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春节前后,悲喜诸多。其中冯其庸老离世则为其一,令人扼腕……。农历29日于中国日报中文网读到一文《久疑频报问迟庐——缅怀冯其庸先生》,追思评论最初发于微信,接着删除。…认为有必要再发一次。
此文配有照片,正是作者陪伴左右,聆听临终教诲的场景……。类似场合,我遇到多次,亦阅闻多次……。感受流传至今的中国传统文化领域,还能有保持如作者如此这种心诚志坚的求道方式,而当世已失,实不多见……。
冯其庸先生(1924-2017),字宽堂,一代文史艺大家,以红学闻名于世。曾师于王遽常(1900-1989,字瑗仲,师于清末重臣沈曾植、唐文治,汪伪期间,拒绝汪伪政权下接收的上海交大执教,而同夫人以捡的烂菜叶度日,为复旦创业级几位宗师级人物之一。著有《抗兵集》、《十八贴》等。。)等名宿,并游于诸多文史艺届宗师……。
我于冯老本无业务与专业领域上的交叉,完全出于对文史艺的酷爱。大约2000年初,冯老于上海举办玄奘取经路摄影绘画展,时由冯老的师弟王运天先生告知,我说去看看,请冯老求本签名的书见读。去“上图”的路上,由于上海的交通无法预计,塞了两个小时的车。在我到达时,展览已经结束了。据告知,冯老为此专门等了我二十分钟,而且时间不能长了,因求见的人太多。基此一件事,深刻体会到冯老的胸襟与高洁的人品,亦是一次无言的身教....。
就我国文史界的学问传承看,流传千年百年的传统文化虽亦有门派及源流之差别,却还能够延续这种如文章作者的“求道”式的模式,即:求道者,如苦行僧般,尽一生拜学于诸多学派源流宗师门庭,而毋庸其是否历经所谓的现代学堂教育。
事实上,包括我国文史类等在内的诸多传统文化的很多领域,能求得真经的,于我国历史上,却多是以这种方式流传,而“现代学堂”应试教育则可以认为,是一种开民智为前提的普及化大众性教育。其对比此类苦行僧式(苦,并快乐着)的求道者,现代学堂客观上则应属于‘批发性生产’范畴。或许我们认为,不是有硕士博士博士后的培养?如果认为这是前端或高端了?差距实不可同日也。举个例子,2003年嘉德春拍,晋墨索靖《出师颂》,国内外众多正规大学与大型研究机构,包括甚多名抉鹤立之人物,最初鲜有质疑甚至看懂,更至甚者,多数学识、眼界及历练受阻,实难以窥其背后庞大历史端倪门径之一角,而此文作者仅“一目”正确质疑此乃隋贤书者……。此即为普及性教育与‘苦行僧’求道之差异,不可同日也……。
反观,我们所在之经济金融等商科及管理等领域,诸多是诸多未承主流及源流授于根本,得于不同之书者,于体会千差万别则成岐路之识。正如,盖茨及巴菲特拍卖午餐权,拍价屡受追抬,其中的睿要不难理解……
事实上,或许我们对于类似先贤的逝去的损失并不能为之感叹,更仅仅局限于崇媚洋文化或通俗性范畴的触动。……客观看,正是冯老这样的先贤一个个的逝去,离开我们,离开这个世界,不再留恋这个世界,这才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一直以来,社会科学在我国诸多高校中并不受到重视,而中国历史文化的提倡与具体教育政策之间并无任何实质性的对接与联系,特别是在工分制体制下追求科技与论文数量指标来驱动创国际一流大学的政绩制度,使得该类问题的愈来愈突出的凸显出来........。
因为,在中国崛起之际,诚如资先生亦曾屡次提问:中国的文化优势与文化自信,在中国崛起到来之际及未来,你能告诉我具体是什么吗?……没有大师的时代与未来,谁能真正的回答出呢?
前赴后继才有未来,这种损失的巨大,无法估量,无法弥补……。……
新年来临之际,思念往者,更使我们懂得追赶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