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琐记（53）：昆明·最美集贸市场

2016年7月25日。

说来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我们每年至少一次回云南，至少要在昆明住宿一个晚上，绝大多数时候，都住在人民东路一带。并不是有意预定那里的酒店，往往是住下之后才发现这种巧合。好多年前，我们在人民东路的一个巷子口吃早点，发现附近有一片水果摊，水果新鲜，品种丰富，价格还便宜；于是回武汉之前就在那里买一堆带走；后来，又发现水果摊进去不远有卖核桃的，卖的是大姚和漾濞的纸皮核桃，质量既好，价格便宜，老板又爽快，于是经常大堆大堆地买回来送人。后来，接着往巷子深处走，看到昆明纺织厂宿舍的牌子，猛然想起，我四五岁的时候，经常跟着姨妈到工厂去，她上班，我就呆着宿舍里。姨妈所在的，就是昆明纺织厂。再往巷子深处走，最里面是一个菜市场。菜市场卖的，鸡鸭鱼肉，酱菜佐料，水果干果，一应俱全。有时候，我们会买一点茄子醡回来。

那天起，拉着雨燕去逛集贸市场。可能因为道路建设，菜市场现在搬到了巷子里了。卖纸皮核桃那家还在，门面一点不变，老板还是那样黝黑而精神。买了几斤“活核桃”，暂放起来，接着往里走。在昆明逛菜市场其实也可以是一种享受的。一来昆明的蔬菜品种很丰富，还有一些外地难见到的；二来云南的蔬菜很多长得异常茁壮，真的给人美感。比如我们看到的白萝卜，有成人的大腿那么粗，水灵灵的，一看就非常可爱；还有苦菜，一根就可以有十几斤重；卖菜的经常将三根苦菜捆在一起，直立在地上，看起来非常漂亮。说起云南蔬菜之茁壮，人们会以为是夸张。我上中学的时候，我们自己种的包心白，一棵就重上百公斤。我姐姐家以前种过一种苋菜，有长到三层小楼高；摘顶上的嫩叶吃，需要搭上梯子。这不是说的夸张，而是蔬菜真的长得夸张。三来，在云南菜场，卖菜人都是很要面子的，菜都洗得干干净净的，整理整整齐齐的，摊子也收拾的很干净。四来，菜场里不仅有各种蔬菜，酱菜，还有各种水果，干果。有的水果，很特别，也很美味。我们有一次也是在这个菜场，第一次看到拳头大小的无花果。原本以为会大而无味，想不到却比以前吃过的小果子还味道充足。五来，除了蔬菜酱菜水果干果之外，菜市场还经常有收售旧货的，看看那些老物件也是享受。我们每次到昆明，总要计划出一点时间去逛逛菜市场。买不买东西无所谓，主要是去过过瘾。

我们那天去的时候，因为是早晨，正是蔬菜瓜果新鲜上市的时候。这个季节，也是野生菌上市的时间。一进巷子，就有一群群卖野生菌的。有的是贩子，有的是附近山区的村民。野生菌种类很多，也很新鲜。今年雨水丰富，野生菌出产多，价格也就不是很贵。比如鸡枞卖一百四十元一公斤，就比往年便宜一些。看着那些可爱的水果和蔬菜，价格又比较便宜，我就很动心。比如，一对对小瓜是多么可爱啊 ，而且价格便宜到跟白送差不多。但是，因为我们的车子已经快被塞满了，雨燕就一再阻止我买。最后，还是买了不少。一袋子茄子醡，一袋子草莓，一堆火龙果，十来斤鹰嘴桃。当雨燕看着我扛着一袋子土豆赶上她的时候，直苦笑——你们老家不是盛产土豆吗？可是我买的可是著名的东川红土豆！手上拎着，肩上扛着，到巷子口的时候，都腾不出手来拿先买的核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