙聊天，他说福州的这种地形结构，也是造成当地人相对保守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