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琐记（24）：乐山·翘脚牛肉

2016年7月18日。

此次西行，计划在乐山与小付一家会面。上次与小付及豆豆见面，是在去年暑假，我们一起游览恩施大峡谷。

见到豆豆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从她还在襁褓中开始，我每年都会见到她至少一次。我们同学聚会，每次小付都会带上豆豆。可以这样说，是我见证了豆豆的成长。豆豆今年才十三岁，却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豆豆不仅个子长得快，也成熟得很快。小付与我们见面，几乎每次都是以清醒开始，以不清醒结束。总是见面不久就不清醒了。他酒量不大，酒胆却超大。谁要他干杯他都不客气，这样经常是上桌子不久就趴下了。小付趴下后，就不能照顾豆豆，反而要豆豆照顾他，所以我们都说小付是“坑儿的爹”。不过这两年我们见面，我不怎么让小付喝酒了。一来是我喝酒的热情下降了；二来是小付的身体不适宜多喝酒了。

我们一家先到的乐山，实在饿不过，就在楼下超市吃了点快餐。小付他们到来之后，就准备找个正规一点的餐馆好好吃一顿。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吃饭是一件颇伤脑筋的事情。既怕吃不好，又担心被宰，更怕既吃不好又挨宰。于是就只能依赖网络，寻找攻略。亚亚找了半天，这个城市最好的吃饭的地方，似乎都是什么什么的“跷脚牛肉”。这东西我第一次听说，不知道究竟是啥玩意儿。听那名字，颇有四川人的幽默爽快的味道，想来必是此地的著名吃法，于是就沿着百度的引导，找到其中一家。

原来所谓“跷脚牛肉”，就是我们那里所说的“牛肉汤锅”。将牛肉煮烂之后，骨肉分裂，将肉切成碎块，再伴着蘸水来吃。不过，跷脚牛肉主要吃的好像是牛杂。因为不知就里，就要了个大份的跷脚牛肉，还准备再要几个炒菜。谁知老板娘说，我们不卖炒菜，只有跷脚牛肉。我们在座还有几位女士，尤其是还有淑女，只吃老爷们下酒的跷脚牛肉似乎说不过去。以为老板是懒得做，于是再次要求炒个小菜，或者土豆。哪知老板说，有生意谁不想做的，只是卖跷脚牛肉的本来就不炒菜的，他们连炒菜的家伙都没有。最后达成妥协，在跷脚牛肉中多加一些土豆、小菜和豆腐之类。

讨论起这玩意儿为什么叫做“跷脚牛肉”。我猜想，跷脚牛肉就是翘着脚吃牛肉，他体现的是四川人追求舒适生活的那种感觉。翘着脚吃牛肉，多巴适啊。查了查百度，意思果然就是这样。不过，真正能够很舒适地翘着脚吃牛肉的，就只有端着酒杯的我们三个男人。一来川菜毫无办法地有点辣，二来优雅的女士们吃这有些粗俗的东西总是不自在，三位女士只是蜻蜓点水地拣一点点肉边菜尝尝。豆豆最怕辣，几乎就没有动筷子。后来，我们只得动员豆豆自己去找肯德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