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真理不怕批判。正如马克思所说：最好是把真理比作燧石，它受到的敲打越厉害，迸发出的火花就越灿烂。

——害怕批判、禁止批判、封杀批判的真理一定不是真理，一定是谬误，一定要批判，正如毛主席所说：凡是错误的思想，凡是毒草，都应该进行批判，绝不能让它们自由泛滥。

　　——成绩不说跑不了，问题不说不得了，对一个人是这样，对一个党、一个国家更是这样。

真假马克思主义论（24）

——列、斯、邓理论批判

第六章，列、斯理论对世界和中国革命的误导

第五讲，“民主集中制”批判

 

“民主集中制”不是无产阶级政党的组织原则，而是假民主，真独裁的骗局，或必然导致假民主，真独裁的结果。必须彻底揭露、批判和废止，否则，不能救党和党的事业。

从表面上看，“民主集中制”似乎强调了民主与集中的统一，好象很科学、很全面。

其实，实现民主与集中的统一，决不是“民主集中制”的发明，而是“民主制”早已完全解决的问题。是真正“民主制”的独有特征。

须知，“民主制”并不是不要集中，而是强调必须实行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必须实行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这才是“民主制”的真谛所在。否则民主制就不成其为民主制，就只能使民主变成一句空话，只能使民主变成一盘散沙，只能造成各行其是的无政府状态。

因此，实行“民主制”，是实现民主与集中高度科学统一，既互相制约，又互相服务，互相依存，实现“既有民主，又有集中，既有纪律，又有自由，既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抒暢那样一种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的最好、最有效的方法和制度。

因此，从理论上看，“民主集中制”根本没有产生和存在的必要；从实践上看，凡是实行“民主集中制”的组织、政党、国家，最终没有一个不是把民主变成骗人的空话，没有一个不是走上专制、独裁的道路，没有一个不是被阴谋家、野心家、假马克思主义政治骗子，反革命两面派篡夺了最高权力。使革命流产，使党和国家改变无产阶级性质。

可见，用“民主集中制”取代“民主制”不是进步，而是倒退，是画蛇添足，是假民主，真独裁的伎俩。必须彻底揭露、批判和废止。必须老老实实地实行“民主制”。

受斯大林修正主义宣传的蒙蔽，我们一直以为“民主集中制“是由马克思主义奠定的，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坚持的组织原则，这是弥天大谎。

如前所述，恩格斯在《关于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历史》一文中曾谈到了“共产主义者同盟”的组织原则，他说：“组织本身是完全民主的，它的各委员会由选举产生并随时可以罢免，仅这一点就已堵塞了任何要求独裁的密谋狂的道路……现在一切都按这样的民主制度进行”[1]

可见，马克思主义为“共产主义者同盟”制定的组织原则是“民主制”，而非“民主集中制”，并要求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永远坚持这一原则。

那么，“民主集中制”是怎样出笼的呢？

有人考证：

“民主集中制”并非由列宁最早提出。远一些说，至少可以追溯到早于列宁的37年前。1868年10月，德国人冯·施魏策尔为他在德国工人总联合会中实施“严密的”组织进行辩护时，就曾使用了“民主集中制”概念。他辩称这种组织的形式是“民主集中制”。（注：参见汤姆·搏托莫尔等编纂《马克思主义思想词典》，牛津布莱克维尔出版社1991年英文版，第134页。）近一点说，1905年11月，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孟什维克派在他们单独召开的代表大会上就不仅正式使用了民主集中制的概念，而且相当系统地规定了它的内容。大会通过的决议写道：“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必须按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则组织起来。”决议对这一原则的内容作了这样的规定：代表和领导机构由选举产生，并且有一定任期；他们必须向党员报告工作，可以撤换。决议还规定：党的上级领导机关的所有决定对于下级有约束力；党的地方组织的自主权不应超越中央委员会的最高权力。（注：R.E.埃尔伍德：《苏联共产党决议和决定》，多伦多大学出版社1974年英文版，第83页：《国内外民主理论要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第455页。）
　　相隔一个月以后，即1905年12月，列宁主持召开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尔什维克派）代表会议，会议通过的决议指出：“代表会议确认民主集中制原则是不容争论的，认为必须实行广泛的选举制度，赋予选举出来的中央机构以进行思想领导和实际领导的全权，同时，各中央机构可以更换，具有最广泛的公开性和严格的报告工作制度。”（注：《苏联共产党决议汇编》第1分册，第119页，译文经过校订。）1906年3月，列宁在《提交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统一代表大会的策略提纲》中强调指出：“党内民主集中制的原则是现在一致公认的原则。”（注：《列宁全集》第12卷，第214页。）正因为孟什维克派以代表大会的形式，事先已经把民主集中制规定为它的组织原则，才有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派“确认”民主集中制原则为“不容争论的”原则，才使之成为两个对立派“一致公认的原则”；否则，如果列宁和布尔什维克“首次”提出民主集中制，就说“不容争论”或“一致公认”，那就不可思议。也正因为孟什维克派已郑重承认了民主集中制原则，才使得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召开统一代表大会，实现布尔什维克与孟什维克的统一，具备了共同的组织基础。基于此，根据列宁的提议，于1906年4月召开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四次（统一）代表大会，明确把民主集中制写入了该党的章程。大会通过的“组织章程”规定：“党的一切组织是按民主集中制建立起来的。”（注：《苏联共产党决议汇编》第1分册，第165页。）

