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在《技术想要什么》一书,提出了一个论点,历史上其实并没有所谓的孤独的发现者和创造者,同时代中一定有两个以上的人,利用同样的前人的精神财富,就同一领域和同一问题,进行着类似的创新思考。Michel Janssen& Jürgen Renn在《History: Einstein was no lone genius》一文中提到:爱因斯坦不但受益于前人如麦克斯韦和黎曼的精神财富,也同样受益于同时代科学圈内有着直接交往的朋友们。他们的这一发研究符合历史事实,也符合科学发现的规律。
对科学史的大量案例的研究证明:不仅仅前人的肩膀,同时代科学家之间的交流其实也是科学发展的重要因素。真正的孤独的发现者是极少的,而同时代的独立思考者们相互之间的热诚沟通,显然是一种促进因素。
一、专注于创新功能实现的微信群,必须要包容。
科学史家库恩揭示了科学发现的历史其实就是范式转移的历史,是一个又一个的权威理论在新的事实和观察得不到合理解释的压力下而不断崩溃的历史。整个社会系统本身是一个动态的模型。知识不存在为绝对真理,环境不存在为绝对环境,都是不断进化和发展的。理论也不过是一种工具而已。任何工具都会因为更为先进的工具的出现而被淘汰,理论作为一种工具,也是一样。古书中的知识,从大的天地人的认识角度去看,其借鉴、指导意义是永恒的,但是从当代社会的实用性而言,则价值实在有限。
证实和证伪的理论,都不过是一种范式。严格而论,超弦理论、神经官能症,都不能证实,也不能证伪。神经官能症,与鬼魂是同样的一种东西。当某人说他某处疼痛,当某人说他看见了鬼魂,其证明依据,都只是个人口述,没有任何的客观依据。
伟大的科学家们,在其成名以前,都会被世人视为高级神经病,因为他们观点新异、离奇,但他们终究要完成从边缘到中心的跨越。
从社会科学而言,对或左或右之任意一方面的封闭性排斥,不过是自我认识盲区的自造而已,至少在赖以进行分析和思考的信息中已经缺失了一部分。很多时候,左排右,右斥左,本质上是一种认知上的自我设限和对沟通的可能性的放弃。
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喜好而自主建立的人际网络,都是其知识结构的投影,这种投影往往成为一种个人局限性,必须要包容,才能突破这种个人局限性。
没有包容就不会有创新。不但群主要包容,作为高端人士的知识阶层,进入群中以后,也要有很大的包容心,去对待那些或显得极其幼稚的观点。这些当初被嘲笑和鄙视的幼稚的观点,正是未来之正统观点的源头。科学史已经多次证明了这一规律。
二、专注于创新功能实现的微信群,必须要跨界。
跨界就是人员成分复杂,各种学科的人都有。
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Université de Montréal)的研究者曾在《PLOS ONE》上发文称,跨学科研究能带来更大的科学影响力。他们对2000-2012年间共计920万项跨学科研究进行分析。发现其中69.9%的研究最后能得到“共赢”结果——引用率飙升,而只有3.3%的研究是“双输”的结果——无人问津。
我一直相信跨学科的深层次理解不是人工智能所能做到的。历史上的很多伟大人物都是跨学科的研究者和多种领域的高成就者,纳博科夫是蝴蝶研究专家、卡夫卡是发明家、政治家丘吉尔研究历史、管理学家德鲁克也写小说、爱因斯坦的小提琴拉的非常好......
关键时刻,专业深度往往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跨界思维能力、横向知识面的广度、对有价值的信息的辨识能力。如果仅仅从直接利益的角度去看待人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脉都是无用人脉。但是,换一种角度,人脉最具价值的一点,恰恰有助于提升跨界思维能力、横向知识面的广度、对有价值的信息的辨识能力。微信群作为公开场合,实际也可能是最好的跨界人脉之源。
三、专注于创新功能实现的微信群,匿名也有匿名的好处。
在实名群,腼腆的人们很少参与争执,因为看到里面高人太多,闹不好就被批得体无完肤,而在匿名群,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也不怕说错,匿名本身就制造了公共场合适合讨论的气氛。匿名制微信群的好处是去除了身份压力而带来更多的自由言论的勇气。
匿名可以让边缘人士和中心人士聚合在一起,实现两者之间的互动,可以让那些有着新奇观点的人们自由表达其观点,也可以让那些能看出其问题的人们指出其错误,从而有可能获得一种能够达成共识的超越性的精神成果与努力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