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年11月严复出席开平矿务局股东会议,《原富》全书出版齐全,译成《群学肄言》(《严复的一些史实》之一百六十二)


 190211月严复出席开平矿务局股东会议,《原富》全书出版齐全,译成《群学肄言》(《严复的一些史实》之一百六十二)

严孝潜

19027

190275(六月初一),《选报》第二十一期,又转载了严复的《路矿议》(部份)。

 

1902719(六月十五),严复在四月写给梁启超的一封信,以《尊疑先生覆简》为标题刊登于《新民丛报》第十二期上。

在信中严复讲:“来教谓佛经名义多用二字,甚有理解。以鄙意言之,则单字双字,各有所宜。……大抵取译西学名义,最患其理想本为中国所无,或有之而为译者所未经见。……” (《严复集》第三册第518页)

 

19027月底、8月初,严复给熊季廉写信。

严复在信中讲:“彼此音问,间歇半岁有奇,不知台候何如,至以为系。……倾阅邸抄,知陶方帅已乞骸骨,两粤之事从此可知。仆近者为张长沙(张百熙)所嬲,延主译局。学堂公事不敢赞一辞。……” (《严复集》补编第232页)

 

19028

1902811(七月初八),严复在天津,拜访了英敛之。英敛之在日记中记有“严又陵先生来。” (《英敛之先生日记遗稿》第526页)

 

19028月间,严复曾写信给王子翔(吴汝纶女婿)。

严复在信中讲:“前得惠书,言令弟欲得铁路一席,此事姑勿论难易,但复与杨杏城观察素非熟人,未同而言,古人所讳,用此筹思,不知所答,非取慢也。”

在信中,严复又谈及吴汝纶赴日本考察学制事:“挚甫先生东渡后,鄙处未蒙一书,言动起居,只得从报纸得其梗,然未最遂以为实。……”

在信的末尾,严复讲自已初来大学堂时,“人人自以为得大将,乃今亦少味矣。然窃以是自庆,盖不为时俗所崇拜者,亦不为群小所抵也”。

最后,严复讲:“欲寄书日本,不知先生之趾何向,吾弟脱有潭报时,望为深致此意,为言首善不足再入也。” (《严复集》第三册第580页)

 

19029

190299(八月初八),严复写信给熊季廉。

在信中,严复称:“复迩者身兼三差,然于公事无丝毫裨益。鸡肋之恋,正在月薪。此可为见爱者道,难与不我知者言也。”并告知“顾译书一业则顷刻不懈,近又了得《群学肄言》一书,乃斯宾塞原著,而于近世新旧党人为对症之药。此书正在誊抄,八、九月间当由菊生刷印行世,当以一部奉呈左右,不可不潜也。(《严复集》补编第233页)

严复在信中称“复迩者身兼三差”。但除开平矿务局和京师大学堂译书局两职外,还有一差使是什么?不详,或许严复是指译书一事,待考。

 

1902923(八月二十二),严复又给熊季廉写信。

严复在信中言:“复入都就译局之聘者六阅月矣。见见闻闻使人意恶。京师大学堂其初颇欲大举,筑室道谋,卒无成算。乃今出其一相情愿之章程,使天下奉为榘。至一切新学,则不求诸西而求于东。” (《严复集》补编第235页)

 

1902925(八月二十四),严复在天津拜会了英敛之“谈极久”。(《英敛之先生日记遗稿》第551页)

 

1902930(八月二十九),严复长子严璩,隨驻法公使孙宝琦离京去巴黎,就任驻法参赞。(《忘山庐日记》上册第575页,林琴南:《送严伯玉之巴黎序》)

依照严复的按排,吕增祥二子吕直,时年9岁,随二姐吕静宜和姐夫严璩到法国上学。

 