这些组织为什么实行“民主集中制”，而不实行“民主制”呢？

我认为其根本原因是这些组织的领袖们还没有真正掌握马克思主义，还不懂无产阶级政党的组织原则必须是“民主制”，而不是“民主集中制”，还没有把他们的组织真正建设成马克思主义政党，他们在理论上还很不成熟，根本没有能力用说理和充分发扬民主的方法统一全党的思想和行动，又深知不能公开用强制、独裁的方法统一全党的思想，他们既要把自己的思想和意志强加于党和群众，又要表现出发扬民主、尊重民主的姿态和精神，这样，他们就必须既搞“民主”的形式，又必须把这种“民主”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下，因而必须为这种掌控制定必要依据，使之“名正言顺”。只有基于这样的前提和目的，才会有“民主集中制”的出笼，并有后继者仿效。

但作为组织原则，何为“民主集中制”，如何实施“民主集中制”，一直都没有严格、明确的规定，只是笼统的规定：“代表和领导机构由选举产生，并且有一定任期；他们必须向党员报告工作，可以撤换。党的上级领导机关的所有决定对于下级有约束力；党的地方组织的自主权不应超越中央委员会的最高权力。”等等。

显然这些明文规定都没有超出“民主制”的已有之意，毫无创新。所不同的仅仅是没有象实行“民主制”那样有明文的实施细则。如规定实行民主选举的具体时间，间隔，只能提前，不得延后等等。总之，“民主集中制”是一个相当含糊，极不明确的概念和制度。可以由当权者随意解释，随意玩弄。从而为当权者打着“民主集中制”的招牌，搞假民主，真独裁创造了可乘之机。说穿了，就是一个实行假民主，真独裁的制度，除非具体操作的当权者有高尚的民主自觉性。

列宁不仅接受并主张实行“民主集中制”，而且主张实行独裁，一语道破二者的一致性。他说：

“无可争辩的历史经验说明：在革命运动史上，个人独裁成为革命阶级独裁的表现者、体现者和贯彻者，是屡见不鲜的，个人独裁同资产阶级民主制，无疑是彼此相容的……如果我们不是无政府主义者，那我们就应该承认从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必须有国家，即强制。强制的形式，取决于当时革命阶级发展的程度，其次取决于某些特殊情况，如长期反动战争的后果，再其次，取决于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反抗的形式。所以苏维埃的（即社会主义的）民主制和实行个人独裁权力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原则上的矛盾……任何大机器工业——即社会主义的物质的、生产的源泉和基础——都要求无条件的和最严格的统一意志……可是，怎样才能保证有最严格的统一意志呢？这就只有使千百人的意志服从于一个人的意志……如果没有理想的自觉性和纪律性，那就可能采取严厉的独裁形式。”[i]

受斯大林的蒙蔽，我们党一直没有认识到“民主集中制”的上述性质，一直认为“民主集中制”是马克思主义制定的一切无产阶级政党和国家必须遵循的组织原则，并由毛泽东同志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集中指导下的民主”对这一原则作了进一步的解释。

实践证明，民主基础上的集中与集中指导下的民主并不是辩证统一的关系，而是两种根本对立的原则和思想方法。要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就必须否定集中指导下的民主。搞集中指导下的民主，就是把当权者视为救世主，把人民当成阿斗，就必然造成压制不同意见的结果。就是为当权者操纵、控制、践踏、蹂躏民主制造合法依据。就只能把民主变成一句空话、一种儿戏、一种欺骗、一种徒有虚名的形式。就是搞假民主。全部“民主集中制”的实践史充分发挥证明了这一点。

勿庸置疑，在党坚持马克思主义，能够用彻底的理论说服广大群众跟着自己走的情况下，不需要搞集中指导下的民主，必然彻底实行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一方面党要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理论、批驳谬误，教育群众，另一方面也要允许任何人公开宣传自己的不同观点，包括非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同时又要对一切错误的观点，一切毒草进行说理的批评、批判和斗争，决不让它们自由泛滥。因为思想问题只能说服，不能压服，不能堵塞；因为真理不怕批评，马克思主义不怕批评并欢迎批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作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能使一切聪明才智充分发挥出来 ，才能使一切正确的思想发扬光大，一切错误的观点，包括反马克思主义观点充分暴露出来并受到应有的批判和及时纠正，才能充分显示出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和不可战胜的力量，才能使人们更好的了解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什么是非马克思主义，假马克思主义，才能使亿万人民真正站到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观点上来。同心同德地跟着党将革命进行到底。

同样勿庸置疑，在党偏离马克思主义，陷入错误路线的情况下，搞集中指导下的民主就只能使党在错误和反民主的道路上，偏离马克思主义的道路上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甚至最终彻底背叛马克思主义，陷入独裁者的黑暗统治之中。

可见，“民主集中制”毫无积极意义，是彻头彻尾的伪科学。从表面上看，它似乎强调了民主与集中的统一，实质上是对民主制的反动。是其提出者既没有真正掌握马克思主义，手中无真理，又要用独裁手段强奸民意，搞假民主的产物和工具。

为了把中国共产党真正建设成无产阶级的政党，马克思主义的政党，为了彻底堵塞阴谋家、权力狂篡夺党和国家各级领导权，改变党和国家的无产阶级性质路，我们党和国家必须彻底费除“民主集中制”，实行“民主制”。

同时还要指出，民主是手段，不是目的。恩格斯明确指出了这一点。他说：

“照我的意见， 应当这样说： 无产阶级为了夺取政权也需要民主的形式， 然而对于无产阶级来说， 这种形式和一切政治形式一样， 只是一种手段。”[2]

又说：

“假如无产阶级不能立即利用民主来实行直接侵犯私有制和保证无产阶级生存的各种措施， 那末， 这种民主对于无产阶级就会毫无用处。”[3]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