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三日（5）：老T的演讲

2017年4月15日。

这是我第一次听老T的演讲。

上学的时候，应该听过很多次老T发言的。那时候的老T，是“红衣少女”那样可爱的女孩。她阳光、开朗、大方，她聪明、活泼、平易近人，她是我们班很多男生的偶像。有很多男生向她表白过，暗恋她的就更多了。老T上学时一直是班干部。对于广大男生而言，老T当班干部就是一项集体福利，这给大家提供了更多接近她的机会。对她的爱慕者来讲，每周听她在班会上的发言就是快乐的源泉。

说一句吹捧老T的话，一个本来可以靠颜值吃饭的女子，却通过艰苦的努力成为一流的学者。在老T所在的学术领域，她已经走在一流学者的行列中了。想象中，一个可爱的少女如何可能成为严肃的学者呢？成为严肃的学者，是否意味着一种损失呢？似乎，可爱与学术是不相容的。破坏可爱的力量，不仅来自岁月，还可能来自学术的严谨而枯燥。可这一切对于老T来说却不存在，他的可爱对学术是免疫的。那天晚餐时，莱德说，老T一直就是一个天真而淳朴的女子。我原来以为只有与世无争的小付才是这样的人杰。一直追求学术进步的老T，也可能是这样的天真和淳朴吗？就我们平时与老T的接触所了解到的，她确实是淳朴而天真的女子。可是，作为学者的她，在学术的世界里，天真和淳朴有可能一丝不损吗？

老T演讲的主题是“一带一路价值链与国际产能合作”。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我以为只是一个匠气的主题，对此不抱什么希望。“一带一路”、“价值链”、“国际产能合作”，几个关键词都没能激发我的兴奋和想象。听了几句，就发现我事先平庸的想象被颠覆了。也许本来是匠气的主题，但在生机盎然的老T的阐释中，花儿鲜艳地绽放了。“国际产业转移”，“地区文明冲突”，“大国博弈”，……随着老T清晰而简练的阐述，我的想象被激活了，我想到了休谟的“经济机会转移规律”，还有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音色还是那样的滋润，神态还是那样的活泼，语言还是那样的简练，口吻还是那样的亲切。当听到老T讲到地区文化冲突及中东地区很低的“文化冲突触点”时，我感觉到了可乐。

本来是一场严肃的学术演讲，我却从中听出了可爱。