190210

19021021(九月二十),严复以开平矿务局总办名义,与督办张燕谋联名发表通告。

通告称:“本公司准于十月二十九日午前九点钟在天津海大道议事房会议,务望有股诸公或派代表人如期集会。”并宣布“会议宗旨如下:一、稽察本公司庚子、辛丑、壬寅所有合股办理实在情形,并帐目、工程诸要事;二、详议嗣后公司章程办法”。(《大公报》19021025

 

190211

19021127(十月二十八),英敛之在日记中记有:“晚柬严又陵,询明日开平事,来函云甚愿往听”。(《英敛之先生日记遗稿》第577页)

 

19021128(十月二十九),严复在天津出席开平矿务局股东会议。

股东会议在上午“十点钟开议,十一点十分时散会”。到会的中国“官商

十余人,西国官商七十余人。当经议定,中英两国各举董事,会同评议善后之法。开议时,先由津局总办严又陵观察代督办大臣张燕谋待郎演说,系以英语宣讲”。(《大公报》19021129

与会的英敛之在日记中也记有:“九点钟同守六至矿务局,十点一刻由严先用英文代张督办演说,华人到者十余,西人七十余,此事(指‘会同评议善后办法’)尚不能定,须与上海开会再定。” (《英敛之先生日记遗稿》第577页)

 

19021129日(十月三十),严复给英敛之送去稿件。

在英敛之的日记中记有:“严又老送稿来”。(《英敛之先生日记遗稿》第578页)

 

190211月,《原富》全书(共五篇)由上海南洋公学译书院出版齐全。

 

190212

    1902年12月17(十一月十八),京师大学堂开学。

当日“自管学大臣以及总办、教习、学生、各执事人员咸集。簿午,鸣钟排刊班次,约二百余人,齐行三跽九顿首礼于至圣先师前。礼毕,学生退至讲堂前,与总教、助教及编译各执事人员行相见礼。日中,各散”。(《忘山庐日记》上册第604页)

 

19021227(十一月二十八),严复写信给夏曾佑。

严复在信中提到:“《群学》将次校完。前与菊生定约,言代刻分利……又代刻售卖后,如何分利,如何保护版权,均须菊生明以示我……姑以此刻为试探而已”。(《严复集》补编第262页)

 

1902年下半年

1902年下半年,黄遵宪写信给严复。

黄遵宪在信中说:“别五年矣。戌之冬,曾奉惠书,并《天演论》一卷,正当病归故庐,息交绝游之时,海内知已,均未有一字询问,益以契阔。嗣闻公在申江,因大著作而得一好因缘,辄作诗奉怀,然未审其事之信否也。诗云:一卷生花《天演论》,因缘巧作续弦胶,绛纱坐帐谈名理,以倩麻姑背蛘搔。团拳难作,深为公隐忧,及闻脱险南下,且忻且慰,然又未知踪迹之所在,末由敬候起居,怅怅而已。

《天演论》供养案头,今三年矣。本年五月获读《原富》,近日又得读《名学》,……弟妄参末议,以谓《名学》一书,苟欲以通俗之文,阐正名之义,诚不足以发挥其蕴。……至予《原富》之篇,或者以流畅锐达之笔行之,能使人人同喻,亦未可定。……

弟离群索居,杜门四年矣,几几乎以泥水自蔽,……馀光无几,又自恨也。我如公,何以教之。……” (《严复集》第五册第1571页)

该信抄件,注明“壬寅(一九二)年作”,但不知月份,据信中“本年五月获读《原富》,近日又得读《名学》”,写信时间当在本年五月以后约在1902年下半年。

黄遵宪在家中,闻严复在1900年在上海娶继室朱明丽,曾作诗一首:“一卷生花《天演论》,因缘巧作续弦胶,绛纱坐帐谈名理,以倩麻姑背蛘搔”。给予“奉怀”,因“未审其事之信否”,且未知严复“踪迹之所在”,一直未寄出。现事隔二年,才得以给严复迟到的祝福。

 

1902年岁暮

严复《群学肄言》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