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马克思主义论(21)
第五章,苏联模式“社会主义制度”的形成过程及其实质
第一讲,苏联模式“社会主义制度”的形成过程
一,所谓“战时共产主义政策”的内容及其实质
十月革命胜利后,由于苏联党和列宁没有真正掌握马克思主义,根本谈不上坚持马克思主义,用马克思主义统一全党和全国人民的思想,自觉走“科学社会主义”道路。而是在列宁严重误读马克思主义观点的误导下,彻底陷入了盲目性和歧途,提出了一条“通过国家资本主义走向社会主义”的政策。实际上实行“国家资本主义”,照搬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真,“向社会主义过渡”纯属子虚乌有。一方面形成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与小农经济并存的经济形态,另一方面又破坏商品经济客观规律的政策;一方面照葫芦画瓢,幻想依靠强制手段迅速消灭私有制,建立公有制,另一方面又不按科学社会主义原理变革生产方式,而是强调“有决定意义的事情是对产品的生产和分配组织最严格的全民计算和监督”;[1] 一方面没有真正消灭商品生产和小农经济,另一方面又严禁一切私人的商品交换,由国家垄断和分配一切商品;不是首先发展生产,而是主要在由国家搞“统购统销”上打圈子;其中特别是在农村实行的“余粮收集制”政策,强行以农民不愿接受的极低价格收购农民的粮食,直接侵害了农民的利益,激起了农民的不满和反抗。因而必然使已经大遭战争破坏的经济和工农业生产进一步遭到更严重的破坏,并为反动阶级死灰复燃,煽动群众闹事,发动叛乱造成可乘之机,使新生的革命政权迅速陷入了严重的政治危机和经济危机之中。
至一九二一年初,列宁虽然发现并承认了这种危机,但并没有认清它的性质及其根源,反而把上述背离科学社会主义的政策称为“战时共产主义”政策。从而把苏联当时陷入严重政治危机和经济危机的根源不是正确的归咎于没有真正掌握和坚持马克思主义,归咎于没有按“科学社会主义原理”变革生产方式,归咎于不懂如何向共产主义过渡,归咎于自身的“瞎指挥”和搞强迫命令,而是错误的归咎于实行了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政策。他说:“战时共产主义是战争和经济破坏迫使我们实行的”,[2]“由于我们企图过渡到共产主义,到1921年春天我们就遭到了严重的失败……在农村实行余粮收集制,这种解决城市建设任务的直接的共产主义办法阻碍了生产力的提高,它是我们在1921年春天遭到严重的经济危机和政治危机的主要原因”。[3] “我们以为在一个无产阶级已丧失其阶级特性的国家里可以按共产主义的命令进行生产和分配。我们一定要改变这种办法,否则我们就不能使无产阶级认识这种过渡”。[4] 这样列宁便自觉不自觉地把上述违背马克思主义“由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理论造成的恶果,彻底颠倒黑白地说成是坚持马克思主义造成的,从而自觉不自觉地彻底否定了马克思主义和科学性及其对“社会主义实践”不可或缺的指导意义。
其实,苏联党当时还没有真正掌握马克思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原理”,怎么能作到坚持马克思主义,实行共产主义政策呢?其中的那一条符合马克思主义,属于共产主义政策呢?一条都没有。特别是“余粮收集制”政策,更不是共产主义的办法,这是不言而喻的。事实很清楚:既没有真正实行共产主义政策,没有按科学社会主义原理变革生产方式,又严重破坏和限制了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既违背了群众的意志和觉悟程度,又搞强迫命令;强行以农民不愿接受的低价收购甚至无偿占有他们的产品,并用对待敌人的办法打击和压制他们的不满情绪。这才是上述政策的实质和必然失败的根源。正如恩格斯所说:“违反小农的意志,任何持久的变革在法国都是不可能的。”[5]
所以“战时共产主义”政策的失败并没有否定马克思主义,而是否定了背离马克思主义,背离科学社会主义的观点,否定了列宁的“国家资本主义”思想。
正确总结“战时共产主义”政策的实践教训,把被列宁、斯大林彻底颠倒的理论是非重新颠倒过来,彻底弄懂弄通马克思主义及其真理性,进而彻底认清列宁、斯大林关于“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理论”的修正主义性质及其荒谬性,是坚持“科学社会主义道路”必须解决的最重要问题之一。
二,所谓“新经济政策”的内容及其实质
“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失败后苏联改而实行“新经济政策”。它的内容如列宁所说:“就是不摧毁旧的社会经济结构——商业、小经济、小企业、资本主义,而是活跃商业、小企业、资本主义,审慎地逐渐地掌握它们,或者说,做到有可能只在使它们活跃起来的范围内对它们实行国家调节”。[6] 可见“新经济政策”的实质是重新恢复旧的经济制度,是既利用资本主义,又限制资本主义的政策。是在不懂科学社会主义原理,因而无法消灭旧的经济制度,建立新的经济制度的情况下,不得不向资本主义妥协,幻想求救于旧的生产方式“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策。是彻底颠倒了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辩证关系的反马克思主义政策。
三,苏联模式“社会主义制度”的形成
