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恰同学少年(一)


 [原创]恰同学少年(一)

王一博于2016320日贵阳金竹镇朝晖社区

 

 

只是把对茫崖的这份感情整理一下。

                                    

                            一

 

自茫崖回来后,一直想写点关于茫崖的事,但怎么也不敢动笔,为什么呢?因为害怕没有深浅的我,触动伤害到那块圣洁的土地。

前两天一个来自青海果洛的电话,因我当时在听看纪录片《二战通史》,而未能接到来电。当我从《二战通史》走出来,回拨果洛电话,对方称他是王耀文,可能是近四十年没有见面了,所以王耀文的名字我还是比较模糊,但他立刻提到任宗春,说电话号码是任宗春给他的,并提到了任勇。

任勇两个字一下子打开了我少年时那一片湛蓝的天空。

 

 

                          二

 

少年时的同学大多已模糊,但任勇始终是我少年时清晰的脉络。

我在少年时接触过两个神奇的东西,也许只有我自己觉得神奇,是两个什么东西?一个是无线电装置;另一个是一块黑色的玻璃。为什么觉得神奇,因为根本想不明白用气球把这个东西放到天上,地上的人就知道天气会有什么变化,这东西给我的映象太深了,而让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人就是任勇。而那块黑色的玻璃又是怎么回事呢?我和邻居的几个孩子一起玩耍,在垃圾堆还是在沙滩,我记不清了,捡了一块黑色的玻璃,好像是长方的,也不厚,而这块黑色的玻璃中有一个猫头在中间,后来不小心摔成了两瓣,神奇的是猫头还在中间,并且两块上面都有,还一模一样,再摔还是如此。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些黑玻璃慢慢也不知去向了。

少年时的任勇是个纯粹的人,我与他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基本上是捣鼓无线电,而我怀着好奇跟着他在沙滩寻找气球爆炸后落在隔壁沙滩上的无线电装置,是为了弄明白这是怎样的神奇,那一段时光让我印象深刻。我能感觉到那是我少年时光里最快乐的一段。

 

 

                         三

 

本来没有打算再回茫崖了,一是要打乱既定计划,二是去一趟也不方便,因为那个地方没有火车直通。但最后还是决定再走一趟,因为许多朋友再不见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

当我在格尔木下火车见到来接我的拉明云、宋昆岭两口子时,心里一下子难受起来,人怎么都老了。实际上我也老了,只是自己没有感觉到,并不认为自己老了而已。他们跟我说了什么,我根本无法听入耳,只是应和着。而我的思绪在见到拉明云的第一时间里已经回到了当年我们在生产班的情景,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一下子怎么也无法从过去的记忆里回到现在。眼前的这两位怎么也无法与当年的那两位对上,我的记忆在当年,而星移斗转时光荏苒,红梅依友,白雪依人,除了人的情感没变之外,时光把一切都变了。

难过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四

 

十几年没有吃到正宗的青海拉面,长在青海早已经熟悉了这种味道,这种味道就是传说中的乡味。拉明云把拉面的味道整的炉火纯青,这与在贵阳吃的完全两回事,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是需要体验的,需要细品才会理解。这如同每次回宣化老家,都要带一些朝阳楼的饼子回来吃,这是乡味,这只能是乡味,而不是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