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以前,当故乡的人知道我去一间大学教书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对我表现出任何鄙夷,只是鲜有人会激动和问起。
这与我在央行和财政部工作的两位同村学长产生了巨大的反差。
他们过年回家,是由市里领导派车到北京去接回来,住进市里最好的酒店,有市领导陪着喝酒行令。我不知道他们自己本人是否享受,至少我是庆幸于我是可以挤公交车风尘仆仆地走出汽车站,再坐一辆小三轮兴高采烈地回家。
这世界上有些压迫,是用鞭子抽打在你身上,另外一些压迫,是用他们的柔性手段,一点点蚕食你的自由。我想一想,今天我追求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了么?似乎有,也似乎没有。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现在看上去,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而二十年后,问问自己,最想做的是什么呢?凭良心说,我们哪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那些看上去好像是有的选择,只不过是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的转换罢了。
回不去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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