至一九三六年,在苏联基本实现工业国有化,农业“集体化”之后,斯大林宣布苏联已进入“新经济政策终结的时期”,“人剥削人的现象已被铲除和消灭,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所有制已经确立而成为我们苏联社会不可动摇的基础”,“苏联社会已经做到基本上实现了社会主义,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7] 标志着“苏联社会主义模式”的初步形成。一九五二年,斯大林又写了《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一文,用“一言堂”的手段进一步为“苏联社会主义模式”作辩护、作说明、作定论,不仅编造了“社会主义经济”的鬼话,而且编造了“社会主义经济规律”的鬼话。从而不仅在实践上,而且从理论上最终泡制出了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制度”。
第二讲,苏联社会主义模式的实质
苏联模式“社会主义制度”的要害和突出特征是:既保留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又要消除资本主义弊病。只改变所有制“形式”,不变革生产方式;既保留商品生产,又限制商品生产;幻想对商品生产实行计划管理,用“有计划的商品生产”冒充和篡改马克思主义的“计划经济理论”;幻想只要商品生产“好的方面”,不要商品生产“坏的方面”;既否定建立共产主义生产方式的可能性和必要性(实际上他们从来不提共产主义生产方式,说明他们根本不懂何为共产主义生产方式),继续保留商品生产,实行货币交换,又严重破坏和违背商品生产的内在规律,由共产党及其国家政权代替资本家的职能,充当“理想的资本家”。
恩格斯在批判杜林设计的经济公社时痛斥说:“无论如何,经济公社是为了生产来支配自己的劳动资料的。这种生产是怎样进行的呢?根据我们在
所以我们说,苏联社会主义模式实际上是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是蒲鲁东主义的翻版和杜林观点的变种。是背离马克思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推行斯大林修正主义的必然结果。
毋庸讳言,迄今为止一切由共产党领导的所谓“社会主义国家”大同小异,都陷入了斯大林修正主义,都是苏联社会主义模式的产物。
马克思主义断言,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只是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幻想,是根本不存在的。苏联社会主义模式的实践证明,这种社会主义实际上是“主观上或口头上的社会主义,实质上的封建资本主义”——是集封建性、官僚性、资本主义性为一体的社会制度。
为什么说它是主观上或口头上的社会主义呢?
因为毫无疑问,共产党人在主观上是要革命的,是拥护马克思主义,树立共产主义理想,要走科学社会主义道路的。他们完全是受斯大林修正主义的毒害和蒙敝才偏离马克思主义,偏离科学社会主义道路的。而对斯大林这样的修正主义、假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政治骗子而言,他们不过是用“口头上的社会主义,实际上的资本主义”来蒙蔽党和人民罢了。
为什么说它是封建资本主义呢?
因为从经济基础上看:它既不建立共产主义生产方式,又限制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一方面商品生产成为普遍形式,标志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占统治地位,从而决定了该社会社会形态的资本主义性质;另一方面它又极力阻碍封建社会生产方式的残余既自然经济向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以致还大量保留和保护着它而成为该社会经济基础的重要成分和补充,例如在我国,“旧社会的堡垒——‘农民’”[9] 和他们的落后的生产方式——铁犁、锄头,不但被长期保留和保存下来,而且在社会总人口中还占大多数;再一方面,社会主义公有制“形式”与商品经济联姻,其实质就是由国家来执行资本家的职能,因而必然形成官僚所有制、变相私有制、变相剥削的事实,必然使“社会公仆”逐渐演变为特权阶级即新兴的官僚资产阶级,使“官僚主义”横行,使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特别是广大农民兄弟沦为被剥削者或变相被剥削者,成为社会的最底层。
再从上层建筑上看:它既没有真正建立起能够保护无产阶级根本利益的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民主,又反对资产阶级专政和资产阶级民主;它手中既无马克思主义真理,又要用修正主义谬论统一全党、全国人民的思想和行动,因而只能学习、照搬封建统治阶级定国安邦的经验和方法来治理国家,统治人民,实行中央集权,由上至下委任和调遣各级官吏,实行终身制、等级制,思想僵化,推行愚民政策,搞一言堂、个人迷信、个人崇拜、个人独裁——谁的职位最高、权力最大,谁就是真理的化身,马克思主义的唯一代表者、解释者和发展者,谁就是“救世主”,就可以像封建皇帝一样,金口玉牙、一言九鼎,谁就可以摆脱党和人民的监督,完全凌驾于党和人民之上,对他们的批评不成文的被列为政治禁区,反对他们的观点就是反马克思主义、反党、反社会主义、反革命……就有被“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开除党藉、开除公职、离婚、坐牢、杀头的危险,一切宣传工具、文化教育、理论研究和整个社会意识形态领域都以“无产阶级专政”的名誉被牢牢控制在最高权力者一人手中,甚至要求人们无条件听命于他的意志,并取得了“合法”的形式,从而形成了没有封建主,胜过封建主的封建独裁专制制度。使整个社会深深陷入修正主义谬误之中无法自醒、自拔。
因此,苏联模式“社会主义制度”本质上比资本主义更专制、更落后、更腐朽、更反动、更虚伪、更阻碍生产力发展。它的失败决不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结果,而是背离马克思主义,陷入斯大林修正主义的必然结果。是从反面进一步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